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里和海兰尔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和这个陌生的男子,跳了二支曲子的舞!
夏德里不断的扶着眼镜,讶异的看向我。他认为我,只适合于坐在琴前,冰冷的、投入的演奏。他认为我,永不会搭住异性的肩膀,在浪漫的世界里旋转!
而海兰尔亦是睁着黑黑的眸子,闪烁的灯光下,看不清她的表情,感受的到她的疑惑。
戴眼镜的陌生男子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唐少业。经常看你们的演出!
唐少业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鼻音,暗中眸光,闪烁不定。
夏德里和海兰尔坐下来歇息着,这个时候,我希望唐少业能快点离开,似乎他于我,只是那个空着时间里该有的伴奏,时间到了,他自然也该消失了!
但唐少业站着不动,一点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舞会结束,离开霓虹灯影,在舞厅外,看唐少业,长的书生一样的苍白。还有着女人一样的害羞!
厅外,人群涌动,车辆穿梭。我们站着,唐少业,不远不近,就在我的侧方!他的眸光,投射过来,有着无可掩饰的爱慕!
这个书生柔弱,但并不胆小。他的右手,搭上了我的左肩。我转过头!
唐少业侧着脸,一脸得意的笑。那手,却并没有挪开!
极度的震惊,于陌生之处的暧昧。我像逃离一样的,躲开那只肩上的手。距离拉开,转身,匆匆的走!
不必告别。于游戏中相识,于游戏中结束,这本就是一个游戏的场所。转身,不必说再见!
那个叫做唐少业的人,在转身之始,就已成陌路。在舞厅相伴的几分、几秒,注定只是行程中的一粒尘芒!
回到住地,竟是,有轻微的不适。责备自己,为何要经不住霓虹光影的诱惑,而将那生的一半,忘却于人影幢幢中的繁华?
夜,室中,有一脉清凉。
桑的画像,立在桌前,望着我,似有万语千言。
窗框上,有雨,暴裂的刷打着玻璃。我惊异的望着夜的深魅,想,这个季节,怎么可能竟有暴雨而来?
正是春和景明,又是初春乍起。何以有雨?何以有雨?
灯,忽然的灭了。室内,一片黑暗!
耳边,仿若有温热的熟悉的呼吸,在轻轻的滑过颈间!
我颤栗,感觉流动的空气中,似乎有一点异样!
难道,会是桑?会是桑的又一次出现?
一脉飘忽的灵异,在我面前。暗中,我看到桑温热的眼眸。有玫蓝的香气,热热的漫在我的脸上。这是只有桑才有的香气啊。
忽闪忽闪的翠气,有红烛,似焰焰的燃着了!
欢喜,有泪涌上我的眼底。如我一样的寒凉,我有多冷,我就有多灼热,我的灼热注定只愿为桑燃烧!
桑的苍白的右手五指,滑上了我的唇,一点、一点,柔情万般。桑的眼眸之处,有我熟悉的紫蓝的微芒!
桑的细长的左臂,轻轻的、轻轻把我圈住,他的臂,柔弱无骨!
我不敢说话,自从我知道桑每出语一句,就将骤减十年生命时,我就怕极,怕极轻碰,那脆弱的令人心痛的生命!
桑,这个与世无匹的天才灵异之身,我的双臂,也轻轻的环住了他的腰!
我们,已经有太多的相似。我分不清哪个是我,哪个是他,一样的苍白,一样的薄如蝉翼的透明,一样的粟综发丝,我唇间轻笑,于尘世唯一一次的烂漫笑靥,只为桑而绽开了!
桑的脸,似乎有忧伤轻布。桑的双眸,看着我,虽无语,却似有痛,如海底蜷伏的生命,在默默的涌动!
怎么了,桑?我的眼底划过疑问。是我,在不小心间触碰了他的柔韧?是我,在不经意间伤了桑吗?
那个该死的舞会!我突然想起舞会上我短暂的沉醉,想起我攀附在别的男人肩膀上的手。我忽然就恨着我自己,我怎么可以,哪怕是无心的,犯了那样不忠实的错误呢?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泪,流下面颊。桑站着,高我一头,我的头埋在他胸前,他的粟综的发,触着了我的发,他的玫红的唇,嗅着我发间的不安。
“我很不安,博瑞蒂!”桑的声音,夹着温柔的叹息。是桑,他说话了,他终于忍不住的出声了!
我惊惧莫名,捂住了桑的清凉的薄唇。不,我不要你说话。桑,我经不起十年的恋,倏然就从我眼前滑过!
桑不能出声,绝不能的,只为桑一出声,就会将他那轻灵如烟花般美丽的生命,坠落下枯萎的花瓣!
我的生命有多长,我就要他的生命有多长。这决不是奢望,我知道对于两颗灵魂之处深爱的人来说,什么幻望都不是过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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