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她将腿蜷曲起来,然后拧了一条毛巾让她咬住。“好,现在使劲!”我在床尾朝若兰叫道。“嗯……”若兰要紧了毛巾,头上渗出涔涔的汗,握住豹子头的手骨节泛白,青筋冒起。“好……”我安抚道她。我在这头仔细观察着,发现孩子的头已经快出来了。看到这番情景,胃忽然有些不舒服,毕竟我不是专业的医生,要不是《电锯惊魂》、《死神来了》这类惊悚片看得多,怕是我早就晕过去了。“唔……”若兰使着全身的力气,可是孩子却没太大动静。豹子头不停地擦着若兰额头上得汗。若兰呼呼地喘着气,看似没了力气。我有些急,见状赶忙道,“孩子的头出来了!再加把劲!”听见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豹子头和若兰都很开心,若兰看了豹子头一眼,紧紧抓着他的手,想使劲却怎么也使不上来,想是之前力气都用光了吧。我急得额头直冒汗,到底该怎么办?如果这样下去非但孩子活不了,这若兰恐怕也……“若兰,再加把劲,你就快做妈妈了!就快见到你得小宝宝了!”我朝若兰大叫道。“唔!”若兰猛地一使劲,“哇!”一声洪亮的啼哭打破了大家心里紧绷着的弦,我长长地送了一口气。
“阿豹,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若兰眼角流下了幸福的泪水。“嗯……”豹子头紧紧握住若兰的手,眼中也充满了眼泪“我知道……我知道……”嬛儿递来之前在火上烧过的剪刀,我将连接婴孩和母体的脐带剪断。然后擦干婴孩身上的羊水和血迹,用早就准备好的小包被将孩子包好。将孩子交给嬛儿,我将手伸进铜盆,洗净一手的血迹。
“大寨主,这是你的孩子,好好抱着。”嬛儿将婴孩交到豹子头手中嘱咐道。“哎哎!”豹子头连连点头,然后将孩子放到了若兰身边。“若兰啊,这是我们的孩子……辛苦你了……”“是个女孩。”我说道。“女孩?”豹子头笑笑,“女孩好啊,像若兰,那么贤惠漂亮!”豹子头低头爱怜地看着若兰怀里的小人儿,笑道,“乖女儿,我是爹,叫爹啊~”若兰见豹子头这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死相的,她还不会说话呢!”豹子头忽然反应过来,挠了挠头,连连傻笑,“哦哦……”
“夫人,你真厉害!”嬛儿在我身旁说道。“真的?”我笑笑看向她,却见她眼里充满了敬佩。“如何?”韩云意见我们来了厅堂连忙问道。“夫人可厉害了!”嬛儿忙说道。韩云意没有应她,而是直直地看着我。我朝他笑了笑,“母女平安。”笑意慢慢爬上韩云意的嘴角,似有些调侃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我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嘿嘿,怎么样,我的潜力可是无穷大啊~这才是冰山一角!”韩云意笑了笑,意味深长道,“那我可真要慢慢领会了……”
因为女儿的出生,豹子头在寨子里大摆了宴席。为了感谢我替若兰接生,我和韩云意、嬛儿便都成了座上宾。“嘿嘿……”我坐在宴桌旁捅了捅韩云意,“你这可都是沾我的光呢~”我得意地说道,“真佩服我自己,连接生这种事都会……啧啧……”韩云意淡淡瞟了我一眼,幽幽地道,“是那孩子命大……”
深秋的晚风寒冷萧瑟,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宴席很快开始了,豹子头站起身举碗朝众人,满脸喜悦道,“今日我豹子头添女,大家就放开来吃,啊!”在坐的人也一片喜悦。“在此,我还要谢谢叶晚姑娘!要不是她,只怕我那口子早就……”他大声说道,朝我举杯,“叶姑娘,我敬你!”我连忙站起身,“哎哎,好好。”说着端起桌上碗,“大寨主,干!”豹子头大笑道,“叶姑娘果然豪爽!”说完也举碗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较之普通的酒更为辛辣,我吐了吐舌头。一碗酒下肚,果然热乎了许多。这黑风寨的酒,我看向坐在身旁的韩云意,一脸不满之色。吃了一些菜,我看向身边的韩云意,“怎么不吃?”我问道。韩云意皱着眉看着我,“这酒后劲很大。”我咧了咧嘴,“你又没喝,你怎么知道?今个儿我高兴~”我说着拿起一旁的酒坛,想再倒些酒。“嗯?”我摇摇头,一阵眩晕,将酒坛放在桌上,“怎么一个变两个了?”我疑惑地看着酒坛。我又看向自己的手,“嘿嘿……手也变四只了……”我朝韩云意甩了甩手,“你看,我变章鱼哥了~”“你醉了。”韩云意打开我在他面前甩来甩去的手,看着我皱眉道。“醉了?”我挑了挑眉,“我才喝了一碗啊……”我将头搁在桌子上,无辜地看着韩云意。“我带你去休息。”韩云意皱了皱眉道。“没醉……我没醉……”我摇着手,但头却越来越沉……
“啊欠!”我打了个喷嚏。“冷吗?马上就到了。”“到了?”我迷迷糊糊问道,“到到……哪去?”“客房。”“开房?”我直起腰,看了看,好像是在什么人的背上。“我才……不跟你开房呢!”我使劲敲着他的背。“什么开房啊?”“我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才……不像有些女大学生……嗯……不像她们……”我趴在背上口齿不清地说道。“女大学生?”“你你你……”我戳着他的脑袋,“别女大学生了……你是哪里来……的怪大叔?”“怪大叔?”好听的声音有些愠怒,“我有那么老吗?……叶晚,你给我醒醒!”“怪大叔……专门哄骗像我这样……单纯无知的少女……以为知道我的名字我就会跟你走吗?……我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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