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市是一个有着一百多万人口的正在崛起的北方生态园林工业城市,在西部,桑干河的上游。春秋以前,这里为少数民族北狄所居。战国时,归入赵国的版图。主要特征是四季分明。而且这里最主要的特征是人文历史得天独厚,话剧和演艺事业较为发达,是一个比较时尚瑰丽的城市。
我在这个城市虽已居住二年,但一直深居简出,和这个城市接触太少,以至从来不知道在这个城市的园林深处,有一座维也纳式的宫殿,可以尽情的挥洒各国演艺家的艺术天才!
这个富丽堂皇的宫殿,建于十九世纪初叶,呈金黄色的扇形状。顶部由九九八十一个精致的圆形扩音器镶嵌而成,可以将任何音乐打造出最完美而悦人耳目的音质!所以每年当地及外地来格里市访问的文艺团体会在这里轮番登台演出古希腊剧、莎翁剧及现代戏剧。观看和欣赏各类经典戏剧在这里的演出,已经成为了格里市人民文化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夏德里是一个有相当耐心的先生,而且对艺术似乎有着执着而不竭的表现**。他不停的奔走、磨合,终于为我们这个奇特的乐队争取到一次演出的机会!
日子定于圣诞节前夜,海兰尔和夏小丛,穿着盛装,为自己的角色定位。二人的表演,似乎已有了相当的火候!
而我,躅蹰不前,于静夜中划破暗藏的心事,与谁诉说,我前方该与不该的诱惑?
桑,我生命中唯一的恋人,我将满月复心事,付与筝琴,我知,桑知,我们都知道,我终有一天会卷入这世界,而我的五指,注定要舞动出黄昏的精灵!
当那紫红的帷幔徐徐拉开,我的眸子处,闪过金色的光芒,所有一切和我隔着一道绿丛水瀑,我只觉心之微牵,眼前万象,竟是,恍如隔世!
我穿着一袭飘飘长裙,曳地,而我身材瘦长,我几乎没有任何声响的,就飘到了舞台上的钢琴旁!
我的容颜,没有任何的修饰,而唯一让我引以骄傲的,是我得自于桑的那一头粟综色的头发,我已把它高高的盘起,我喜欢以桑夫人的身份这样卓立着,冷冽着,成熟而满足。
我要弹的是,那传说中凄美的白芦松渡。《鹤之言》。我绿的透明的臂,划过一个温柔的弧线,意念之处,五指隔空轻拂,即有一阵凛凛的水声鹤唳,在塘面徐徐铺展开来!
我惊讶自己这美妙的手法和奇异的触感!似乎我已有了异禀天赋,竟能于意念之中,做到隔空拂琴!
我听到掌声,起自于这个城市热衷于艺术的绅士们坐的包间内,我知道自己的琴声,已有了一种穿透这个世间凡人肺腑的魅力!
琴音如诉,断魂切墨,当琴音演绎到一只天真的白鹤不慎掉入沼泽之处时,空气中分明因了琴音的哀延,而滑过悲伤的尘嚣!
我侧着身。我严肃而悲穆。是的,也许我从来不知道,我是多么地沉入,这样一种忘我的演奏!而周围,是因着自己的感悟和表演而全神投入着的听众!
我喜欢着这样的氛围,这使我变得高尚起来。
这时,我好像在白鹤柔弱的羽毛里嗅到了悲怆的哭泣,于是我忍不住眼眸里滑上泪液,这泪液漫过我的骨子,透着我的血液,让我心惊!
我忽然怀疑我的血液里,是否也一半流着我的漠然的冰凉,一半流着桑的善良而益感的柔软!
我的苍白的脸颊照着我紫兰的微芒,我甚至能感觉到,这紫蓝的微芒已穿透时光的遂道,热烈地燃烧着,黑白相间的琴键!
没有什么比此刻更让我悲伤的了!“为何片片白云,悄悄落泪?为何这只风雷,还在诉说?……”当琴声演绎到这阵问苍不语的大自然的悲鸣时,我感觉心中一阵剧痛!我想我也许承受不了这个生命的悲剧,因为我的胸口,闷的好像已快要停止呼吸!
我以悲伤音结束演奏,让泪水覆盖了这片滚滚而来的生命突然的流走!哦,白鹤!眼前皆是幻化出悠闲的白鹤,孤独的白鹤,悲伤的白鹤,欢喜着的白鹤,我伸出手,仿若要抓住那只在泥淖中越陷越深的幼鹤!
人类也许最大的悲剧就在此刻。只有一点点希望,紧紧的想要抓住,渴望挽留,但是残酷的现实,无法躲避的命运所与,细弱的丝线撑不住那份绝望,青春和死亡在对抗,那一点点希望在渐渐的熄灭,终于,线断了,生命被一声狂笑击倒,泥淖湮没了纯洁的雪白。生命瞬忽间嘎然而止!
我哽咽不止,哭着跑向了后台!
为什么在这个黄昏浓郁的音之舞台上,我会忽然间变的这样伤感不已!
站在幕布后,我听到前台传出经久不息的,热烈的掌声!我知道自己是成功的,一如多年前桑那骄人的、在十九世纪席卷欧洲舞台的那个时代的狂热!(2011年元月11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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