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璐不断的摇着姬阿婆,姬阿婆无奈,漫天的蓝牌一撒,又用手腕一转,牌立时一张张的竖起,又啪啪啪的旋成一圈,立在江璐眼前!
姬阿婆眯着眼,一看犹可,一看,立时的,尖削的刹那间变的毫无血色!
因为姬阿婆看到了这世上最令她震惊的后世!
她怎么能够相信自己的测算?她又怎么能够不被眼前这命定的巧合而弄的心神不安?
从卦象上看,江璐竟然是未来“大都苑”山庄的女主人,江璐和“大都苑”山庄,丝丝缕缕的都是扯不断的关系!
她皱着眉,在卦象中袅袅飘浮的茶香中,她还实在看不出江璐和“大都苑”山庄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她一点一点的把脉络理清,忽然发现了一个千古惊人的秘密!
二十五年前,“大都苑”欧老爷子的夫人,曾经产下一个女儿,如果欧诗亭成了山庄的小姐的话,那欧夫人的女儿,那嫡亲的骨肉,又到了哪里呢?
姬阿婆忧郁的眼神,不禁看向江璐。
天哪,这一看,姬阿婆心魂俱飞!姬阿婆的眼前,浮现出娴静端庄的欧夫人,眼前的江璐,长的太像从前的欧夫人了!
那一双翦翦汪着清水的眸子,那一弯新月般的秀眉,皓齿红唇,哪一点都像极了当年美绝山庄的欧夫人的神韵,只是,江璐,怎么可能是当年欧夫人所生的女儿?这怎么可能?
但是,另一个新的问题又袭击了姬阿婆的思维,若果江璐不是当年欧夫人丢失的女儿,那欧夫人所生的孩子,如今又在哪里?
感念着夫人曾经对她的相知和器重,姬阿婆忽然觉的自己有义务找回欧夫人的亲生女儿。不禁为着从前应尽的忠诚,更为着卦象上的理不清的疑惑,以她的个性,必的要求证出一个结果,她才能心安理得。
一边的江璐,眼看着几分钟之内,姬阿婆的神色竟是变了数变,她觉的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预兆显示了,她焦急的问着:
阿婆,怎么了?我怎么了?
“因着你的存在,未来的大都苑山庄,很可能要起一场腥风血雨了!”姬阿婆半真半假的忧虑重重的对江璐说。
“如果你放手,现在还来的及。”
“我怎么可以放手?不,我要用我一切的智璐和力量,要和欧诗亭决战到底。”江璐笑着,坚定地说,“您从不知道,欧诗亭,她是一个多坏的女人。我相信女承母性,她的骨子里,就一定是布满了恶毒的因子!”
江璐也从不知道,当她这样说的时候,就像是一枝箭,射向了姬阿婆的脏腑!令姬阿婆的心,要多难过有多难过!
我看,我们有必要再去探一探“大都苑”山庄了。姬阿婆若有所思地说。
江璐拍手称和。“大都苑”山庄对她的吸引力,不仅仅是因着她要获释一个个案情的疑点,更重要的也许是,她从来就不曾忘记,在那儿,有她夜夜担心的燕子舟,只要能偶尔的看到燕子舟还好好的活在那里,她的心,才能稍稍的安定,她也才能,游刃有余的进行她的每一个计划。
第二天晚上,一老一少,又穿上黑色的夜行服,戴上黑色的面罩,相视一笑,双双向“大都苑”山庄疾奔而去!
这一次,她们要探的是刚过世的欧老爷子的房间。姬阿婆觉的,也许从这个从前的仆人手里,可以得到一点蛛丝马迹。
意外的是,“大都苑”山庄内,竟是黑沉沉的没有一点灯光,一排排的红灯笼,今天放假似的全部沉默着。
越是这样,姬阿婆和江璐越是小心奕奕,不敢来得半点的大意。黑黝黝的山庄内,似乎处处都有埋伏。
难道欧诗亭故布谜阵,诱敌深入?江璐想。
进入欧老爷子的卧室内,二人闻到一股焦恶的气味,立刻的就感觉到头晕脑胀。“屏住气息!”姬阿婆低声告诉江璐。
暗中,江璐恩了一声。
越是惧怕弄出声响,越是乱中出错,江璐一转身时,竟是带倒了门角的一个花瓶,静夜中,一声仿佛很脆很惊心动魄的碎裂声,哗然的响过!
这巨大的响声,惊动了山庄的狗。狗汪汪的叫着,江璐和姬阿婆一动不动,大气也不敢出,做好了激战的准备。
然而狗狂叫了一阵,山庄内不见一点动静。山庄复又归于宁静。
真是天助人也。此时的欧诗亭和燕子舟,正在回来的路上。
半道上,欧诗亭的车出现状况,不能起动,何叔不得不开着另一辆车,前去迎接。也就是这个时刻,姬阿婆和江璐,模入了山庄之内。
江璐开着长筒微型长电,二人如入无人之境,在欧老爷子的房间,乱翻着。
江璐纯粹是出于好奇。而姬阿婆,却专找“欧老爷子”上锁的柜子撬开翻看。
您在找什么绝世珠宝吗?江璐吃惊的看着姬阿婆的举动,不禁有点好奇。
事实上,江璐又想去偷偷的探一下燕子舟的卧房。她想看一看,燕子舟是不是还安然无恙的,呆在这个山庄。
但是她不好意思说出来,她随在姬阿婆的身后,为姬阿婆照着亮光。
在一个朱红的柜子里,姬阿婆找到了一个黑红的小厘子,没有开关,没有缝隙,这个箱子无从打开。
越是这样,姬阿婆越是骤起疑心。以她多年的经验,断定这个盒子里,一家藏有惊人的秘密!
姬阿婆手中执着盒子,左右的看了看,然后双掌齐出,一股红色火焰逼向小盒,登时,盒子应声而开!
打开的盒子里,赫然的有一个密封的书信,上面,放着半块湖兰的玉佩。
姬阿婆的心,骤然的急跳起来,她想,也许,一个千古隐藏的秘密,就要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