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多眼睁睁的看着大夫用剪刀剪开了包扎在自己手臂上的布条,待到大夫将所有的布条都剪开的时候,大夫就对一直站在那里未发一言的柯猛喊道:“请你帮我拖住他的手,记住一定不能移动分毫,不然我很难将他的骨头接上。”
柯猛也不多言,连忙跑上前去,扶住大哥那已然断裂很久的手臂,肩关节那里有一道很深的青紫色痕迹,可以清晰的看见那里的骨头已经断裂。而手臂周端还有好多条深浅不一的割痕,有些地方的血液已经干涸,而有些地方的血又开始渗出来。若不是自己此刻自己正拖着大哥的手臂,大概大哥的手就会自动垂落下来吧,想想以后要是大哥真没有了右手,那他的生活将会是怎样的?
柯猛虽然知道这断裂的手臂是爷让大哥打断的,可是他却无法责怪爷。大哥曾经慎重的告诉过自己和弟弟两人,不管爷会做任何决定,也不管爷是否正确,都要遵从爷,不能有任何异议。因为爷的恩情永远都还不清。
大夫见柯猛拖着柯多的手臂,就放开了手,径自拿过别在柯隆腰间的水袋,在手帕上沾湿了水,为柯多将血痕擦干净。柯多紧紧皱着眉,咬着牙承受着这钻心的痛,额头上的汗水越流越多,大夫立马对柯隆喊道:“快将你大哥额头上的汗水擦掉,不然待会掉落在伤口上,你大哥肯定会更痛。”说完,他继续擦拭手臂上的血迹,擦拭过一遍后,又转回到药箱边,拿出放置在里面的药酒,倒在了手帕上,再一次擦拭伤口。
这次柯多疼的越加厉害了,他闭上了双眼承受着手臂上传至全身钻心的疼。
“如果疼的话,你可以叫出来。不用硬撑的。”
可是柯多仍旧是咬着牙,他的嘴唇都被他咬出血来了,他仍旧不叫出来。
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哎,还真是个爱逞强的家伙。
大夫又吩咐柯隆让他找了一些比较硬实的木板,在伤口上了药,木板摆放在胳膊上,然后用白色的布条紧紧的缠绕在夹板上。莫清颜刚巧转过脸看大夫的操作,总觉得这个似乎有些问题,但是就是想不出到底是有什么问题。直到大夫想要将柯多的手臂悬挂在脖子上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这不对呀,如果是手臂受伤的话这样做没错,可是胳膊受伤的话,这样做恰恰是伤害他的手无法复原。
她没等大夫将柯多的手固定在脖子上时,就立马叫住了他,“大夫,这样不行,你这样操作的话,必定会让他的骨头无法长好,以后肯定会落下病根的。”
而一直拖着柯多手臂的柯猛手已经发酸,可是在没有得到让他让放下手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放开的。
莫清颜放下慕容庸为已经放开了些自己手的手,走上前,将固定木板的布条一一的解了开来。
大夫可就看不下去了,他拉过莫清颜的手,瞪着她道:“你在做什么?”
莫清颜甩开大夫抓着自己手的大夫,给了他一个白眼,继续刚才未完的活,“你没有眼睛看吗?我在把布条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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