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只要王爷一句话,隋朝旧部一定会听候您的调遣,臣等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力。”
李恪以前不明白朝臣为什么处处反对他,现在他明白了,看似平静的大唐,其实暗涌着一阵阵波澜,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他下意识到这队人马不但不会帮自己,更会把自己送上绝路,他是大唐皇子,也是大隋的外孙。他绝对不会反唐,更不会用武力去争取皇位。
“孙兴,你们的忠诚,本王明白,你带着你的人赶紧离开这里。记住,已经没有大隋了,现在是大唐,你们也是大唐的子民,要忠于大唐。”
“不,王爷,臣等在先皇灵前立下重誓,一定要助您登上皇位,只有您才是真正的天子。”
李恪是想入主东宫,成为太宗的继承人。但是他根本不想靠什么隋朝旧部的名义上位,他要靠他的文韬武略,让满朝文武臣服他。
“孙兴,隋朝旧部根本不可与大唐抗衡,我父皇是一位仁义之君,是大唐子民的福音。现在大唐国力蒸蒸日上,难道你还想经历一次乱世吗?”
“王爷,臣只是想助王爷一臂之力。”
“本王要入主东宫,要靠自己的实力,你懂吗?你现在偷了翡翠玉钗,很快就有人会查到这里。到时你不但自身难保,还会连累本王。”
“王爷,这……”
“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以后永远也不许在长安城出现。不要再说复国之事,你是大唐的子民,要安安分分地做大唐的子民。”
李恪拿回那支翡翠玉钗,“这是我母后的东西,它只是一个装饰品,知道吗?以后不要提起它。”
“王爷,臣等不甘心啊……”孙兴跪在李恪面前。
“孙兴,你不是说对本王惟命是从吗?那本王的命令,你是不是该听呢?”
李恪一句话堵得孙兴无话可说。
“你们对隋炀帝的忠心,本王明白。本王现在要告诉你,本王是大唐的皇子,是唐太宗的儿子,与大隋毫无瓜葛,你明白吗?”
“王爷……”
李恪上前扶起孙兴,“本王素来尊重重情重义之士,谢谢你对本王的忠心,我和母后都会感激你的。但是你一定要忘了此事,不许再来找本王。”
孙兴心有不甘,但李恪的命令,他只得遵从。
李恪舒了一口气,“时候不早了,本王也该回去了,孙兴,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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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李恪准备出孙兴府时,一群来势汹汹的御林军把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将领便是侯君集。
皇帝正从他们身后缓缓走出来,“恪儿,你好大的胆子。”
太宗说着这句话,满月复地失望,没想到他的儿子会在这里出现,让自己抓了个现行。
“父皇……”
“李恪,你竟然会在这里出现。”太宗的语气加重了。
听到这,李恪明白了十分,再望一眼侯君集,看到他得意的表情。
李恪在心里“哼”了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向太宗下跪,“父皇,儿臣没有,儿臣只是想要回母后的东西。”
那支翡翠玉钗正握在李恪手里,隋朝的兵符,帝王的物品。恪握在手中,太宗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执掌大唐的兵权,南征北战,这孩子多像自己。
太宗跟杨妃娘娘夫妻多年,杨妃手中有翡翠玉钗,他还不清楚吗?
当年,在洛宫,太宗抱杨妃上马的那一刻,就看到了那个执掌大隋兵权的翡翠玉钗正插在杨妃头上。
那个饱受战乱的大隋公主如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匍匐在太宗怀中。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太宗心疼。
他也曾怀疑过杨妃,怀疑她故意接近自己,蓄意匡扶大隋,也曾试探过杨妃。但杨妃清心寡欲,对前朝没有丝毫地惋惜,有的只是对自己父母的思念。也从不在人面前提起自己是大隋的公主,甚至处处阻挠恪儿当太子。
当日,杨妃宫中失窃,只丢了翡翠玉钗,太宗就觉得奇怪。如果真是恪所为,杨妃又岂会告诉朕,丢的是翡翠玉钗。况且,杨妃根本不知道翡翠玉钗是兵符。
好一个吴王恪谋反,太宗算是明白了。
他比谁都清楚,吴王恪谋反,最得意的会是谁?自古一个谋反的皇子就没有再翻身的机会。
如今,这件事只能秘密处理。
谋反,这两个字,决不能从一个帝王口中说出。一旦说出,就等于判吴王恪死刑。自己的这个儿子,自己还不清楚,虽然恃才傲物,但绝不愿意靠谋反登上皇位。
“这么说,入宫偷窃的人就是孙兴。”
孙兴一看情况不妙,只得站出来,“皇上,是小人,小人生活穷困,无以为业,只得靠偷窃维持生计,还望皇上开恩。”
李恪看着孙兴,这个孙兴难道不知道?偷窃皇妃之物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