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读阁小说阅读网“我,我能抱一抱炽儿吗?”
公孙子如神色间有着几许少见的腼腆。见锦衣回头望来,甚至不自然地将眼神故意放在炽儿的身上。
“给。”锦衣笑了笑,便将炽儿递了过去。
两个人传递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触到了一起。锦衣倒没啥特别的感觉,公孙子如却觉得那一触,宛若被闪电击中一般,脑中轰得热血上涌。
玉面上除了腼腆。更增添了几分可疑的红云。
锦衣瞧着,心中不由偷乐。
这家伙,原以为是个脸皮超厚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脸红。
又想着,这人到底与炽儿也有着血脉关系,又对姜氏心下有着亏欠,日后对炽儿只会疼爱有加。自己让炽儿认他为义父,一个是让炽儿享受亲情,一个是想着报复那公孙凌,若有一日公孙凌知道了炽儿的存在,炽儿认了他的情敌做父,不知会不会气得吐血……
“咦?干爹爹,你的胸口好硬啊,嗯,跟敖风舅舅的一样硬……”
炽儿小手在公孙子如胸口上揉了揉,按了按,又拍了拍。
听了这话的公孙子如尚未回过神来,一边的锦衣却腾地气黑了脸。
臭小子,再说下去,只怕自己的身份要露馅了!
什么胸口好硬。不就是自己的软么……
锦衣正气得瞪眼,却见自己那宝贝儿子忽然自公孙子如肩头上探出小脑袋,神态鬼祟地向着锦衣夹了夹眼。
似乎在说,我知道爹爹的秘密,可我不说。
一行人中,除了傻乎乎的段天霖,五个人里除了锦衣自己,倒有三个人已知道锦衣女子的身份。
走在后面的敖风禁不住嗓子痒痒地捂嘴咳嗽了一声,锦衣一个眼镖飞过去。立马装出没听到啥的样子东张西望地往四下里看风景。
段天涯更是耳观鼻鼻观心,装出一副老僧入定的神气。
这个时候。公孙子如就算再迟钝,也猜出了炽儿因何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双漂亮的眼目,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在锦衣胸口极快地扫了一眼。
不等锦衣变脸,趴公孙子如肩头上骨碌着大眼睛看着热闹的炽儿,忽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公孙子如墨发上的一粒雪花惊叫了一声。
“咦,干爹爹,这是什么?”
锦衣扭头望去,却正好看到公孙子如微笑着伸手,接了一片从天空飘落的雪花给炽儿看。
“是雪花,炽儿没见过雪花吗?”
炽儿不由瞪大了眼睛探了身子去看。
小小的雪片,在公孙子如粉色的掌心益发显得晶莹剔透,美丽的动人心魄。
“没有呢,雪花?这就是雪花?爹爹说过,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天有黑夜白昼,地有春夏秋冬。而这雪花就是长天赐给大地的冬日礼物。爹爹,炽儿说的对吗?”
这么长一串语言,难得炽儿竟然记得如此牢固。
公孙子如诧异地瞧了炽儿一眼,又瞧了一眼,似有些不相信,这个不过一岁多的女圭女圭竟然可以说出这样多智的话来。
段天涯的眉头却瞬时皱的紧了些。
仙气,龙气,妖气,灵气!
他实在是无法相信自己的法眼!
这小小的娃儿竟然一身具备这世间四种精气。
最令他惊讶的是,这孩子的一双黑瞳,那黑瞳仿佛可以穿透这世间任何虚幻,就算他天眼已开,也无法看透那黑瞳深处的秘密。
天空像是忽然变成了黑蓝色,无数片白色的雪花静静的落下。落入西湖,落入树林,落入他们的身上,发上,然后融化。
“爹爹,我没有说错吧?”
