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剧团进京一周后,基本算是安定下来。日子定于春节前一天,我们“维也纳桑夏剧团”将进行一场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演出!
内部的矛盾,总算暂时的平息下来。因为面临一场盛大而紧张的演出,海兰尔和夏德里的关系,也稍稍的缓和了些!
这场演出,无疑是决定我们能否在京城立足的关健。如果我们首场演出就能爆出重磅之势,那么我们就已经是成功了百分之八十!
这个世界,总是以开始最为重要!
居室之内,我一遍遍的在弹奏着《蜕变》和《孤岛》二曲,这可以说是我成年以来最为骄傲的得意之作,若非没有桑给予我的灵性,我想我又如何能演绎的这么精彩绝纶?
我的指尖,如水般的柔软,如蝉翼般的空灵,每次当这五指轻拂向黑白相间的琴键时,我就仿若看到桑站立在那里,仿若那是桑的五指,那十九世纪天才艺术家的颀长的手,好像从来未曾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过!
这时,我的眼角又罩上了紫蓝的微芒。夜,已坠下暗意。窗外,那是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曾经有一个叫做桑的男子,带给我二十三年最刻骨的相思!
这相思,只有过程,却没有开始也遑论结果。
若说没有结果,在那个劂雷雨夜之中,我和桑自从共有一个心魂之后,人世间迅捷的改变着的,这一切,不就是种种的因果轮回?
我从不怀疑我们的爱情,但我有时却苦痛的疑惑,我们是近了,还是远了?若说远至天隔,但桑又分明贴进了我的心魂之上;若说近在咫尺,但我思念着那粟综发丝的来自异国的香椿之灵时,又为什么难着踪迹?
眼,微湿;看向黑的无法分辩的夜的帷幔,轻轻袅袅中,我的感觉起了轻微的颤粟!
因为我忽然发现,那由窗框之上的缝隙间,竟升起了紫色的烟霭!
这烟霭扩散着,向我慢慢的卷来,卷来一阵陶然欲醉的芳香!
那是桑,那是桑的气息,我从没有一刻忘过,这一脉异于我生活的世界的体香!他非是人间的,他的气息轻灵的只可漫过我的唇间,让我感受这一刻的柔蔓!
纸张,在桌前遽然铺开;像有谁握住了我透明的手掌,我的指尖,渗透着娇艳欲滴的玫红的色彩,在纸上涂下两个字:
怠惰!
怠惰?我的眼里划过惊异的问号?
难道,是桑在责备我的懒惰吗?难道,是桑在提醒我不要沉溺在已有的成绩上而沾沾自喜吗?
俏然,站立。我的瘦长的身影,投印在雪白的墙上,薄如蝉翼,似乎一触即碎!
我的指尖,又开始泛上绿的青翠的微芒。划破纸张,雕刻下蚯蚓一样的符号!
不,那不是划破,那是把一片片的纸,剪贴成了一段一段的音乐符号,陈列于我的眼前!
要如何,才能写出我的惊异?要如何,才能刻摹出我震撼的眩惑?
我这灵感突现的长若竹笋的指尖,我这思想深处玄异魍魉的艺术天赋,当我骄傲的张目去研读这些天才的精灵时,我的眼角忽然漫过温暧的泪液!
我惊异的发现,我竟然于指尖划刻中,创出了《夜曲2》,一如桑邦的风格,一如桑邦的灵性!
我把夜的生命,诠释的这样紫蓝微张,舞动的这样浮云若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