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里,一位眉目清秀的年轻男子正在练剑,他的目光就如同他手中的那把剑一样冒出阵阵杀气。被他用剑削下的落下像彩蝶一样纷纷飘摇在半空中。
“好剑法,灵虚,看来你的技艺又精进了不少。”男子身后面有人正在拍手称赞。
男子停下了他那凌厉的动作,剑锋向下转,对刚才那个说话的人行礼,“灵虚拜见魏王殿下。”
“灵虚,快请起,我们是兄弟,何必拘于礼节。”李泰过去扶他。
“灵虚谢殿下厚爱。”
“灵虚啊,本王这次来找你,是有事相求。”
“王爷有什么尽管说,就是赴汤蹈火,灵虚也再所不辞。”灵虚一脸的忠诚,他这一生,只要魏王殿下一句话,要他死,他也会毫不犹豫。
“难得你一片忠心。本王此番想让你去一趟蒙古,查一个人。”
“一个人?”灵虚问道。
“拿过来。”魏王命令道。
淮安从背上的包裹里取出一幅画像,在石桌上展开。画上是一个蒙古少女,一双大眼睛很专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给人的感觉既精明而又睿智。
“王爷是让我去查这个蒙古女子吗?”
魏王点点头,“这是突利的女儿,阿史那云公主,听说突利现在在察罕卓尔,说不定她也在那里。”
“殿下让我找她干什么?”
“你先找到她,然后……”魏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杀了她?”灵虚惊呼,虽然他杀过不少人,但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下过手。
“灵虚啊,你不知道,此女是三哥的情人,聪明绝顶,留着她始终是个祸害。”
灵虚没有任何迟疑,只要是魏王殿下要杀的人,他绝不会手软。“殿下,我现在就启程。”
“慢着,灵虚,阿史那云是个蒙古女子,能文能武。况且,她的老爹突利手下有五万军士,此行,可要千万小心。”
“是。”
齐王府内,李佑在那里走来走去,太子希望他带着五百名精骑前往马邑救父皇。
这个太子在危难的时候才想到我,其他亲王们个个都怂恿我去救。太子狡猾得很,说什么,他手中没兵了。我的手下都是我千辛万苦训练出来的,况且父皇被颉利十万大军围住,太子怎么不发兵去救。我带着我的人去突围不等于去送死吗?
不行,他们也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去救?
想着想着,李佑越发觉得不对劲。
一个中年男子,一身铠甲,没有下人的通报,直接走进屋里。看来,他跟齐王关系不一般。
看着来人,齐王犹如在重重迷雾中看到了阳光,即刻迎上去,“舅舅,你可算是来了。”
“殿下,事情我都在信中了解清楚了。”那个被齐王称作舅舅的人,就是阴宏智,齐王生母阴妃的亲弟弟。此人喜欢自作聪明,屡劝齐王争夺诸位。齐王呢?对这个舅舅是言听计从。
“太好了,我就等着听听舅舅的建议。”阴宏智的到来,在李佑眼里,就是阴霾的空中的一缕红光。
“殿下,我们不能去。”阴宏智一语道出了他的想法。
“舅舅,可是太子……”
“殿下,你糊涂啊,颉利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武德九年,便桥之战,颉利三十万铁啼如虎狼之势袭来,眼看就要踏平长安,逼得皇上不得不纳贡向颉利可汗称臣。”
“现在,他那十万蒙古铁骑围着马邑,你就带五百骑兵过去,这不明摆着去送死吗?太子掌握天下兵权,他完全可以命令李靖带兵过去,他为什么不这样?难道你没看出来。”
“舅舅,你是说,太子故意不去救。”
“可不是吗?我的殿下。在这事上,太子的目的还不明显吗?他根本不想救,但又不得不救。为了不让别人抓住把柄,故意让你带五百人去装装样子。”
“太子好毒啊,原来他是巴不得父皇早死,自己好登基。”
“殿下,更毒的是,他这是在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
“我的殿下,你好好想想。诸皇子中,善武拥兵的只有你和吴王,他正是借此机会将你们逐一除掉啊。”
“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太子,实在是心机太重了。多亏了你,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