炽儿小小的骄傲一下,仰着小脸,忽闪着一双墨眼紧盯着锦衣。见锦衣沉默着没有回应,不由委屈地嘟了小嘴,把玩着自己的小手指,小声嘟囔了一声。
“爹爹不乖,也不表扬炽儿。”
噗嗤!噗嗤!身后传来数道闷笑声。更让人可恨的是,敖风这厮直接咧了大嘴哈哈大笑起来。
锦衣气的瞪了敖风一眼,突然加快脚步,自公孙子如手中将炽儿夺过来就往前面一座酒楼里走去。
她显然是担心炽儿这小东西会不会再说出些惊世骇俗的话来。
“宁采臣!你个天杀的穷酸!天杀的贱坯!竟敢拿爷的钱到爷的酒楼里来花天酒地!”
刚踏上酒楼前的石阶,门里面就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紧接着一个身形消瘦的书生被人一脚从酒楼里踹了出来。
楼上的白胡子老头原本正嘟囔着小后生不听老人言,不去找人顶账,非要去找掌柜说个明白,谁想竟招来了酒楼凶神恶煞般得东家。
待看到那恶煞似得东家二话不说就对书生动手,刚想出手相救,见到锦衣一行到来,急忙将脑袋往后缩了缩,脸上的神色,似担心自己被锦衣发现一般。
锦衣刚好走到门口,见那人被人踹得直奔着她母子而来,瞬息右脚一抬,借力使力,便将那滚下来的人就势用脚尖挑到一边,恰恰这一挑,让那书生躲过了头撞门柱子的一劫。
“多多多多谢!”
书生不糊涂,没等爬起来就立刻向锦衣道谢。
锦衣却瞅着他眨了眨眼,眼中射出奇异的光芒来。
宁采臣?没听错吧?这个结巴书生是宁采臣?
就在她满月复狐疑的时候,里面冲出来一个撸着衣袖子满脸横肉的中年胖子,冲着刚刚爬起来的书生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叔,我没……没……”书生被踹得就地打了个滚,擦了一下嘴角溢出来的血丝,有些艰难地自地上爬了起来。
谁知刚爬起来,那中年胖子又一拳捶了过去。
瓮大的拳头眼看要捶中书生的脸,横空里却被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给迎了个正着。
咔嚓嚓的骨头碎裂声后,那胖子惨叫一声滚翻在地。
锦衣本要伸出的手就势拿下炽儿惊愕之下含进嘴里的拇指。像是没看到敖风出手伤人一般,对着炽儿淡淡地批评道:“说你多少次了,不许含着手指玩!”
一见胖子被人揍翻在地,原本看热闹的酒楼掌柜和店伙立刻呼啦啦围了上来。
更有人自店里操出了棍棒,眼见只要胖子一声令下,就要对锦衣等人群殴。
“东家!东家!您老没有伤着吧?”
“伤……伤大了!我这半边身子骨头都碎了!哎呀!疼死我了!”
胖子杀猪似地惨叫起来。
原本躲在一边缩着脖子准备挨打的宁采臣听到这惨叫声,这才知道自家那位活阎王似地二叔被人给揍得不轻。
“叔……您您……没事吧?”
胖子扑地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沫子来,瞅见宁采臣关切地挨过来看,突然伸出健好的左手,一把揪住宁采臣的衣领子,恶狠狠地咒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读书识字,你倒好,不过是吩咐你去乡下收个租子,你侵吞了我的租银不说,竟然敢伙同恶人来打杀我,啊啊啊!你个忘恩负义的畜生,看我不把你这个孽障装猪笼沉西湖喂王八!”
胖子一嚷嚷,立刻有店伙跃跃欲试,想着将宁采臣摁倒在地捆起来。
话说宁采臣虽是这家酒楼老板的侄儿,却是第一次到这酒楼里来,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一场闹剧来。
认识宁采臣,知道宁采臣与东家关系的只有酒楼掌柜,见东家动了肝火,要将侄少爷给沉湖,急忙上前劝解:“东家可三思而后行啊,侄少爷虽然顽劣了点,可也没那胆子敢伙同外人来对东家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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