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哥哥您是煊雄的皇上,我是……你最爱的雪儿。不要着急,一定是撞伤了头部,暂时忘记了。”
冥暄苍墨瞳警惕地四周望了一眼,“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是皇上,那你是嫔妃?”
千菲雪脸一红,极力掩饰自己的慌乱,摇摇头,水眸溢满晶莹,满眼的委屈楚楚动人,附在他身上,嘤嘤地哭了起来,“苍哥哥,你没事太好了。”
冥暄苍想推开她,心里有些不忍,拍了拍她的肩膀,换了柔声,“我头痛,脑子一片空白,你把事情说说。”
千菲雪抬头看着他,警惕地四下望了望,唤了一声,“燕儿,把其他人都带下去,皇上需要静养。”
等众人都离去了,千菲雪的眼泪潸然落下,抽泣着说,“父王和王妃都殁了,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
“父王?王妃?”冥暄苍猛然惊跳起来,“父母吗?”
千菲雪哭得像泪人一样,点了点头,“那日,你带着贵妃娘娘去接从西域回来的王爷和王妃,没想到冥炎和前嫔妃柳凝荷,途中弑杀皇上和王爷、王妃,更没想到贵妃和他们也是一伙的。皇上为了救王爷,摔落山崖,同时把贵妃也一起拽落。”她偷眼瞄过,冥暄苍的面色阴暗,似暴风雨来临前,目光阴森射出骇人的杀戮。
“等援军赶到时,王爷和王妃皆都被杀害,冥炎带着他的母妃逃离,我带着人到悬崖下找到皇上时,皇上已经昏迷不醒。”
“那个贱人呢!”冥暄苍冷冷地说。
“啊?”千菲雪很快反应过来,“她也活着,不过也昏迷不醒。”
冥暄苍极力回想着,自己的父亲是王爷,那自己又如何是皇上?越想头越痛,忍不住敲打着脑袋。
千菲雪心痛地一把握住,“不要这样,这样我会心痛的,想不起就想不起了吧,您是太后过继的儿子,先皇去世后立您为帝,现在刚继位,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和暗藏的争斗很多,不过皇上,不要担心,有雪儿在,定护着您周全。”千菲雪没有把握他忘了多少,记起多少,也不敢多说,桑伟辰所说的失忆症,居然是真的。
冥暄苍半眯墨瞳,他有种感觉,周围充满着危险,在弄不清周围状况的时候,他必须保证稳妥,错信或错认一人,就有可能像千菲雪说的那样让人危险有机可乘。
可是,千菲雪可信吗?他环视四周,这个疑云渐渐淡去,如果这个女人不是自己最亲近的,怎么可能只有她守在这里,如果她是自己的敌人,那她完全可以让自己不要醒过来。
“好,雪儿对吧?你尽量把情况说清楚,免得让有异心的人发现朕的异常。”
千菲雪欣喜地点了点头,把宫中的关系细细说了一遍。
“姐姐,千太妃现在是内宫品位最高的嫔妃了,要不我把她请来,加上我父亲的帮助,定能稳住朝政。”千菲雪见他点头,叫燕儿去请太妃。
千菲雪去接千太妃时,路过胡公公身边,轻声说,“胡公公,皇上刚才醒了一会儿,你快去看看贵妃醒了没有,醒了的话,也好告诉皇上。”
胡公公大喜,忙去了。
千菲雪面色阴冷,站在门口,见到千太妃到了,拉住她到了偏厅,快速说明情况。
千柔黛又惊又喜,“万一皇上想起来了呢?”
千菲雪咬牙,“只要在他想起来前让我成了他的女人,一切也就扭转了,所以,姐姐,这段时间需要你的帮助,换掉辰明殿的所有宫人,不能让他原来的贴身人服侍。”
千柔黛点头,“这个不难,内务府有我的人。”
“另外,尽快通知父亲,让他做好准备,把朝廷上稳住,最好把正振调到外防,腾出时间给我。”
千柔黛点头,“这也不难,可是宫里的嫔妃呢?还有……贵妃,她不会坐以待毙的。”
“哼!她自己已经自顾不暇了,何况宫里的嫔妃那个不妒忌她独宠,我只要保证皇上能广施雨露,不会有人不肯的。”千菲雪一扫柔弱,冷笑道。
千菲雪看着依旧昏迷沉安晓晓,嘴角掀起一抹冷意,“青曼,好生照看贵妃,这里也没有其他的贴心人,你就不用过去皇上那边了,有我照看着,你放心,贵妃一醒立刻着人来报,也好让皇上知道,高兴高兴。”
青曼点头,“谢秀和公主,女婢原本就是皇上差了服侍娘娘的,自当竭尽全力,不知皇上醒了吗?”
“恩,醒是醒了,只是依旧常常昏睡,估计是身体虚了,没有大碍。”千菲雪转身走过新添的宫女素明身边,冷眸飞上她的面庞,她弯唇淡笑,两人眼神瞬间交流。
青曼叹了口气,为安晓晓拭去溢出的汗珠,她口中喃喃,轻轻地唤着苍。
“娘娘的药好了吗?”她回头问道。
素和忙端了上来,“好了。”
青曼轻声说,“你试过?”素和点了点头,青曼方放心地为她一点一点喂下。
青曼瞟了一眼站在门边两个新来的宫人,“怎么内务府忽然想着给娘娘添人?”素和轻声答道,“听说是内务府担心娘娘人手不够。”
青曼把药碗递给她,沉思片刻,“宫里
最近有什么动作吗?南琴姐姐还没从家里回来吗?”
素和欲说又止,青曼给她使了个眼色。
“天色不早了,你们都回去歇着吧,这里有姐姐和我就可以了。”
见人退尽了,方附耳过来轻声说,“最近奇怪了呢,上书房、辰明殿的奴才们几乎换了个遍,按说南琴姐姐该回了,可听说内务府无端端给了恩典,说是让南琴再晚些回,我总觉得有问题。”
青曼眼底划过一抹诧异,“你想办法通知小豆子回宫,也不知怎么回事,正振居然调了外防,他再怎么说都是皇上在王府带来的家臣,怎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