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晓没有思想,没有焦虑,没有躲避,在他轻柔的吻下,或沉入深深潭底,或浮上天空,悠然飘荡。
周围,好安静,安静得让他们不想分开。
“记住我的话,等我有了足够的力量,我会给你整个天下,让你做最幸福的女人。”他的话低沉而有力。
安晓晓呆呆地望着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高墙上,手指轻轻拂过刚才他的吻处,温暖和甘香弥留在唇边,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狠狠咬自己的呃唇,痛得让她清醒,不由煽了自己一巴掌,这算怎么回事?
德阳殿的烛光摇曳着,安天瑜斜望着柳凝荷微隆的肚子。
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最近给皇上请脉的是谁?”
万德海忙答道,“禀太后,是首太医之子桑太医。”
“哦,那倒是稳妥之人,要他每日禀报皇上的情况!皇上能出兵打仗,似乎身子大好了。”安天瑜有些疲倦地,看到打着哈欠进来的柳凝荷,面色稍喜。
柳凝荷接过宫女递过来的炖品,“母后请用,这是外侄女亲自炖的,父亲寻来的上好雪燕,最是养颜。”
“恩,凝荷的胎像可好?听说昨儿肚子疼了?”
“恩。”她脸上有些不自然。
安天瑜眉峰紧了紧,在她脑门上一戳,“你啊,就不能用点脑子?她置什么气啊,不就是一个婕妤吗?气着自己动了胎气,还不是你自己吃亏?”
柳凝荷揉着额头,刚想反驳,安天瑜接着说,“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拴住皇上的心,早日上下皇孙。你才能稳坐后宫呢。”
“可是,母后,皇上……皇上这次回来后,根本就不理臣妾。”柳凝荷委屈地憋了憋嘴。
“你有身孕,不去就不去了,这种时候多房事也不是好事。”安天瑜摇了摇头,“你看馨蕊就是沉得住气,从不在哀家面前说皇上的不是。”
柳凝荷被太后一顿训斥,心里满是不痛快,下意识地捏了把肚子,憋着一口气,走出德阳殿。
刚踏进常怡殿,气鼓鼓地扯出肚子里的布包,死命一扔。
一直等着她的冥炎抬眸,“这是谁气着我们大小姐了?”笑着看着她,上前捏了把她的脸蛋,“谁敢惹敬妃娘娘?”
柳凝荷满月复委屈,扑到他的怀里,“炎哥哥,我该怎么办?”
冥炎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怎么了?”
“太后总是偏向安家女儿,皇上又对我不理不睬,这后宫里,就我最不受宠了,炎哥哥,快帮我想想办法,我讨厌那个两个安姓的狐狸精。”柳凝荷摇着他的衣袖,满脸的无措。
冥炎微怔,狭眸射出冰凌,面上没有表露,“凝荷怕什么?你怀着皇长子,一朝封为太子,你就坐稳了位置,后宫再来多少女人,都不是你的对手。”
“肚子肚子!这不是听你的话吗?弄了个劳什子假怀孕,害死我了!你还说!”柳凝荷气愤地掀起衣角,猛然扯出一个薄薄的枕头,恨恨地砸在地上,用脚猛踩。
冥炎微惊,“你还没怀上?弟弟之前不是常来你这里吗?”
“你说可先骗着,只要皇上时时宠幸肯定会有吗?可是,自从那日后,皇上来也是随意瞄一眼,都三个月了,我该怎么办啊?”她急得哭了起来。
“皇上最近宠幸谁比较多?”
“宠幸又和何用?皇上……皇上他……根本就不行!”柳凝荷急得满脸通红,憋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
冥炎挑眉,这倒是奇怪的消息,含笑说,“那你的欺君之罪岂不坐实了?”
“现在任我怎么做,他……他都毫无兴趣,炎哥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柳凝荷忽然冒出一个念头,盯着冥炎,脸上飞上粉红。
“炎哥哥,只要我真的怀了孕,谁入宫,我都不怕,炎哥哥,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柳凝荷咬了咬牙。
拉着冥炎往寝室走,宫女丹霞脸色煞白,慌忙使了眼色,让宫人都退下,自己守在门口。
冥炎半眯狭眸,看着柳凝荷一点一点除去衣服,柔声说,“凝荷可是想清楚了?”
柳凝荷咬牙点头,“皇上并不喜欢我,他只喜欢江山,如若我生下太子,炎哥哥依旧可以成为权倾朝野的第一王爷,而我们的儿子坐稳江山,岂不好?”柳凝荷解开肚兜细带,坐一丝不挂地立在他面前,极尽妩媚,缓缓解开冥炎的衣物。
冥炎忽然一把抓住她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幽瞳中裂开微微冰裂,“凝荷,这种事如何代替,你还是尽快处理假胎,免得惹祸上身。”
“你!冥炎!”柳凝荷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的背影,狠狠骂了一句,“男人没个好东西!”
御花园里一处亭子,传来一阵一阵的笑声,晓晓正和安馨蕊说着战场上的趣事。
逐乐蓉坐在一边,听着津津有味,有趣处,笑得花枝乱颤,眼角忽瞄上一抹俊逸的身影。
“冥炎!你不要走!”一声娇喝打断他们,寻声望去,逐乐蓉已经飞身奔过去,像只蝴蝶一样正追着冥炎。
冥炎正从柳凝荷宫里出来往外走,被眼尖的逐乐蓉看见,见到
她们在,笑着就往这边来了。
逐乐荣一把揪住他的衣袖,“你怎么入宫了?昨儿去找你,为何不见我啊?我又不是老虎?”她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冥炎鄙夷地说,“不是老虎?是只很霸道的母老虎而已。”
“你……”逐乐荣气得鼻子冒烟,“我哪里凶了?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凶了?”她的眼圈都红了。
晓晓掩住嘴轻笑,“这女追男隔成纱,姐姐,你看我们逐乐荣是不是已经长大了,该嫁了?”
“恩,是的,明儿本宫就去请旨,给逐乐蓉和侯爷赐婚吧。”安馨蕊也笑道。
冥炎看着安晓晓,淡笑,“不必麻烦了,自己的心上人还是自己寻吧。”
“心上人?谁?!”逐乐蓉急了,一把楸住他的衣襟,“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