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符悬浮在无尽的虚空之中,心中想到:“为何这种类似现实的世界对于我的局限会那么强呢?是不是我有可以破解的方法?在合理的架构下尽可能地使用我自己的力量呢?这个要好好考虑一下,反正在无尽虚空中时间没有意义,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想。”
他一手支着脸颊开始了思考,身上无意识地散发着阵阵力量的波动。
波动一波波地散发出去,终于惊动了虚空之海中齿轮世界之间的一个意识。这个意识的主人是一团无尽的黑暗漩涡,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混乱无比的波动。这个意识以奇特的移动方式靠近了正在二战纪实世界之外沉思的伯符,那个盲目而痴愚的黑暗漩涡试图将伯符吞入其中。
伯符在沉思中被无尽的黑暗而疯狂,邪恶而混乱的喃喃自语惊醒,那是如此巨大的混乱体现,伯符一时间几乎被心中传来的混乱呓语搞崩溃掉。他立刻激发了自己无尽的妖力,五种光华将自身包裹成一个巨大的光球,这个光球被外侧的黑暗一再压迫,压迫到成为了一个小小的光点。
“我靠!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简直是我至今为止仅见的疯狂和混乱集合体!这种混乱!这种黑暗的混乱好像是宇宙间熵的极至啊!完全看不到一点理智和次序!该死,这样下去老子要完蛋!给我爆!”伯符全力提升妖力,将本体的五色神光催谷到极点,五道神光交缠混合,突然之间变成黑白两色再度收缩,最后化成一个无色的点!那个不可名状之黑暗漩涡依然故我,全力地压迫吞噬着这个无色的点。
一刹那间,光华大作!无尽的光从虚无中散发而出,包含了所有可见与不可见之光!所到之处时间与空间自然生成,物质自虚无之中产生,伯符在将被不可名状之物吞噬前的一刹那终于爆发成功!他倒转了五色神光,自五行归阴阳,自阴阳变成有,自有而无,最终再度无中生有!仿佛走了一遍宇宙大爆炸的过程!在爆发中稍微有一点失误,此刻就要神魂俱灭、尸骨无存!如今他重演开天辟地,自然知晓了这不可名状之物的混乱本性,他也反过来吞噬了那邪物的一点本性——原来此物乃是所有混乱熵值的具体表征,乃是宇宙虚无之海的最终根源,而一般宇宙的最后结局正是这邪物的本源“热寂之海”。这个不可名状之物没有名字,无法形容外形,凡人不可接触,接近者自然疯狂毁灭,本源就是原初的混沌,是万物的终结者,却也是新宇宙的孕育者!如果一定要给此物一个名字,那么就叫它“阿撒托斯”好了,反正他也没有完整的意识,全部是混乱的集合而已。
伯符完整了自己的世界,他得到了这个漂移在无尽的齿轮世界里的混沌的力量,洞悉了他的本源,自此他可以利用熵这个能力来直接改写规则!而那个黑暗混沌的漩涡也无法吞噬伯符——本就是一体之物如何吞噬法?伯符月兑离了不可名状之物的包围,此刻这东西对他也就是无害的黑暗混乱而已,“我得到答案了!但是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伯符自言自语道。
如今他再进入任何一个世界时就可以有限地改写物理规则,他终于有能力部分改变基本力的定义和规则了,他能够在力量所限之地修改物理常数!他的力量发挥已经不受不同的世界影响了。但是力量的上限依旧有效,只是这个效力对于可以修改所及之处物理常数的伯符来说根本是可有可无。然而他自此以后再也不能像君子剑这个穿越的金乌一般融入某个世界,他将永远是各个齿轮世界里的格格不入之物,修改的常数不能保存,为修改而支付的力量代价巨大无比——他一旦过渡使用这伟力,那么这个齿轮世界有可能会崩溃或者重置,那么他就有可能由于世界的崩溃受到反噬落入不可知的境地,或者由于树立一个新世界而如同洪钧一般不得解月兑无数个岁月。
伯符力量的上限并没有多少增长,但是力量的深度和广度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无数世界不同力量体系已经毫无意义——对他来说。但是为了限制一不小心就越界这个问题,伯符还是稍微做了几个力量的限制阀。“嗯,以后如果在西方体系的齿轮世界,就用二战世界里的法夫尼尔这个形象吧,力量限制分级固定。东方或者其他世界形象懒得固定了,还是随心所欲比较好,但是力量输出依然限定住,做几个警示的小首饰戴在手上吧。”伯符随便做了几个简单的戒指戴在手指上,目的就是在力量超出某个限度时提醒自己。
他回头看看二战的世界,想了想,回身一指点在了巨大的齿轮上。
时间已经是1995年,世界各国纪念二战胜利50周年。苏联和英国、美国驻德国军队将在德国首都柏林举行胜利阅兵式,而苏联也将在莫斯科举行纪念胜利阅兵式。英国将在伦敦举行纪念的阅兵式,法国将在诺曼底举行纪念仪式,美国在纽约、华盛顿和珍珠港同时举行纪念仪式和陆海空军阅兵式。1995年7月18日,德国签订无条件投降的日子。许多身穿军装,胸挂勋章的二战功勋老兵们都集结在柏林、伦敦、诺曼底……一个个二战著名战场上。
法夫尼尔出现在了伦敦,他依旧穿着一身第三帝国的装甲兵常服,领口和胸口都挂着旧版的勋章,他完全无视伦敦英国佬的目光,在英国警察来得及冲过来之前走到了一幢建筑物下。他放下了一束花在这幢房子之前,转身一边走一边身影就淡化消失了。一边顿时哗声大作,伦敦人民以为见到了鬼魂,纷纷大叫这是本世纪最大的群体见鬼事件,有不少人还来得及拍下了一些照片。
法夫尼尔出现在了荷兰,他在荒郊野地里也放下了一束鲜花,这次无人见到。
法夫尼尔出现在了斯大林格勒,他无视俄国人从惊讶到仇视的目光,一个声音传了出来“是他!!是那个该死的德国法西斯!是那个‘骷髅虎’鲁道夫。海因茨。法夫尼尔!我到死也忘不了那张脸!他杀了我的战友!他杀了我的车长哈克夫同志!凶手!快抓住他!”一个苏联老兵大声吼道,“天哪,怎么可能!他怎么看上去依旧那么年轻?!他不是传说已经死了吗?”一些苏联老兵和苏联女人也叫道。苏联士兵快步上前端起枪试图抓住法夫尼尔,法夫尼尔只是一步步走向河边,冲过去的士兵不知为何就是无法逼近他身边三米的范围,“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无法前进了?”苏军士兵纷纷叫道。法夫尼尔放下了一束花束,依旧转身淡化消失了。事后无数苏军士兵和苏联平民去了教堂……
全世界都掀起了一股闹鬼的风潮!法夫尼尔出现在库尔斯克放下了花束、法夫尼尔出现在柏林!他最终出现在柏林,先是在登陆场这里放下了花束,然后出现在菩提树下大街,在无数参加阅兵式的人的注目下,在无数镜头的拍摄下,放下了一束花束并低头默哀,最后在通往柏林西侧的公路上放下了最后一束花后淡然消失。这是最长的一个闹鬼日,无神论者被丢进了垃圾堆?许多人的世界观被重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