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瓣一如从前一样,甚至有些醉人。不知不觉就会让人沉沦其中。他的长舌灵巧的撬开她的细小的牙关,勾着她的清甜小舌,吸吮**。
顾小凉此刻的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一盆浆糊,属于白痴的那种状态。青涩生石更是自然,却免不了被那“热情的火药”折腾出满腔的热情。
她主动回应他舌的勾缠,身子不禁向上弓起,食指穿插在他浓密的发间。
她的回应无疑的在汽油桶边点了一把大火,卓不凡几乎把持不住。
身体让他想要继续,理智却让他想要后退。这种两种极端的拉扯几乎快让他崩溃,而最让他忍受不了的是顾小凉身体里的药效已经发作,如果他不解救她的话,后果会很难想象。
“该死的,怎么什么酒都敢喝!”卓不凡懊恼地锤了大床一记,想退开身子却反被她的双臂勾缠地更紧。
老天,她什么时候把外套月兑下的?
卓不凡有些蒙,他甚至都没察觉到她的动作,她的外套就已经月兑离了她的身体。如今她只穿了一件单衣,领口在刚刚的勾扯间大露。
露出两团柔软处中间那一条细细的线……
而最让他承受不住的不是这样的视觉刺激,而是那种蛰伏了六年突然破空而出的思念。他如此的想念她的美好。
几乎是一瞬间,卓不凡就冷静了下来,扯开她的手臂。
他不能和她有任何交集。他更不该忘记母亲曾经的辛苦,如果那个害的母亲一家的男人真的是她的父亲,那他和顾小凉就是仇人。
哪里会有人和仇人相爱?
以为这是在演电视吗?或者写小说吗?
先不说这是不是玩笑一样的场景,若真有那么一天出现了,他亦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以折磨她,报复她为乐。
因为他爱她。
理由就是这样的简单,而有复杂。
无数次无人的夜里,他都想这同一件事,如果她真的是仇人的女儿了,那他想,他也不会伤害她任何。父债子偿的说法很可笑,他会选择远离她,而不是把她父亲的过错报复在她的身上。
他做不到,只是因为他爱她。
六年前,他就爱她。
而六年后,他仍旧爱她。
就连期间记忆的空白都无法磨灭这端看似不足为道的情,到底是有多深,他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卓不凡觉得可笑,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就这样板上钉钉了。到头来,真到面对了,他却依旧手束手无策。
一刹那间,冷然如他,都不敢再做任何停留,就急忙转过身子。
她的眉眼依然柔情,他甚至随着她的一呼一吸而动情。更有甚者,他的身体也发了狂一样的叫嚣着想要拥有她。
再次。
可是不行,他怎么可以和她再有瓜葛?她明明已经有了男朋友,不管是死去的还是或者的,她甚至有了他们的结晶。
那么聪明伶俐的小女孩,她一定很爱吧。
那卓尔逡和卓尔巡呢?当初漠然的离开,他们的关系就只是钱与代孕吗?卓不凡说不清心底那一丝沉痛是为了什么,只觉得难过。
一种属于男人的难过。并非吃醋,而是微弱的绝望。
他突然拨开她的手臂,这让顾小凉一阵失落。
身体里像有一把火在烧着,皮肤都仿佛有一种焦灼的气味。她并不是没有理智的,这种有别于生病的高体温更让她惊醒。
她被人下药了。
她以为这事只有在环境混乱的酒吧里,或者迷乱的电视情节中才会出现的。可却没想到,这衰事居然发生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她要怎么办?要找谁来救她,或者等待着药劲儿过去了就好呢?
这种药除了男人会是无解的吗?冷水浴会不会好一点?他挡开自己的手臂是因为他讨厌自己吗?
是不是真的除了爱的人,他都不会碰别人的身体?
他和白瑾柔上过床了是吗?所以才为她而守身如玉?
顾小凉绝望地闭上双眼,心底最后一丝清明的直觉不断的告诉自己,冷静,理智,想些办法自救。
她艰难的撑起身子,看着他近乎决绝的背对着自己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可是身体现在更不好受,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股脑的都要倾泻出来似的。
她并不是没有过那方面的尝试,虽然六年中,她的生活里的确没有任何男人。很不可思议对不对,叶浩轩喜欢她爱她却从来不会言明,更没有碰过她。
他甚至连暗示都没有,这让她觉得他是个政治无比的人,哪怕她亦是知道他在外面会有不同的女人。
顾小凉甚至也有想过,如果以后和除了卓不凡以外的男人上床,亲吻,或者抚模……可是一想到那样的情景,她就会想要呕吐。
身体排斥,心里更是排斥。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难道除了卓不凡,她就不会在喜欢别人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来救我!”顾小凉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想让说出口的话不那么发颤。
可是她连身体都是不断颤抖的,声带又怎么能逃得过身体颤抖的带动?
听闻她带着绝情味道的话,卓不凡的背脊一怔。甚至连思索一下都没有就转过身怒视着她。“不需要我来救你?顾小凉,那么你是希望你男朋友来救你?”
皇甫燚,为什么是皇甫燚?!
说不清那一刻的真实想法,卓不凡只觉得这一辈子的怒气都被顾小凉挑了起来。她竟然不稀罕他的存在。
那他偏偏就不如她的意!
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冲动将他残存着的理智全部摧毁,卓不凡转过身,一步跨到床第之间。俯身,居高临下的压住她。
“你要做什么?”顾小凉心里一惊,想要推开身子,浑身却瘫软无力。只能任由着自己陷入他狂风暴雨的存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