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一路走下来很快就到了山底下,没成想那位老伯坐在栅栏外面的石凳上,见我们走过来,也就站了起来,脸上堆满了笑意,“姑娘,我婆娘做好饭了,就等你们两个过来了,来,进来吧。”说罢老伯推开了那栅栏,我和老二道了一声谢谢,便随着他进去了。
他们的房子并不大,直接进去了就算是客厅吧,虽然没有什么豪华的装饰,却是井井有绪,在房子的后面有个小门这间屋子只是做饭吃饭招待客人,那后面应该就是他们的卧室吧。
我们有点迟疑的时候,那位阿姨已经支上桌子往桌子上面放菜了,古朴的自然的田园感觉,吃惯了市里的那些腥腥腻腻的肉啊,各种花花绿绿的菜啊,看到这一桌四个菜有种返璞归真的享受。西红柿炒鸡蛋,自然的熟透的西红柿,红的让人看着心怡,不再是吃那些打了各种催熟剂染色剂的西红柿,成在了一个白瓷盘里面,金灿灿的炒蛋,真是诱人;香菇小油菜,这是老伯自家种的,这香菇居然长得那般的水灵,小油菜通身的新绿;清炒花菜,乳白色的菜花看上去那般的洁白无瑕,温润如玉,真不知这是否因用山泉浇灌过的缘故;还有一盘清炒豇豆;这些都是盛在白色的瓷盘里面,这白瓷盘不是很高档的却是也纯洁的很,盘子的边缘有小小的一串的迎春花,古朴的很。我们俩正在看的出神,那位阿姨端过来一个大瓷碗,里面躺着一条鱼,这瓷碗,靛青的荷花图案,荷花水面两只蝴蝶在嬉戏,因为这鱼汤的颜色很浅,也就看得很清楚,碗里面的鱼不是很大,就和院子后面的溪水里的差不多大小,
“姑娘,你们先吃,我还有一个汤,马上好哦,军哥你招呼两个姑娘,我马上就好”等待阿姨转身过来的时候我和老二相视一惊,我们发现阿姨是盲人!但是看她做菜的熟练的背影却丝毫不能下定论这是一个盲人阿姨。
“嗯嗯嗯,快坐下来,我这小地方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这些菜都是不打农药自家在院子里面种哦,你们快来尝尝。”老伯很热情。我和老二仍然坚持等盲人阿姨一起吃。老伯无奈,应允了。我和老二站在了盲人阿姨的身后,看是否帮得上什么忙,岂料盲人阿姨一边熟练的打着蛋花汤一边说,“姑娘啊,我马上就好,你们先过去吃,做汤是最快的。呵呵。”盲人阿姨那质朴的声音让我们觉得跟他们相处是如此的真诚与坦然,不必假装自己很成熟不必假装自己很世道,也不必端起那张只有入睡以后才放下的假脸孔。
盲人阿姨端着蛋花汤过来,我急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瓷碗,这简直是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青花瓷的碗,碗中鸳鸯戏水的图案随着蛋花和菠菜的飘荡而时隐时现,这碗里的蛋花薄薄的像是仙子裙裾的轻纱,这片片新绿的菠菜宛若碧江上的叶叶轻舟,氤氲的热气夹杂着香气扑面而来。还没有吃,便是已经垂涎三尺了。
“来来来来,快吃,这山底下凉快的很,要是不吃哦,这饭一会儿就凉掉了哦。”说完,老伯从旁边的大铁锅中端出了4碗白白的香喷喷的米饭。
“谢谢老伯和阿姨的款待,哦,对了,你们家只有两个人么?”我很无拘束的开口便说,说完以后发现了自己的口无遮拦。
看到盲人阿姨的眉心皱了一下,却又忽然舒展开了。
“这样哦,我们是山里出来的哦,我们住在山脚,没想到那年半夜里山洪暴发,山上出现了滑坡,我7岁的儿子和5岁的姑娘都石头砸死了,我的头也被砸了,这眼睛瞎掉是因为没钱治头上的伤引起的,后来我们老俩离开那边走出山,来到外面找些工作。”盲人阿姨说的似乎淡然了,而卧却觉得心中万分的内疚,不知道如何安慰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我们老俩,喜欢小孩哦,前两年收留一个流浪的小姑娘,哦,对了,翠翠去上学了。”盲人阿姨似乎露出了一些欣慰的神色,我也稍稍的宽慰了,真是为自己冒失感到羞愧。
“阿姨,嘿嘿,您做的饭这么好吃,您不介意我经常过来蹭饭吃哦?”老二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倒是也峰回路转,引出了别的话题。
“好啊好啊,欢迎你们哦,这些菜都不值钱的,但是我好喜欢孩子哦。”盲人阿姨如是说,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了一些,笑着说。
“你们要是愿意来哦,随时可以哦,不过我可能不在家,我在城里找了四份活,今天碰巧休息,不过我婆娘会天天在家。”老伯一边吃米饭一边微笑着说。
这顿饭期间,我发现老二是那么的善于言谈,以前真的没有发现,她给老伯和盲人阿姨讲她小时候的故事,一直到了下午,我们才离开。离开的时候,老伯已经去做晚工了,老二把三百元钱压到了,盲人阿姨家的茶杯底下。
今天真是过得很轻松,尤其是老二,不知道是因为把心里的事情说出来轻松了,还是因为她喜欢盲人阿姨家的这趟偶遇。无论是哪一种,我为她的开心而开心。
刚刚到了晚上,我的手机来了短讯,我打开看了一下是老大的,“你们在哪里啊?我复试通过了,过几天通知书就到了,赶紧回来,咱们去吃饭,我请客。”我看短讯的时候,老二也在看,看完了,我们两个四目以对,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今天真是好事连连哦。
晚上我们相约在了“塞外明珠”吃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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