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如锦颔首:“帝陵一事权当不曾发生。”
宋朝隐笑了笑:“殿下是想让假戏做成真的,到时候只怕是,真假再难辨。”林玖扬眉看了宋朝隐一眼,其实他很想问一句,究竟帝陵出了什么事,以至于让皇帝改了初衷。
却又是无从问起。
朱砂跟在陆连喜身后,耳朵里面塞满了他尖细的声音,净是些皇帝的喜好以及禁忌,朱砂精神不集中,一直走着神,陆连喜的话,她压根没记住多少。
唯独最后,陆连喜不紧不慢地说了句“小朱子,你最好别不当回事,否则怕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朱砂哀怨地扫了一眼陆连喜,别说以后了,她有预感,不出三天,她可能就会死在凌如锦手上。
谁让她曾经撞到过不该撞到的东西。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朱砂打量着满目雕梁繁华,日光打在琉璃砖瓦上带出五色的彩晕,堂皇得了无生气,明明正午却没有一丝温暖可言,朱砂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心里作用。
池塘,假山,朱砂目光落在眼前的景致,昨日若她没有在此处撞到他,会不会有不同的人生,自嘲一笑,或许没撞到他,自己已因欺君被杀头了。
“陆公公,这里是什么地方?没有人居住么?”
“这是香暖宫,小朱子,这里你日后最好少来。”陆连喜偏头看了朱砂一眼,“不过说不定,这里会有一天,你想不来都不行。”
“什么意思?”前半句话朱砂懂了,只是陆连喜后面补上的那句话,她琢磨不透。
“一殿四宫,这香暖宫没准会一直空下去。”
候在御书房外整一个下午,朱砂终于明白这所谓“贴身内侍”的悲苦了,说什么贴身,她根本就是一截木桩,凌如锦埋头在他的奏章之中,而她却要傻站在一边,不能喝水不能说话,甚至一动不动,朱砂突然崇敬起陆连喜来,暗想着身为内务府总管的陆连喜,这种罪定然没少受。
浑身僵硬,再这么站下去,朱砂觉得自己明早可以不用起床了。
“小朱子。”正在胡思乱想间,低沉的男声传来。
“啊,到。”朱砂一个激灵,慌张地跑了进来,陆连喜同她说过的规矩,在面对凌如锦那一刻悉数被忘光,明黄色的龙袍晃的她眼底眩晕,心脏七上八下的乱跳,朱砂哆哆嗦嗦的,竟不知道要答些什么。
面对一国帝君,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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