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
六年的变化,足以沧海桑田。
比如一夜之间,商业巨富展卓集团被合并。
比如一月之间,黑道上奔驰着的“夜殇”成功被漂白。
比如,BLUE七少终于加入了一个人。彻底由六个,变成了七个人人闻之色变,无所不能的,或俊朗,或帅气,或妖孽的商业贵胄;并成立了令人闻风丧胆的超大型跨国公司,有了新的称呼——风云七少。
比如,路易市更加的繁华美丽,更加巩固了国际大都市的地位。这里彻底和纽约,米兰,巴黎,东京等地齐名。
顾小凉下了飞机,看着自己成长了十几年的故土,心里一股莫名萧然。
长发软软地披散在颈背间,发梢间有微微的卷度。五官小巧,妆容很淡,却极为精致。米白色风衣,时尚而不失去典雅,黑色窄腿裤将纤细修长的美腿线条修饰的更加纤长。明眸皓齿的,远远看去像极了从油画里走出来的时尚又典雅的少女。
只是如今,她褪去了稚女敕,多了一丝**的风范。
顾小凉眼眶正热之际,她身边的小女孩不乐意了。“妈咪,你发什么呆啊!不知道你发呆的样子会让人想要狠狠地欺负你吗!”
小女孩五六岁的样子,眼睛大而有神,尤其是双唇嘟起来的样子,QQ的,让人一不小心就忍不住上前去咬一口尝尝鲜。
她身高不足一米,穿着彩色条纹外套,烟灰色紧身牛仔裤,一双黑色马靴踩在脚上,可爱而帅气。像活月兑月兑地从儿童摄影杂志里走出来的小模特,灰常欢神可人儿。
机场大厅来回穿梭的男女都纷纷为小可儿侧目,听到她那大人语气的教训话语,更是抿着唇笑,看着顾小凉的眼神满是羡慕。
顾小凉佯怒,作势敲女儿的头,却被女儿快速地闪开,外送鬼脸一张。
她当然知道这孩子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近乡情怯”。
“顾佳!”她瞪着女儿,被她的鬼脸弄得又好气又好笑。
“叫在下闺名有事?!”小女孩一本正经地挺直腰板,大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之意。
顾小凉心里笑着,脸上却依旧一副很生气的样子。“Carven净教你一些不正经的,不理你了!”
孩子毕竟还是孩子,顾佳忍不住抓着妈咪的衣角,不忘楚楚可怜地卖萌。“妈咪,表不理偶……”
顾小凉于心不忍,抱起女人狠狠地亲了一大口。“宝贝儿,这里是路易,不是美国!你要收敛一点儿!”
“嗯,人家知道了!”她用小手软软地圈住妈咪的脖子,小脑袋作势蹭了过去。
顾小凉拍拍女儿的小,任她挂在自己身上撒娇。
那一刻,长途飞行所带来的疲惫“嗖”地一下不见了。仿佛全世界,都被自己紧紧抱在了怀里。
人群中突然一阵**,不远处,十来个黑衣人匆匆而来。
顾小凉急忙抱着女儿退后,以免被这突然强大起来的气场伤害到。
两个男人走在黑衣人中,俨然是高高在上的模样。光是周身围绕地那几道光束,就足以叫人移不开眼。
“五哥,你确定这次能完成老大交代的事?”南宫烨吊儿郎当的走着,挺拔的身姿穿越人群的时候帅气一笑,掳获了大部分女性地芳心。
“不想被调去南非就闭上你的嘴巴。”桑擎宇横了他一眼,完全没有刻意的冷感十足的眼球,更是让一旁女性桃心泛滥,为之倾倒。
好妖孽的男人!
黑衣人站定,在接机口处私下分散展开,神色戒备地看着四周的人群有无异常。
顾小凉失笑,又不是国家领导人,至于这么大排场么!
“妈咪,我好怕!”顾佳搂紧了她的脖子,更贴近她一些。
小女孩是真怕了,有些质疑路易市到底是不是和谐社会的地盘了。这场面,明明是在美国曼哈顿上层该有的排场吧。
“乖,再等一会儿,你司徒妈咪和哥哥快到了!”顾小凉安抚地拍拍女儿的后背,眼神好不意识地像四下看去。
这个位置很不利司徒玹玥看见她们母女俩呢!她想了想抱着女儿走了过去,在离黑衣人们不远的地方,倏地顿住脚步。
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看错了!
如果没看错,为什么此刻从出口走出来的,身后一堆人簇拥的冷酷男人,会那么熟悉?
顾小凉痴痴地看着前方的男人,视角有稍纵即逝的模糊。
会不会太巧了?
出口。
卓不凡的薄唇紧抿成一字,锐利地眼冷然地目视前方。
西服剪裁得体,每走出一步都带着成功人士的风范。
顾小凉默默地看着她,眼睛却不知不觉凝聚了很多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东子。
他变了很多,更高,更壮,也更帅气。只不过,时隔六年后,他似乎更冷了一些,多了些酷酷的味道。
对于阔别六年的故乡,那一天顾小凉的日记里写的是这样一段看似平淡,却意义深远的一段话。
“卓不凡,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无措地再遇到你。
或者,是没想过会在回来的第一天,又这样若无其事地遇到你。”
顾小凉毫无意识地收紧手臂,似乎是怕女儿从自己身上掉下去,又或者只是在寻找一种安慰。
可能是因为刚下飞机,卓不凡冷毅的容颜上有一丝疲态,整个人却依旧俊帅的一塌糊涂。他兀自大步走在前方,身后是此行跟随着的秘书及助理们。
见到来接机的老五和老六两个兄弟,他的薄唇轻扯出一抹笑,彼此勾打了一拳便要随着二人离开。
顾小凉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浑身的细胞却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收紧,直到密不可喘。脸色看似无波无澜,此刻捏紧地指尖却还是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卓不凡,我很想我的孩子们,他们还好么?长到多高了?长得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
你可知道,这六年,我无时不刻地不再想着他们,那种想念入皮,入血,入骨。
如果再不回来,我想,我会活不过这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