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后,沙璐醒过来。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在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老太太满脸的皱纹,瘦骨嶙峋的手指……沙璐心里骤然惊跳了一下,她明白,她是遇到了狱里的“魔王”了。
她自然听说过,在小镇警局的一个牢房里,常年住着一个“白发魔王”,专以折魔新进的犯人为乐趣!
但沙璐做梦也想不到,白发魔王竟会是一个老太太!
沙璐慢慢的坐起身,慢慢的跪起来。她的动作轻的如同一只猫在蹑手蹑脚的从窗前走过。沙璐的脸上,堆着迷死人的笑容,因为她知道,要想度过这个难捱的夜晚,就必得先要收买了这个白发老太太!
她翻遍了口袋,找到了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银币,双手恭敬的举到老太太脸前。
那是一个价值五十克的英磅,上面有英国女王的头像,那是季泊舟专门从朋友手里要来,又送给沙璐的。沙璐记的那是冬天的一个夜晚,在叶福林广场,季泊舟挟着一身的寒向她跑来,然后哈着冻僵的手,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这个银币,攥住,然后轻轻地、轻轻地把它放在了沙璐的手心。
沙璐清楚的感觉到了银币上,那温暧的泊舟的体温。从此,她把这枚银币用心的珍藏在身上,她知道,她藏着的,不只是银币,她是藏起了那颗属于她的心。
现在,她不得不忍痛割爱。
“老婆婆。”沙璐故作甜甜的叫道,她的黑色的眸子,看向白发老太太的脸,准备随时逃离她的跟前。
白发老太太白眼一翻,腾空飞起一脚,就向沙璐的腰眼踢去!
沙璐下意识的,敏捷的转了个身,使白发老人踢出的脚落空。“咦!”白发老人叫了一声!
其实,这个白发老人,不过是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只是头发早早白了,而这个女人又擅化怪妆,于是她把自己,总是搞的这么的苍老如妪。
在扬州城,很少有人不认识她的-----姬阿婆。她给人算命,认识黑白两道的人物,她能测知未来,也能算出过去。
但是姬阿婆喜欢危言耸听,这严重的扰乱了社会治安,于是警方就把她抓起来。
她进来,出去,一年中不知要折腾多少次。就连警局,也对她无可奈何。
沙璐看到姬阿婆的胸前,有一个银色的别针,沙璐怦然心动。
那是测知过去和预言未来的标识,据说大凡能戴上这种别针的人,在那个玄惑而可信不可信的阶层里,也就有相当的身份了。
沙璐再次把那枚银币举起来,把镶有英国女王头像的那面,举到姬阿婆的眼前。
“婆婆,这是有收藏价值的。你看,这是不同于咱们那些硬币的哟。”
沙璐乘姬阿婆盯视观看的时候,以极快的速度,放在了“瘦骨嶙峋”的掌中。
沙璐的手,是柔软的、温润的;沙璐的脸,灿烂着娇艳的笑。这个世上,没有谁会对这样一个姑娘心生恶意。
姬阿婆的促狭,竟然也在慢慢的消失。
于是姬阿婆拈起那枚银币,细细的观赏起来。
沙璐是有目的的。沙璐更进一步的凑到姬阿婆身前,顾不上姬阿婆难闻的体味,给姬阿婆拿捏着肩上臂上的肌肉。自然,沙璐知道这是增进感情的必胜方法,她曾经从恋人季泊舟身上,屡试不爽。
每次当季泊舟生气不语的时候,妩媚可人的沙璐,就使出这手“绝魂杀手锏”。
于是季泊舟就举手投降。于是那深切的爱,就更将沙璐浓浓的包裹起来。
这时候,姬阿婆,自然也舒意的笑了。
姬阿婆笑起来的时候,沙璐忽然发现,这老太其实长的并不丑,那细长的眼睛,其实还是很好看的。
“你脸呈笑意,但眉目之间,却有伤亲痛悼之恨,隐隐显现!”
姬阿婆漫不经心的说道!
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沙璐对老太,佩服的五内俱热。她坐到姬阿婆跟前,她只想问一个问题。她全部的意念,其实只是那一个目的!
“婆婆,”沙璐更加甜蜜的叫道,“你能帮我算一算,我先生,是被何人所害吗?”
“哗”然一声,姬阿婆摔下一地的纸牌,那是一种特殊的、沙璐从未见过的深蓝色的纸牌。
诚心诚意的,把你心中所要求冀的事情,在心中默念一遍,然后从这些纸牌中任意抽取四张。姬阿婆告诉沙璐。
沙璐虔诚的抽取了四张纸牌,然后小心的递到了姬阿婆手上。
姬阿婆只看了一眼,就“嗤”然一笑:
“什么先生,你们连婚都没结,就敢自称!”
沙璐讪讪一笑,期待着下文。
“这是一场因情变而起的凶杀案。卦象还显示,你将要为这场玄案,付出半生的心血!”
沙璐一瞬间呆立在那里!
情变而起?这么说,季泊舟除她而外,真的有另外一个女人了?
而阿婆所言,竟也和泊舟胸前那个陌生的女子指痕,而线索惊人的吻合了!
还有呢?沙璐的两眼水汪汪的,看向姬阿婆。
天机不可泄露。泄的太多,就不灵验了。姬阿婆诡秘的一笑。
要提防身边的小人。要知道,这个世上,害你的人,往往就是你最相信的人。姬阿婆告诉沙璐。
沙璐不知姬阿婆是在暗示什么,又或者是她几十年的人生经验。
比如你我,亦不能走的太近。这个世上,最不可信任的,就是那个接近你的人!姬阿婆叹息一声,离沙璐远远的,躺下了。
但沙璐却睡不着,她睁着的眸子里,仿佛看到了季泊舟。
于是她的心,有看不见的泪水悄悄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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