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李佑从齐地连夜快马加鞭赶往长安,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就匆匆往东宫赶。
“大哥,大哥。”李佑的声音亲切,处处透露出兄弟情谊。
李佑身材高大,走起路来威猛无比,这也是因为常年习武的原因。往那一站,与太子瘦弱的身躯形成鲜明的对比。
太子不好习武,爱好音律,常常在宫中命歌姬奏乐狂欢。因为长久沉浸于靡靡之音中,太子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差。
几年前,和当时还是楚郡王的李恪赛马,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右脚出了点问题,走起路来有点蹶。而李恪在马背上游刃有余,英姿飒爽。
随着岁月的变迁,李恪已经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模样英俊潇洒,具文武兼修之才。太宗甚是喜欢,每每召见李恪,便得意向大臣炫耀,称李恪最像他,最具帝王相。而太子因为自己的蹶腿,内心苦闷,没有得到太宗的一丝安慰,变得越来越消极。
成年后的太子对李恪耿耿于怀,认为自己的蹶是李恪故意拉他去赛马造成的,于是对李恪怀恨在心,兄弟情分自此消失。
“五弟,可把你盼来了。”太子一上去就抱住齐王李佑。
“大哥,到底什么事啊?你在信中说事情十万火急,我一看信,一刻也不敢耽搁,召集军士就往长安赶。”
“五弟啊,大哥也是身不由己啊!你可要帮哥哥。”
“大哥,只要小弟能做到的,一定会全力以赴。”齐王用手拍拍自己的胸膛以表忠心。
“好,五弟,众多兄弟中,唯有你,对我最忠心。”
太子的一番话,让李佑颇受感动。“乞干,过来拜见太子殿下。”
随着齐王的话音刚落下,一个比健壮的李佑还要高出一个头,虎背熊腰的男子走进来。只见那男子进来,脚下的木地板发出“吱吱”地声响,明显是承受不了他的重量。男子的下巴满是浓密的胡子,浓眉大眼,眼窝深陷。穿着粗布麻衣,上面画着中原人看不懂的图案,一看就知道他是个西域人士。
那人走到太子面前,下跪行礼,带着一股霸气,直逼瘦弱的太子。
“大哥,这是乞干,有一人敌万人之勇,小弟把他献给你,以后他就听你的差遣。”
太子看着眼前这个将近两米的高大的西域汉子,不由得高兴起来,得了这么一个勇士,犹如东宫又多了一倍的卫士。
看到五弟对自己这么忠心,太子最后那一道防线也没有了,瞬间便向齐王闯开了心扉。
“五弟,能救父皇的人,只有你了。”太子拍着齐王的肩膀。
“大哥,父皇真的在马邑?”李佑听完整件事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虽然他远在封地,但也知道他的父皇去巡视洛阳了。怎么这会又被困在马邑了,而且被颉利的大军围住了。
“五弟,我召你过来就是为了让你去救父皇,如今,只有你才能救父皇。”
“这……”齐王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这次匆匆回来,他只见了太子,其他兄弟都还没见。为什么大哥会想到自己,其它亲王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哎呀。”齐王突然犯晕了,用手捂着头。
“五弟,你怎么啦?”太子关切地问道。
“大哥,因为这几天连夜赶路,饥渴劳顿,头开始有点不舒服。”
“是哥哥糊涂,忘了,五弟先去休息吧。稍后再商量这事。来人,快扶齐王殿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