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璐的计划,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当她再次遇到姬阿婆时,姬阿婆显的精神萎靡不振,对江璐说:
江璐,以后你的事,我恐怕不能帮忙了。当然,是指你案情的勘破和复仇计划。
这是从何说起?江璐不解的看向姬阿婆,说,不会吧您,阿婆,您两肋插刀,嫉恶如仇,何况是我的事,您怎能不管?您忘了狱中咱们二人结下的生死之交了?
姬阿婆勉强笑了笑,说,江璐,非我所愿,非我所愿!你不知我的心,正在让剧齿切割着。它在流血,江璐,你看不见。
江璐以为姬阿婆在说笑话,但姬阿婆一本正经,忧郁的眼神,穿透瘦骨嶙峋的脸部,写着谁也读不懂的沧桑。
好吧,好吧。江璐同意了姬阿婆提出的要求,她知道姬阿婆必有难言的苦衷,但她目前万事缠身,万念缠心,令她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与她计划外无管的事情。
江璐,仇恨是没有止境的。如果有可能,我倒希望你能中止这场游戏。虽然我的劝说是苍白的,但如果你能听从我劝告,我会很高兴的。姬阿婆转身要走的时候,把这几天心中想了几十次的话,说了出来。
江璐非但不听,反而笑着说:
“阿婆,什么时候孟光接了梁鸿案?您怎么忽然就大发善心了?我江璐谨记人生一句话:无论你将要做什么,开始了就不要停止;我不会停止,我不会的,姬阿婆。”
“哈哈,阿婆,我今天,要再次进军‘大都苑’山庄!”江璐掏出一副墨镜,戴上,于是她的脸,隐在了大大的镜片后,姬阿婆看不清江璐的表情,她不知江璐又要实施什么危险的计划,急促的问:
“怎么,要暗杀?”
哈哈,江璐又一次大笑。江璐发现,这样笑着的时候,可以冷冽起自己从前那颗温婉的淑女之心,原来这样笑着的时候,她竟好像是释放了自己全部的紧张和压抑。
江璐说,今天“大都苑”山庄,要为欧老爷子举行一个隆重的祭悼仪式。
姬阿婆骤一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就像僵住了一般。江璐又说,欧老爷子是从燕子舟棺木里发现的,欧老爷子,明显是被仇人杀死的,从欧老爷子的死状上看,对方和欧老爷子之间的深仇,绝非一般可比。
姬阿婆寒从脚底生,她想,这个世上,除了她姬阿婆,还会有谁,和欧老爷子有这么大的过节,会置这个人于死地?
阿婆,我不过是想让您给我化个多摺多皱的妇人妆,我只想去“大都苑”山庄模一模周围的情况而已,我是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提到欧老爷子,姬阿婆那十几年的恨意,立刻的又泛上了心头。
她想,她倒要看看,这个欧老爷子死后,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德性?
姬阿婆想,原来这个世上,恶人终是有恶报的,不管时间多久,总会有这么一天,云开天霁,所有的一切出人意料,好像幂幂之中,天下事都安排好了似的。
阿婆,倒是给不给我换妆呀?江璐仰着脸,笑着问,大墨镜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其实姬阿婆,比江璐更想去“大都苑”山庄一探究竟。她不仅给江璐化上了最英俊的男妆,她也为自己换上一副绅士模样的装束,二人粘上胡须,一米七八的个子,站在一起,就像玉树临风的一对父子般,亮眼、夺目,显示着豪富的华丽。
阿婆,我真是爱S了这个扮相。江璐撒着娇,挽着姬阿婆的臂。但她马上又放开,走在姬阿婆的身后,她挺直着腰板,让自己,走路的姿势努力的像个年青的男子。
她们是十一点到的“大都苑”山庄。因为欧老爷子离奇的失踪,又离奇的出现,所以整个事件已经轰动了所有的上流社会。要拒绝媒体的参与,似乎亦是不可能的事了。
所以欧诗亭在为欧老爷子举办丧事时,除了邀请至亲好友之外,其他社会上任何人前来吊唁,都是来者不拒。这样,江璐和姬阿婆就没受到任何的阻拦,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到了吊唁厅。
吊唁厅内,放着哀乐。欧诗亭一身素衣,面无表情。马天明站在一旁,正在接待前来吊唁的宾客。
江璐侧着身,微微的鞠躬。她想,幸好她有一双大大的墨镜,罩住了她的眼睛的神光,否则,她难保不会被欧诗亭和马天明认出来。
欧老爷子的大幅遗像,就挂在吊唁厅的正中央。姬阿婆盯着那像,仿佛回到二十五年前。她的屈辱和愤恨,她的为人奴隶的最终被豪富无情的践踏,此时都一古脑的涌上来,她想,欧时亮,你实在是,死的还是有点太迟了!
但是,当姬阿婆仔细的看着那像时,她呆住了,那是欧老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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