安晓晓懒得理她,清了清嗓音,温柔地说,“夫君,佛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夫君当众求婚,那定是我们等来千年修来的缘份,夫君,快给妾身揭盖头吧,这样我们才能永偕白头。”
怜香和青曼浑身顿感冷飕飕的,抖露一地鸡毛。
透过床幔,依稀看到一双狡黠的眼眸隔着帐幔和自己直直对视,毫不退让。
冥暄苍忍不住勾唇溢出玩笑的笑意,用白绢掩住半边脸,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眸。
看这臭丫头的阵势,大有准备扑到床上来的架势,想想,还是露面会比较安全。
床终于动了,抖抖嗖嗖地伸出一只手,青曼忙一把扶住,“郡王爷……”
“无妨,不能委屈了王妃,咳咳咳,拿……拿喜杆来…咳咳……”
那只大手费力地挑起喜帕,瞬间握住她的小手,猛力往里一拽,“妈呀”一声尖叫,一张俏丽的小脸,皱着小鼻子,连带那只鸡头,一起出现在帐幔内。
前一秒她没有一点惊慌神色,狐狸眼眸还得意地眨啊眨阿眨,一副得逞的兴奋,下一秒,就被眼前的美景惊住,心肝颤颤。
微弱的烛光下,她慵懒散漫,亵衣微敞,黑锻长发散披,肌肤白玉如雪,露出点点精壮胸肌。
脸庞精致如雕,墨瞳深邃如鹰,嘴唇紧抿着,似乎能看到嘴角有一道微微上扬的弧度,嵌着戏谑神色,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我靠!他这是什么意思?色诱?
冥暄苍见她一副丢魂样,空灵的眼眸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不禁露出一脸的抱歉淡笑,“王妃……咳咳咳咳咳……对不……咳咳咳咳……起……”一只手越来越紧地拽着她,卯了劲地拉着她往自己咳嗽的嘴边靠,猛烈地咳起来,飞沫四溅。
被他握住的那一霎那,有种异样的感觉,一股暖流穿透全身,温暖柔和,听着美男掏心掏肺的咳嗽,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痛。
原本想表示下同情,装下贤惠,可那咳出来的唾沫……是亿万个病毒细菌啊……额滴娘。
安晓晓很快就后悔了,拼了劲地把身子努力拉开一点距离,扯起衣袖掩住口鼻。
她坚信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这里可木有预防针可打,装贤妻重要还是保命重要,她非常非常的清楚。
两人一副拉锯架势,弄得两个丫鬟愣住,不知如何是好。
安晓晓死命一挣,原本紧握的手忽然松开了,一股力量顺便把她轻盈的身子甩了出去,很华丽地飞出床外,差点扑个狗啃地,幸亏怜香眼明手快,一把捞住。
靠之!明显故意的!安晓晓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露在床幔外一脸无公害,抱歉微笑的美男。
病毒攻击下,顾不上计较,走为上策!
她不忘把公鸡往他床上一丢,掩住口鼻,屏住呼吸,爬起来拔腿就跑,不忘嗡嗡丢下一句:“夫君还是好好休息,妾身改日再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