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怎么样？”蓁蓁问他，越哭越凶，“你为什么要这样……很可惜知不知道？我宁愿你是那个劈腿的男人……”
“我只爱你。”他激动地说，伸手想抓她，“蓁蓁……我没爱过别人……”
她点头：“我相信你……”
他突然笑了，低着头说：“对不起……差点害了你……”
蓁蓁没法说“没关系”。他的确害了她，她可以感谢他的爱，但也恨他带来的伤害。
“蓁蓁……雷宇炀不要你了……”
“你说什么？”她身子一僵，他肯定在撒谎！
“他不要你了。”他看着她，“你要好好的，自己照顾自己……他不配你，你要找个真正关心你的人……”
她沉默了一阵，点头：“我会的。你、你也是，好好改造……”
“重新做人”四个字还没说出来，他突然笑了，摇头道：“没有机会了……”
“什么……”她似乎明白。
“我杀了人……”他双手捶着桌面，“没机会了……对不起，差点害了你……”
“子杰……”
“蓁蓁！”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如果……如果我没有这样，我们会不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她点头：“嗯……”
“那就够了……”他松开她，“你一定好好照顾自己，少哭、少流泪……”
“时间到了。”警察走过来。
穆子杰突然抓住她的手，一只手往她胸前抓，指尖从她秀发中穿过，抓落了几根头发。他紧紧地握着拳，望着指缝间的发丝，一边走一边说：“对不起……我爱你……”
－－－－－－－－－－－－－－－－－－－
看守所外，停着一辆老旧的汽车，车上坐着苏芒，车外站着叶文超和鱼梦，他们在等蓁蓁出来。
远处的树下，停着一辆黑色奥迪。雷宇炀坐在车上，静静地看着这边，看着看守所的大门。
今天也是李薇薇出院的日子，雷诚睿再三交代，他必须在医院陪着她，一直陪到她家。但他只想见蓁蓁……
看守所的大门打开，他看不见出来的人，但见鱼梦和叶文超都跑上去，知道是蓁蓁无疑。他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电话突然响起。犹豫了一下，他伸手接起，电话里传来雷诚睿的声音：“宇炀，你去哪里了？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他们都知道，今天是蓁蓁被释放的日子。
叶文超和鱼梦催促着蓁蓁上车，蓁蓁看了看四周，没看到最亲密的人，满脸失望。
“走吧。”叶文超说，“他不会来了。”
“出了什么事……”她几乎不敢探知真相。
鱼梦说：“伯母在这里等很久了，她身子不方便，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蓁蓁点头，又看了看周围，最后实现停在对面的奥迪上。那好像，是他的车，只是不常开……
她想过去，车上的苏芒伸手拽住她：“宝贝，上车吧，家里给你炖着汤呢。”
蓁蓁低头，又看了看对面，无奈地点头。
雷宇炀抬眸看过来，就只看到她脸前一帘秀发，根本看不见她的脸。然后她就上了车，汽车跟着开走。
“宇炀！”雷诚睿在电话那边大吼，“你在哪里？你到底过不过来？！”
“抱歉，我有事……”他开车追上去。
“伯父，电话给我。”电话那边传来李薇薇的声音，接着电话被转到她手上，她阴狠地问，“你去见她了？”
“……”
“怎么不说话？被我猜中了？雷宇炀，你别天真了！你要敢去见她，我就再把口供翻回来！我不但可以让她有期十五年，还可以让她立即死刑！你信不信？！”
雷宇炀一个急刹车，差点撞在树上。
“我信。我不见她。但也不见你！”他挂断电话。
走到家门口，蓁蓁正要进去，叶文超大叫：“等一下！”然后他先进去，在门口点了一堆纸钱，说，“跨过来！”
“干嘛？”
“去晦气！”鱼梦催促，“你快点！”
“你们真迷信！”蓁蓁说，但还是伸脚跨过去。
进了屋，鱼梦又端来一盆水，拿着一挂树枝蘸了水往她身上洒。她一边躲一边问：“这又是什么？”
“这也是去晦气的！”
接着，苏芒把一个翠绿色的玉佩给她：“我昨天到寺里求的，戴在身上，保平安。”
蓁蓁忍不住眼眶发热：“妈……”
