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邑被困的快报已经传到吴地。
吴王恪再也克制不住了,任岑文本怎么劝,李恪再也按捺不住他的冲动,“先生,父皇已经危机重重,东宫愣是没一点动静。他不救,我李恪作为父皇的儿子,一定要去救父皇。”
“殿下,你冷静一点,你只是一个王爷,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这一切都要听监国的。”
“够了,先生,我不是太子,但我是父皇的儿子,我站在儿子的立场去考虑。太子的那点小伎俩我还不清楚吗?”
“殿下,我自小就教导你,深知你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但凡事不可锋芒毕露。”
“先生,我越来越不懂你,您一直教导我,百姓孝为先。我一定要去出阴山救父皇。”
“殿下……”不管再怎么考虑大局,再大的理由,岑文本也劝不住吴王。因为他不能剥夺一个儿子尽孝的权利。
“哲威,召集军士过来,我们马上北上去阴山。”
“遵命。”柴哲威是长宁公主与大将军柴绍的儿子。自小跟李恪玩到大,两人可谓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无论李恪说什么,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哲威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李恪换上军服,领着一列军队。
冬日的草原冒出阵阵冷气,早晨的太阳照耀苍茫大地。
太宗拿出长剑,直指朝阳,“天佑我大唐,我大唐必将繁荣昌盛。”
此次北上,为了和突利取得会盟,他们被困马邑半个月。沿途不时遭到蒙古兵的追击。就在突利的帐篷里,差点被执势思力的人带走。幸好,手下一名仆人冒充商人,骗过了执势思力才侥幸得以躲月兑。
“皇上。”恒连策马而回。刚才他被派出去寻路,回来时一脸忧郁。
“恒连,怎么样了?能出去吗?”
“陛下,城门口三千多蒙古兵把守,勃帖彻夜在那里排查,出去恐怕没那么容易。”
太宗紧紧握住手上的剑,勃帖见过太宗,太宗这样出城恐怕是危机重重。
“房遗直,除了太液城,还有哪条路可以回长安?”
房遗直是丞相房玄龄的儿子,此人能文能武,继承了父亲房玄龄的睿智机敏,深得太宗欣赏。此次,突围马邑,太宗亲自要他跟随。皇帝陛下早就想好,他最爱的女儿,随着新王朝一起诞生的,大唐最高贵的公主——高阳,上天的挚爱,需要一个优秀的贵族男子才能与之相配,房遗直就是最佳人选,太宗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高大俊美的男子。什么官职适合他呢?对,光禄大夫?
“禀皇上,除了太液城,只有阴山,那里荒芜人烟,时常有野兽出没。人进去,很难找到路,没有人敢往那里走。”
阴山,荆棘之路,没有蒙古兵的阻挠,如果那三千铁骑能绕过阴山,直逼颉利大营。那颉利前方三十万名大军将会不攻自破。
武德九年,面对咄咄逼人的颉利可汗。久经战争的大唐到处是灾荒,饥民。为了养精蓄锐,太宗不得不向颉利称臣、纳贡。
太宗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君主,从便桥之战开始,太宗就命侯君集秘密训练三千精锐铁骑,以备战争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