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俊贤擦擦甜儿的汗,牵着她的手,在喜娘的带领下,往家里走。
“等等!——”啊流在他们的巷子角落站出来。
甜儿简直要当软脚蟹了!他们,还要玩什么啊?
“俊,我的题目很简单。当年我结婚你让我两夫妻一同吃一根香蕉,今天呢——君子报德,十年未晚啊——看!”
圆圆的,小小的,红艳可人。
啊流手里提着的是一个樱桃。一根小小的茎,用一条细线吊着。
看看邝俊贤,他一脸的愧疚啊.——原来,你当年就这样玩人家?
“啊流——别玩了!吉时到了!新人要拜堂!”三婶在那边喊。
“耶!”甜儿和邝俊贤一击掌,飞快地跑回家。
………………
晚宴很丰富。大家也很尽兴。
新郎向大家敬酒,新娘要给大家敬茶。当然,这个过程邝俊贤没有少喝。而甜儿呢,当然也叫他的那帮兄弟为难了一番。
其实,甜儿也知道,每一个所谓的为难,都是他们深深的祝福。
“大嫂,这杯酒你喝一口就好。”馨香这样说。
“妹头……”
“哎……今天,你得叫我——姑娘,馨香姑娘。”馨香可能喝了一点酒了,脸色红扑扑的。一种耀眼的美。
喜娘在一边说:“是呀,是呀,做了邝家的人,就要这个规矩。叫丈夫的妹妹为姑娘,叫丈夫的弟弟为小叔子,丈夫的叔叔为二老爷、三老爷……这些你都敬过茶了。”
喝了馨香的一口酒,越风这姑爷的酒就当然要喝了。然后——三太爷、二伯娘……
眼看她的脸就越来越红了。
邝俊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爱莫能助。
“小姐!我的这一杯你一定要喝了!”耶律走了过来。那笑容——真魅!
小姐?又要叫小姐了吗?甜儿咬咬唇:“一整杯啊?”
“是,一整杯。”他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甜儿的脸已经绯红一片了,眼睛有点迷离,身上已换了大红的袄子——是金谷带过来的嫁妆。上面用蓝色的、金色的丝线绣了栩栩如生的凤凰。额上翠绿的翡翠坠子——她知道——那是耶律三岁时给她定亲的信物!此刻……趁着如花的娇容,朱唇微启,耶律彷如梦中……
那一年,她那样的嫁给了自己。容颜一如今天的明艳,却唯有今天,她笑得那样灿烂。
她一昂头,一杯美酒尽数咽下。然后,愕然地看着耶律,笑得眼睛都起了烟雾,轻声道:“耶律……谢谢你。”
耶律不说话,定神看着她几秒——然后转身离开,坐到辛十四身边。
邝俊贤心里划过一丝的酸意,然后撞上了耶律看过来的意味深长的眼光。含笑点点头。耶律的笑意——那倾国倾城的微笑更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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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洞房就更为热闹了!喝酒的时候,美蝶还可以为她挡一下,这时——作为伴娘的美蝶已经被所有的未婚男子团团包围,纵使她有百般能耐也难以救得了甜儿。
戈雅、越风和耶律都是比较冷的人,得到的任务是坐在门口看着。不准所有的姐妹入场。
党玉实在忍受不住那些人对美蝶的滋扰,所以拼了命般,拉了美蝶就跑。
“二少爷!你以后结婚小心点!”不知是哪个在后边提醒。
“大不了我们不结婚!”声音传来,党玉和美蝶已经消失无踪了。
耶律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樱桃绑在了邝俊贤的鼻翼下,但——甜儿还是不够高的!怎么用嘴巴叼下来,然后夫妻一人一半的“分享”呢?他高呀。
喧闹声中,甜儿囧得不知怎么办了。
邝俊贤突然说:“是不是樱桃的位置不变,她叼到放进我的嘴巴就可以?”
“对!”啊流说,这主意是他出的,规矩当然是由他来定。“还要一人一半的分享。”
邝俊贤温和地笑笑,突然就躺在喜气十足的大床上。
甜儿笑了!这样她就轻而易举的咬住了樱桃!送进他的嘴巴里,当然,是不是一人吃了一半——谁都不清楚。
“哇!够精的你——俊贤哥!”大家拍手称赞。
门外的姐妹们在三个长腿大叔的阻挡下,也只有拍手和叫喊的权力。
“哎哎哎……既然躺着,就别起来!”郝鹏按着邝俊贤,“小时——把唇膏给大嫂!”
他们的要求是甜儿用唇色在邝俊贤的身上——花一朵画!
兄弟们七手八脚地就把邝俊贤的衣服扒了,他只有无语地惨笑。
“涂唇膏啊!”小时喊。
“小时!你就这样对我吗?”甜儿愤恨地看着这个妖孽!
他粉色的衬衫,还橙色修脚裤。为了对付他们吧,竟然衣袖都掳起来了。
“甜儿——你连一个吻不都会印在ker身上?……只有他付出,你不给点回应——这怎么说得过去呢?你是他的新娘子哦,今晚就洞房花烛呢,不做点准备。俊贤哥会失望的……”越说越
没谱了!想不到小时竟然也是如此!
“啊~~~~”甜儿尖叫了!大家都哈哈的大笑!这就是她发飙前的信号!“拿镜子来!”
拿着镜子,她居然还能稳稳地给自己涂上唇膏,一点都没有失手——嫣红娇美的唇色,走过去低下头,在邝俊贤胸前纹身的地方印上了一吻。
“拿另外的一种颜色唇膏来!”金谷大小姐发飙,真是无人能敌。
“什么颜色!?”——郝鹏也愕然。
“酒红!”
酒红色的唇膏递上。
她再印一吻。
“冰蓝!”
……
“蜜桃!”
……
“黑色!”
……
看着这个傻傻的倔强的女人,不断地在自己身上印着唇色。邝俊贤心里满满的感动。还有一丝丝的那种叫~~?YU念的东西,盘在身上,滋生出来——甜儿,没有这样吻过自己呢!还好,他定性还是足够的,喝酒后的点点变色没有看出其他。
本来以为她只要画一朵四个瓣的花就够了,谁知道她竟然用尽了所有的唇彩,在他身上完成了一朵绚丽的不知什么名字的花。众多的颜色,花瓣有的灿烂怒放,——那是她微张嘴唇印的;有的卷成一线,大概是抿起嘴唇印的——这真是一件艺术精品!
郝鹏拿出手机“咔”的照了下来!
“喂!这是我老公的身体!我的作品!你——侵占他人……侵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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