鱼梦掏出一串水晶手链，给她戴上：“这也是辟邪的！这是真水晶，我买得肉痛，你别弄丢了！”
“谢谢你们……”
这时，叶文超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食物走过来：“快！把它吃了！”
“这又是什么？”
鱼梦马上解释：“猪脚面线！台湾那边特流行，每看一本小说，主角出了个什么事，必吃！你也吃，以后就一帆风顺、平平安安了！”
“你们太迷信了……”蓁蓁满心感动，端过碗，一连窜的眼泪落在面线里。
“你别
哭了！”鱼梦叫道，“赶紧吃了它！也不知道流了泪还管不管用……”
蓁蓁听了她的话，又哭又笑，哽咽着把面线吃完。说实话，味道不怎么样，而且很油腻，但很好吃，史上最好吃。
被他们照顾着，她晚上才有时间想自己的事。洗了澡坐在床上，她握着手机，翻到雷宇炀的号码，迟迟不敢播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被无罪释放他都不来看自己？
想了很久，她发了一个短信：我……平安了。
电话几乎是马上响起，看到是他，她接起来：“喂！宇炀……”一阵子不见面，她突然对他陌生了，话都不知道说什么。
“我在你楼下。”他说。
“现在？”
“嗯。”
她愣了一下，觉得不对劲：“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久。”他说，声音沉闷，有些听不清，“蓁蓁……我想见你。”
听他声音夹杂着痛苦，她说：“你等我几分钟！”
随意换了件衣服出去，主卧室的门打开，苏芒站在门口：“你去哪里？”
“宇炀在下面。”她怔怔地说。
苏芒一脸忧心：“你快点回来。”
“嗯。”蓁蓁点头，飞快地跑下楼，一眼看到雷宇炀的汽车。
雷宇炀打开车门，她跑过去，他一把就将她抱了进去，急切地吻着她，双手将她身子箍得死紧，像发了疯一样。
“宇炀……”她喘不过气来，但并不愿意停下，也不愿意减少拥抱和亲吻的力量。
雷宇炀将车门锁好，拉扯她的衣服：“我要你！”
“现在？！”纵使激狂，她也忍不住吓一跳。
“现在！”他不容置疑，又拉又扯，很快就袭上她身上的敏感部位。
蓁蓁低喘一声，咬着自己的手指。
他亲吻着、抚模着，发现她身下足够湿润，就迫不及待地分开她的腿，将自己的灼热埋了进去。
“蓁蓁！”他近乎痛苦地低叫，“我爱你……”
“哈……”蓁蓁深深地喘了几口气，才有力气说话，“我也是……”
“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好……”她咬着他肩膀哭泣，“见不到你，我好害怕……”
“以后不会了……”他身子开始律动。
夜深人静的街头，蓁蓁不敢发出声音，紧紧咬着自己的手背。
半个多钟头后，二人停下，蓁蓁无力地靠在座椅上，每一个指头都不想动。雷宇炀慢慢给她清理掉身上的痕迹，待余韵平息，他发动汽车：“我们先找酒店住下。”
“不行！”蓁蓁说，“我妈要我回去。刚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睡在家里，她会担心。”
雷宇炀停下车，打开车窗，一只手撑在窗上，一只手握住她的。
蓁蓁与他十指相扣，靠在他怀中：“你怎么了？”
他抚着她的发，在她头顶吻了一下：“蓁蓁，如果我不是‘雷少’了、没钱了，你还会不会跟着我？”
蓁蓁坐起身，惊讶地看着他：“难道你以为，我是因为那些才和你在一起的吗？”
“当然不是。”他抵着她的额头，“只是……你可以无所谓它的存在，却不一定无所谓它的不存在。”
“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说这种话。”
他抱着她，将她被捕后发生的事缓缓道来。
“蓁蓁，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接受他们的安排，但那势必和我爸闹翻。他一定会用各种手段打压我，甚至包括你。我们要么在这个城市艰难地过下去，要么到别的城市，或者出国去闯一闯……谁都不知道过程中会发生什么，你愿意跟着我受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