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有复国的可能吗?你告诉我。”
他有吗?东突厥前汗国亡后,草原又出现了新的部落领袖,阿史那氏已不再是草原的雄鹰。
我不忍心这么直接地告诉他答案,“天下在你们男人眼中真的那么重要吗?平平淡淡的一生不好吗?历史上,争夺天下的人有几个有好下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们男人的心中除了争夺就没有别的吗?”
我一口气冲着他喊出这几日积在我心中的话,男人为什么想的都是权谋。
“我知道了,草原会一直在李世民的统治下,云妹也走了,父汗被囚禁,生活的意义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他有些失神,生活失去了方向标。
英雄,什么都不怕,怕的就是没有目的,没有追求。
“天下没那么重要,忘了阿史那云吧,她本就不爱你。也许下一站,你会碰到一个深爱着你的女子。”
“津津,那你呢?你不也一直放不开李恪吗?”
这一句话刺痛我的胸口,“除了他,我没有办法爱上别的男子。是紫衣仙子的姻缘豆,让我们生生世世地爱着对方,无法忘记。”
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我们都是一路的人,爱情总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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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惠看到我回来时,她正端着一盆衣服,准备拿去洗。“小姐,是你吗?”
她赶忙放下盆。
“前几日,王妃还在念叨小姐,没想到,小姐竟然回来了。”
我笑笑地看着她,“我也很想阎婉姐姐。”
这个大唐,唯一让我觉得踏实的地方竟然是魏王府。
茹惠快跑着离开,我一个人站在那里,曾经我以为唐朝官宦人家舒坦的生活。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到处充满硝烟和阴霾,没有谁活得是那么安逸,除了傻子和白痴。
李泰从文学馆出来时看到我站在院子里。
“你……回来了。”
“津津没地方去,还望王爷收留。”我低着头,不想看他的脸,所有利用我的人,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去原谅他们。
“回来就好,以前的事情是本王对不起你,我像你保证,决不再出现类似的事。”
我无奈地一笑,“王爷说的可是真话。”
看到我漫不经心的样子,他低声温柔道,“自你离开后,我觉得我的生活中缺少了什么,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今后,我绝对会对你坦诚。”
“那我等着。”我多希望在大唐能有一个朋友,是谁都可以。可是怎么可能?毕竟我曾经是李恪的未婚王妃。难道李泰就不会忌讳我吗?
我的眼睛里满是疑问。
他拉着我的手放到他的胸口,“本王用心向你保证。决不会利用你、伤害你。”
我极力抽回自己的手,“王爷请自重。津津只不过是个嫁不出去的女子,不值得王爷这么用心。”
“不,你跟别人不一样。”他解释道。
“不一样,还不是拜王爷所赐吗?”
不是你吗?是你安排党羽,向皇上汇报我曾经被施罗叠抢婚。皇上无奈下旨,让我和李恪退婚。
不过也好,幸好我也没嫁成,嫁成了又怎么样呢?李恪始终都在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