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爵爷理当去问绿萝,而不是在这里同我讨论。”罗汐倩冷冷的对夏弘文说道。
“对,我也觉得这个问题该问绿萝,所以,我今天亲自去把绿萝接了过来。”夏弘文说着朝蘅芜宫外面打了一个呼哨。
听到绿萝的名字,罗汐倩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绿萝不是已经死了吗?当日绿萝行刺白思语,被冷萧轩挡了一刀,传言当日绿萝就被盛怒的夏弘文亲手杀死了,为何如今……
片刻,一个身形消瘦,脸色苍白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绿萝参见皇上。”再一次见到冷萧轩,绿萝激动地声音有些发颤。
“起来吧。”冷萧轩淡淡地对绿萝说道。
绿萝起身站在一边,抬头,眼神略显呆滞地看着冷萧轩,这张让她日思夜想的脸,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看到过了,再看见,却发现一切都已经成了另一番风景。
“绿萝,你都知道些什么?”冷萧轩叹了口气淡淡地对绿萝说道。
“不知皇上想要绿萝说什么。”绿萝俯首问着冷萧轩。
“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杀医女?”冷萧轩拧眉问道。
“皇上,绿萝怎么会刺杀医女,绿萝一直想杀的那个人,只是想要一心独占皇上的人,贵妃姐姐说,若是那女子回了皇宫,皇上定然不会再宠幸我们任何人……”绿萝急急地辩解道。
听到绿萝的话,冷萧轩脸色冷凝地看向罗汐倩,罗汐倩则一脸慌乱地怒视着绿萝,大声吼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为何害了医女,如今反过来还要害本宫?你究竟有何居心?”
“贵妃姐姐,你曾经说过我们情同姐妹,你曾经说过,你若是当了皇后,便会好好照顾我,你怎么能这样?现在,你是想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绿萝一个人身上吗?你是要绿萝一个人承受这一切吗?”绿萝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
“罗汐倩。”冷萧轩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今日,朕就成全你,害死医女的人,由你亲自挖眼割舌,然后朕再赐她这世上唯一无解的毒药,让她日日承受万蚁蚀骨的痛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冷萧轩拔出夏飞身上的佩剑丢在罗汐倩面前。
罗汐倩抖着手拿起剑,一步一步朝绿萝走去,冷萧轩却淡淡地说道:“朕何时说那个人是绿萝了?”
“皇上……”罗汐倩手中的刀掉到地上,忽然双膝一软跪在冷萧轩面前,哭着说道:“皇上,求求您,放过臣妾吧,臣妾所做的一切,也是因为太爱皇上了啊!”
“朕何时说过朕已经认定那人是你了?看来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啊!”冷萧轩眼中满是愤怒地看着罗汐倩,面目慢慢变得狰狞:“罗汐倩,就你这样阴险恶毒的女人,怎么配在朕的面前说爱这个字?曾经朕以为,这后宫之中只有你是最温婉贤淑的一个人,没想到隐藏在你温婉贤淑的外表下的,竟是一颗如蛇蝎般恶毒的心,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我冷萧轩的女人!”
“皇上……”罗汐倩猛然跪倒在冷萧轩面前,面带乞求地对冷萧轩说道:“皇上,您要相信我,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你要朕如何相信你?”冷萧轩语气冰冷地对罗汐倩说道。
“皇上,是他们要陷害我,难道您没看出来吗?他们所有人都想陷害臣妾啊!”罗汐倩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冷萧轩不再看罗汐倩,转过身对夏飞说道:“刚刚罗贵妃说的什么你已经听见了吧?”
“听见了,剜眼割舌。”夏飞简洁地回答道。
“剜去她的左眼,割掉她的舌头,再将那万蛊散喂她吃了,冷宫之中就不用罗贵妃去呆了,那样太委屈她了,从今以后,罗贵妃便去浣衣房吧,让从前医女院子里的粗使婆子带着她。”冷萧轩冷静地对夏飞吩咐道:“还有,记住,在罗贵妃的床前供上医女的灵位,记得让罗贵妃每日不要忘了上香。”
罗汐倩在一边听到冷萧轩和夏飞的对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眼无神地看着冷萧轩的背影,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石柱,他给她未来的生活,的确让她生不如死,那么,她倒不如先自行了结了。
双手紧攥着拳头,罗汐倩决定赌一把,若她自尽,只要不死,那么冷萧轩会不会对相信自己是冤枉了她呢?
闭上眼睛朝那石柱撞了过去,还未撞到,罗汐倩便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反弹回去,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罗贵妃,您自己选择的生不如死,您都还没有体验,怎么那么轻易地就想不开了呢?”夏弘文冷冽的声音带着浓重的讽刺。
倒在地上的罗汐倩半晌才缓过劲来,夏弘文绝对有让她重重摔在地上的嫌疑,导致她想要起身,却感觉后背一阵生疼。
冷萧轩低头,漠然地看着罗汐倩,薄唇轻启道:“你若是十年之内死了,便由你罗家上上下下百十口人替你陪葬吧!”
罗汐倩的脸色变得惨白,眼睁睁地看着冷萧轩同龙梓寒决绝地离去,自己则毫无思绪地被夏飞朝行刑的地方拖去,一路的风景,都是自己曾经熟悉的,这一切,终将成为过眼云烟,自己的下半生,将被埋葬在暗无天日的折磨中……
海上,一艘雕龙画凤的豪华大船上,一个女子自睡梦中缓缓醒来,眼前一片陌生,想要起身,却感觉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感觉。
“姑娘,你醒啦?”一个清秀的小丫鬟走到她面前,恭敬地低声问道。
女子蹙着眉头打量着这个房间的陈设,古色古香,很有古风啊!眼前的女子,自己从未见过,而心里竟冒出来一个词语叫‘穿越’。
“这是什么地方?”女子的声音沙哑,低声问道:“你是谁?”
“姑娘,这是在太子的船上,我是服侍姑娘的丫鬟小玉。”丫鬟笑着回答道。
“哦,小玉,你先扶我起来。”女子说着挣扎着要起身,却感觉脑袋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她猛地蹙了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