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谁?”安晓晓条件反射地吼了声,就为了这破太子,自己给自己挖了一深坑,差点死了都不知道埋哪里了。
“太子妃!”冥暄苍长长拖了一句,瞳眸黯淡,语气冰寒,“你,有什么权利给我选妾?”
脖子冷飕飕的,安晓晓墨瞳咕噜一转,露出狐狸般的笑容,“你当太子不得花钱疏通啊?看我多贤良淑德!”
冥暄苍一把揉碎画像,用力捏住她的双肩,墨眸露出一抹狡黠的精光,表情也变得极柔,语调浓情蜜意,“太子妃还没和本王圆房,如何能先娶妾呢?你如此贤良淑德,本王又如何忍心辜负呢。所以,本王定当好好疼惜你,宠爱你。”一只手划过她被扯得有些敞开的衣领,冰凉的触觉让她大惊失色。
她的脸瞬间绿了,难道他想财色兼收?
“喂!喂!停住!你尽管辜负,我不介意的。”她一慌神,奋力扒开他的魔掌,可惜,面对力大无穷的他,她就是一只待宰的羊羔。
冥暄苍凑过身子,附耳轻语,“万一侧妃或美妾比太子妃先怀孕,你岂不很没面子,往后的日子就难过了,所以,本王绝不辜负太子妃一片美意。”
她大脑想也不想,冲口而出,“我才不会等到那天呢。”
冥暄苍大掌钳住她尖尖的下巴,深邃的墨瞳盯着她,“你还没有得到你想要的,就准备走吗?那岂不太没趣了。”
他的身子一点一点逼近,她已经退无可退,身子抵着冰冷的墙,使出吃女乃的劲顶住他的胸脯。
“喂!我想要什么?不是说好帮你这次以,放我走吗?”他依旧不断逼近,眼看那张欠扁的脸近在咫尺,鼻腔里喷出温气挑拨着自己的意志,浑身汗毛倒竖。
小宇宙终于爆发,她干脆插着腰,冲着他大吼:“你给我站住!”
冥暄苍剑眉齐挑,深邃的阴眸散发一股寒意。
安晓晓浑身感觉骤冷,努力扯了扯面皮,“好吧,我就是好奇好玩,我其实不喜欢当太子妃,要不你随便赐给谁,给你女圭女圭亲的柳凝荷,哦,对!还有那个千菲雪,我看她就和你暧昧不清……”
情绪起伏加激动,白皙如玉的脸上泛起一片潮红,像只可爱的喜鹊,一张薄薄粉唇不停地吧啦吧啦,无端挑起冥暄苍心底泛起微微涟漪。
一股冲动控制着自己,俯身就盖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惩罚地用力吸吮着。
安晓晓愣了片刻,靠!嘴是用来说话的,不是用来堵嘴的!
“你……口臭!”好不容易找个换气的空档,奋力尖叫,声音清晰地穿透窗户,窗外一阵悉悉索索,好几个人影跟着晃动。
冥暄苍美眸暗沉,冒出可以杀死人的目光,死死盯住她,“你再说一遍!”
识时务者为俊杰,对付这种男人,软的永远比硬的管用。
强忍怒气,假笑着,“太子爷,今天我真的好累了,你就行行好,看在我帮你的份上,让我休息下好不好?”
冥暄苍墨瞳凝视着她片刻,她的双眼有些血丝,紧绷的面孔露出疲惫的模样。
心一软,语气也变得柔和许多,“我是想告诉你,皇上不好了,明日要入宫,你早点休息。”
安晓晓望着他离开的身影,几乎要雀跃蹦起来,他终于忘了要那一万两黄金!
冥暄苍走出门口,瞧周围无人,哈了一口气在掌中,嗅了嗅,不是很臭啊!
皇宫,德阳殿,皇后寝宫。
众人皆都神色凝重,不知皇上情况如何。
正惶恐中,皇后一袭明黄在宫人簇拥下款款而来,她的面上没有丝毫哀伤和担忧,
依旧温和的笑着。
“本宫今天请众位爱卿,一来庆祝苍儿明日就入主东宫,荣为太子,二来本宫请了皇帝御旨,封凌南王为世袭昌盛王,赐封地依蒙,为免得舟车劳顿,以后无旨就无需入朝觐见,可以安心颐养天年。”皇后清凉的嗓音震惊了众人。
依蒙?那么偏远,岂不等于流放凌南王一家,皇后的意思明显。
安晓晓心里一怔,看着冥暄苍低垂眼帘,不看父亲和母妃跪地谢恩,暗中紧握双拳,两鬓鼓起血筋。
虽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眼睁睁看着父母因为自己被逼到边塞之地,他心里应该是痛的。
凌南王和王妃脸色煞白,却毫无办法,还得跪拜谢恩,神情复杂地凝视着冥暄苍。
冥暄苍很快抬眸,表情恢复淡然,含笑向父母点头,清风云淡地轻声说,“放心。”
安天瑜只字不提皇上的情况,反而设下公宴请众人,让诸王有些不安。
晓晓在这种场合如坐针毡,端起酒杯百般聊赖地看了看。
坐在她身边的千菲雪举起酒杯轻声说,“太子妃,我们喝一杯?”
她端起酒杯,笑了笑,“好。”
柳凝荷眼底划过一抹阴冷,“千王妃,我也和你们一起吧。”她端着一杯酒杯,另一只手猛然对着安晓晓端杯子的手,一杵,她杯里的酒瞬间扑向千菲雪,吓得她就想站起来用自己的身子挡住酒水,没想到脚下一拌,整个人扑向千菲雪。
千菲雪一声惊叫
,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条件反射地向后仰,两人眼看就要抱在一起跌倒在地。
逐启泽眼明手快,一把揽住千菲雪的腰,另一手稳稳地托住安晓晓手臂,顺势一拽,被他紧紧拥在怀里。
一男两女很暧昧的景象,惊呆了众人。
冥暄苍狠狠地一把拽过她,低吼,“搞什么!”
安晓晓惊魂未定,气愤地回了一句,“搞什么!我被人陷害,你瞎眼了!”
逐启泽淡淡地说,“雪儿,去换身衣服吧。”千菲雪咬牙,委屈得眼眶里水雾漫起,她何尝有过这样的狼狈?眼神飞快瞟过对自己毫不关心的冥暄苍,低下头跟宫女退了下去。
站在一边的柳凝荷得意地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还不去换件衣服!”冥暄苍看着她胸前一片酒迹,剑眉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