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忙挂堆满笑容,忙不迭地拿起红盖头帮她盖好,高声道:“新人恩爱白头,美满幸福。”
喜帕下,那双狡黠的瞳仁闪过目光。
洞房?我不搅得你房动,你全家房动,我不姓安!
喜房里,晓晓不耐烦地打断喜娘絮絮叨叨的说教,冷冷地说,“不就是月兑衣、上床、运动吗?你也不看看伟大的南郡王有没有力气做这些啊!不如你去把他给我弄过来,当场教一遍!岂不更加精确快捷?”
装纯?她才不,最好以不德之名把她给休了!
否则她就是要谣传的风声像汹涌波涛,还要源源不断,免得她烦恼,想着洞房就心惊胆颤。
喜娘惊愕得张大了嘴,愣住了,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怜香……”安晓晓的声音透着不耐烦。
怜香非常醒目地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喜娘,把她往外推,“谢谢喜娘,莫怪啊,小姐累了,先回吧。”
喜娘有些精神恍惚,刚才一定是幻觉,做那么久喜娘,头一朝见如此彪悍的新娘,真是长见识了。
听到门关上,她猛然掀掉盖头,长长舒了口气,“可把我憋坏了。”
“小姐,你怎么又拿掉头盖了?”怜香忍着笑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来。
接过茶杯,白了一眼那只肥公鸡,没好气地说,“你以为那个什么病怏怏的郡王爷会过来给我掀头盖吗?”
她看着只肥公鸡傲首挺胸走来走去的得瑟样子,她就恨不得扒光它的鸡毛,让它光着鸡腚,继续得瑟!
哼!重病?要让我知道是个装的,定让他和这只公鸡一起光腚!
安晓晓脑子念头一闪,心动不如行动,猛然站了起来,向怜香勾了勾手指头,“走,我们陪陪夫君去。”
体谅?是得主动体谅体谅!
顿时,新房里响起公鸡凄厉的哀鸣声。
安晓晓带着盖头,夹着一只光着腚的公鸡,撩起裙角就往外走。
怜香无奈地翻了翻眼皮,谁让自己摊上这么个主,认了!
冥暄苍住在鸣鸾苑的永延阁,和安晓晓的惠兰阁正对面。
安晓晓往门前一站,高声说,“怜香,你说新婚之夜,夫君卧病在床,为妻的是不是得探望探望啊?
怜香抿着笑,也高声应道,“那是,小姐就是懂礼数。”
安晓晓很满意怜香的表现,这丫鬟再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不成精也成妖了。
守在门口的贴身侍卫正振微愣,郡王妃如此懂礼数,他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正在发愣中,安晓晓毫不客气地推开门,一股清淡的药味扑鼻。
内屋的一个白影神速钻上床,丫鬟青曼动作迅速,放下床帘。
安晓晓悄然掀起盖头,瞧着模样精明的青曼,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有其主必有其婢。
她柳眉齐扬,勾唇暗笑,棋逢对手,才更有趣。
青曼不带恭谨地行了礼,语气透着傲慢,“郡王爷不能起床,郡王妃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