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这样魍异。这样的夜晚,难道注定会发生什么?!
看不清窗外,黑的距离,没有人知道,谁和谁能走到一起,谁和谁又能共此分秒!
我在弹琴,不变的姿势,不变的迷醉。其实我知道自己已经失性,想不起哪一天,心魂如同飞出了躯壳,再也无法复位!
肖邦、波兰、钢琴协奏曲、天才柔韧的灵性,连同夜的魅,在繁复中漫延,我呼出的气息,落在桌前那架爱尔兰钢琴上,圈圈皆是,天才音乐家肖邦的名字!
而那幻觉中的琴声,此刻,又如往的响起!
这琴声好似来自天国、来自异域。它好像不是起自于我的指尖,我在惊异中徘徊,思绪燃烧,一种深刻的孤独,在琴健间落寞而伤心的游走着!
我的舌尖,有洇红的血渗出!我知道,那是对我自己愤怒的遣责!因为我越是想要弹出天才音乐家肖邦那灵秀飘逸的神韵,就越是对自己滞水微波的不满和万分的失望!
谁的相思锁住了长夜的悸动?谁的指尖葱茏了一世的守望?
我颤抖的手指,轻轻滑过黑白相间的琴键,仿如奏出,一串古典的音符!
“又是即兴幻想曲!”我听到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一个狂热的声音,在击打着我的沉默。
每次听肖邦这首即兴幻想曲,我潮湿的眼角,总会化散开浓浓的欢喜。
此刻,我的指尖在夜色下泛着白光,太重的相思,好似漫过五脏,天才的灵气,好像不分昼夜的罩着我的灵魂,我的感知漫延着,透过一抹映射的光线,我的五指忽然如舞动的精灵,在琴键上急速的跳跃盘旋!
心,在生命的海洋上疾走;忽而沉静,忽而激扬,在关山阻隔的瞬间,琴声忽然的,嘎然而止!
我的眼前模糊一片,似乎眩目,已不能视物!
屋内,静谧暗淡;钢琴无声的躺在那儿,已不再出音;窗外,有风摇曳!
我的耳边,有温热的呼吸传来;我惊慌失措,扭头,发现一个神色落寞的陌生男子,正静静的,站在我的身后!
我不知这男子从哪里而来,看窗、看门,完好无损的关着。我想,莫非我起了幻觉?
这男子,有高挑的鼻梁;这男子,有着蓝色的眼眸。他的头发呈栗综色,脸部轮廓分明。嘴角的曲线,柔和而丰满。
这男子,绝不是世间的!我坚信,因为他的周身上下,正向我发散出一种远古的风尘。他的脸眸间,还有远道而来的尘埃,正在折射出历史的沧桑!
天哪,这男子,他长的多像天才音乐家肖邦!在我十一岁时,就认识了肖邦,从那一时起,这十几年来,我几乎把那完美的柔和的天才音乐家的相貌,日日的都要在脑中刻印一遍!
我惊异于这一突然出现的巨变,我本是要害怕以至于昏厥的,但是奇怪的是,我的内心却有一种莫明的欣喜。我看向这个午夜的不速之客,我甚至向他,这个陌生的男子,发出了一个柔弱的笑意。
他回我一个温婉的表情。他的头发是卷曲的,有***浪的蓬松。他身材高挑。他的每一处,都仿似我意念中描摹刻画的那个天才音乐家!而他,此刻我才忽然发现,竟和我,明明不是一个种族的人类!
他上身前倾,头微微低下,目光专注的看向琴上的曲谱。而修长五指,也温柔的在琴谱上摩挲着。
我忽然嗅到,一股如此熟悉的气味!
而这日夜相思的天才的气味,也许,才是我要昏厥的理由!
“你是哪里的?你,可是?”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是如此胆怯的问向这个陌生的男子。
“我,来自于十九世纪。我的名字叫桑,桑邦。”我听到这个陌生的男子,声音低婉,简短而清晰的向我说着,“以后叫我桑就好。”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他就是桑邦。我想莫非是日日呼出的气息,浸润了那万般热望的灵气,唤醒了另一世界的桑,才演变出这样奇异的一面?
我是爱慕着桑的,一直以来,在幻觉和现实中我总是不能理智的区分。
我的眼角,闪过喜悦的泪滴!
桌上,红烛在滟滟的燃放着。这是一个诡异的夜晚,也是一个爱情盛开的夜晚!
桑站到我的跟前,紧挨着我,坐到了琴前。也许,桑本不是这世间的,他的身体,也是如此的飘忽空灵,我们的肩部,明明是如此的依傍着,但是我,却感觉不到实体的碰触。
桑的五指,是透明的,苍白的,修长的;桑的蓝色的眼眸,有着熠熠的神采。闲琴再续,断曲击健,桑轻灵的的手指,竟似划裂玉帛的脆响,在夜空中,坠下一个让我震撼的音符!
我激动的不敢出声,因为我,分明听到了十九世纪最伟大的天才音乐家的忘我的演奏!
桑演奏的是“雨滴”“离别”二曲。我敢说,这是我讫今为止听到的世上最动人最优美最泽人肺腑的古典音乐!濡之钟情,爱,竟似不能释手!而庄严和肃穆,只让我游离于高山流水的协奏曲中,静静不能出言,而只是,以相知一健的温情贯注,专一、热烈的观赏着,天才音乐家全身心的投入!在我看来,这个午夜神秘的客人——桑,分明就是我无数个日日夜夜疾思成患的天才音乐家的再身之塑!
波涛之上,云海之巅,森林之鸣,我感觉到天才的演奏,正在徐徐碾压过我的心房,将我心灵的防线,彻底的击破!
我们没有说话,偶尔四目相对,竟似已神交亘古!
桑的头,微微低垂着。桑侧身弹琴的样子,温婉而俊美!
我是喜欢着他的,哪怕我竟是,和他刚刚认识不到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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