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开他的手,阖上车盖,就要进车。
云舟已经在车子上等候,看似哈欠连天,又要睡觉了。
他拉开她,一下子关上车门,又沉沉的说了一句:“不要走。”
她的眼中满是讽刺,表情却是极其不耐烦:“你放开我。”懒
“我不放!”他怒吼。
她用力挣扎,一副极度厌恶的样子。
或许是她像是看瘟疫的眼神刺痛了他,他反手直接将她用力一推,整个人就压制上来。
“小雪,为什么,难道这些年你真的一点没有爱过我?”他像是一只快要疯狂的困兽,狠狠地咆哮着。
她的眼神告诉他自己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傻瓜。
是啊,他就是一个傻瓜,一个自欺欺人的傻瓜。
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才会问出这么傻瓜的问题。
果然,她的唇边冷的讽刺。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没……”
另外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她的唇就被他堵住。
就好像是害怕那个字从她的嘴里吐出来,他霸道的堵住她的唇。
他不要听,虽然明知道结果,但是他不要听。就是不想听。
可是,一触碰到她的唇,他的浑身就像是烧起来一样。虫
她的唇很软,带着蜜一样的甜味与芳香。
这样的味道他多久没有拥有过了,一年,两年,很多年了。
其实,真正拥有她,这一生不过也只有一次。
可是这样拥有她的感觉,他真的太想念,以至于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他紧紧的压制着她的身体,狠狠的允吸着她的味道,霸道的撬开她的牙关,毫不客气的就攻城略地。
司徒雪一瞬间被他这样激烈的动作弄得有些缺氧,已经很少让他这样触碰了,平时偶尔让他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一下额头,她都觉得难受,更何况是现在。
就好像浑身有上千只蚂蚁在爬一样。
她张口就咬,好似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他暴怒之际就喜欢强吻她,而每一次都是以这样的戏码收场。
果然,他吃痛,她趁机转过脑袋,离开他的唇。
而这次,她抬首毫不犹豫的啪的一声就掴在他的脸上。
她真的忍无可忍。
司徒玥指尖拂过嘴角渗出的血,轻轻的舌忝了一下,倒似是一下子冷静下来。
他问:“为什么,我从小疼你爱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难道我们一起十几年的情分还敌不过你随便在路上捡来的乞丐?”
“阿恒才不是乞丐!”
他暴怒:“他就是,一个从垃圾堆爬出来的乞丐,一个低贱肮脏的乞丐!”
司徒雪忽然不做声了。
就这样满带嘲讽的看着他,那样的眼神,他的心恨不得生生的碎掉。
“司徒玥,其实我从小就特别恨你,就算没有阿恒,我也绝对不会爱上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这两个字“乞丐”,还记得小时候你和爷爷说你会好好的照顾我,爷爷一走,你便说我是爷爷捡回来的乞丐,从那时候起,我就特别痛恨着这两个字,也特别恨你,你是第一个说我像乞丐的人,你让我知道什么叫做卑贱,就算你以后对我很好,可是我始终记得你说的话,我只是一个依附你生存的乞丐,所以你的爱在我的眼里都是虚情假意,都是你虚伪的施舍,你永远高高在上的高贵姿态,所有的人在你的眼里不过是一个乞丐,现在我倒觉得你这样的人反倒是更悲哀,因为你自以为高贵,所以你永远只可能是一个人。”她似乎说的特别平静,但却是憋在心里二十年的话。
而现在,她倒是一下子全部倾倒出来。
他听得心痛。
原来是这样,原来竟然是这样。
当年他随口而出的一句话竟让他耿耿于怀至今。
原来从那时开始,她对他的笑便也全部都是伪装。
“其实,你打心眼里也就是把我当做一个乞丐,你觉得你宠着我,爱着我,我就该感恩戴德,匍匐在你的脚下,可是你根本不懂,我根本不稀罕,从来不稀罕。”她打开车门,看了一眼在后座已经熟睡的孩子。
这一刻,竟然有些庆幸,他有这样爱睡的毛病。
她啪的一声关上门,没有再看他一眼,便疾驰而去。
独留风中一个孤独的背影。
司徒玥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他一直在咀嚼着她的每一句话。
他不明白她怎么会这样认为,认为他把她当做一个乞丐。
小时候,只是因为她毁了母亲画册,所以他说出来故意气她。
可是,她竟然就这样记了一辈子。
这么多年了,他生命里唯一在做的事情就是对她好,就是想尽办法去爱她。
他已经不记得当初是怎样爱上她的,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换来的是这个结果,换来的不过是一句“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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