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两人谈话的声音很小,朱砂费了心思但仍旧听不清晰,想来无非是些儿女情长吧,朱砂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聊,若真如此,她有什么可听的,抬手揉了揉眼睛,既然让她守在外面,就好好的守着吧。
“相末,什么时候让我回宫?”女子淡淡地问了句,她待在帝陵这边已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这男人的心思,明月猜不透。
“再过三天,朕派人接你回去,今日恐怕不安全。”
“相末?”明月幽黑的眸子望着身边的男人,听到他说“不安全”,整颗心当即揪了起来,是他的行踪被宫里的人发现了么?
南越国当朝帝君凌如锦,先帝第七子,表字“相末”,八岁时受先帝遗诏传位,国号建安,掐指算来,距今已是十四年光景。
这些年的宫内忧患,明月心中清楚,凌如锦并不是太子,亦不是皇后所生,只因他的母妃色艺惊人,宠冠后宫,爱屋及乌之下,他才被先帝遗诏传位,而他八岁即位那年,其母妃便传薨逝,宫内凶险,这种戏码多的是,皇位之争,哪朝哪代皆不过如此。
凌如锦唇角勾出抹笑容,伸手将女子揽入怀中:“朕怕的就是他们不来,不然岂不是抓不到马脚了。”
他已经布好的局岂会无人到此,言罢不知不觉地想起屋外那抹瘦小的身影,朱砂,若他死在这里,待他回宫便就有理由以此事破开口子,他的计划亦可顺利推进了。
他刚才已经交代过驾车的侍卫,用信鸽将他人在帝陵的消息放出去,一切都只会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朱砂最开始还端正地在屋外站着,无奈凌如锦的人久久不见出来,站了那么久,她的腰也酸腿也疼,感觉身体都要僵了,终是坚持不住,朱砂慢慢蹲体,半倚靠在墙边,无聊地发起呆来。
眼见着天色将晚,似乎有些凉了,朱砂双臂环在胸前,抬眸望向天空,她出来了一整天,都没有回家,朱天辰已经逃婚失踪了,她再没了踪影,那朱家还不会乱成一团。
为什么要这么傻的待在这里呢?朱砂不禁想,那个白衣男人只知道她的名讳,却没发现她实为女人,这样说来,即便日后调查,十有**亦查不出她的身份,那她为什么还死守在这种地方?她现在即已出宫,何不就此溜之大吉。
朱砂猛地起身,脑子里一个声音反复循环“溜啊!朱砂,溜之大吉”,女子回眸看了屋门一眼,久未见动静了,因此胆子大起来,正要迈步,倏然眼前黑影一闪。
朱砂吓了一跳,根本不曾看清是什么,便尖叫出来。她这一声叫喊,屋内的凌如锦听的真切,说不清为了什么,凌如锦放下怀中的女子,竟赶忙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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