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如何?”看到玲珑打住了话题,一副沉思的样子,依罗不由追问着,玲珑回过神来,犹豫的道:“感觉她好似另一个人一样的,阴沉冰冷,完全不似在外人看来的那种娇纵。”
怎么会这样?依罗转身坐在软椅上,想了一会突然抬头道:“看来,往凤仪殿的这一行是必然的,你先在房中睡一会,等你休息好了,我在与你一同去西厢院,现在我带着绿柳去一趟皇后那儿。”
“公主……”玲珑立刻上前拦住她道:“公主,此行不妥,皇后必定对你恨之入骨,你若此时过去,少不了被她发一顿难,何苦呢?”
依罗拍拍玲珑的手,让她放心道:“皇后从大牢中出来,各宫各院都已过去请了安,我被升了舞妃,这礼节必不可少,就算我现在不去,他日也定是要去的,如此还不如现在就去,说不定还能寻些什么回来。”
“万事小心!”玲珑与依罗对望着,眼中诉着无尽的担忧,看着玲珑这样,依罗伸出手臂拥抱了她一下低喃道:“乖玲珑,长大了,在也不是从前那个冲动好强的丫头了。”
玲珑微顿了子,笑了笑轻推开依罗,将房门打开,无言的送她离去,看着她与绿柳消逝在宫门的身影,再低头望了眼她乌黑的手心,呢喃的道:“人之将死,仿佛什么都看透了,公主,玲珑心中是多么放不下你啊,未来的路没有了玲珑你可要坚强的走下去。”
寒冬的风是最让人觉得冷的,只是从采莲宫到凤仪殿这么一小段路,竟让依罗冻的手脚有些麻木,小脸也通红的,虽然绿柳特地拿了一件披风,但是却也挡不了多少风。
凤仪殿的宫门,陆续从里面来往着各宫的妃子,可是皇上有禁令,皇后怀孕期间禁止各宫的妃嫔探视,所以这些过来的妃子也只是将手中的礼物送下,就图留下个姓名就离去。
依罗的到来,引起来了不小的***动,她在后宫也算是个传奇式的人物了,短短几个月在后宫掀起了无数的波澜。令皇上和九王爷这两个当今世上的人中之龙都为之反常,而今又来到皇后的居所,究竟有什么事呢?
有些好事的妃嫔早已窃窃私语起来,依罗也不看她们,径直走向福顺身边道:“福公公,有劳你去通传一下,说舞妃前来请安。”
“娘娘,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皇后娘娘静养。”福顺一副没的商量的样子,依罗抬头,望着他轻笑了一下,转过身直直的往殿内闯去。
“诶,娘娘……娘娘!”福顺立刻跟上前去,又不敢伸手去拉,又不敢太过推搡,只得焦急的道:“娘娘,你这不是为难老奴吗?要是惹怒了皇上,您说这对谁有好处?”
依罗止住脚步,望了一眼福顺冷笑道:“没人通禀,本宫自然只能抬腿进去了,难道你还会半路改变主意,帮忙通报不成?”
“这……”福顺一时语塞,支唔了一声道:“老奴算是怕了娘娘了,老奴这就去通报还不成吗?烦劳娘娘在这稍候。”
勿自的摇着头,福顺抬腿往殿内走去,依罗这个娘娘如今可是没人敢惹,行剌皇上被打入冷宫,不服输的还去服毒,要按着平常,早就是冷尸一具了,没想到皇上不但什么事都不在罪怪,反而比从前更加受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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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主子任谁也不敢得罪吧,福顺小心的走进了大殿里面,看到皇上坐在桌边,皇后一脸苍白,正被奴婢们给喂着参汤。福顺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皇上,半晌才轻声道:“皇上……”
旭王斜了他一眼,并未出声,这下福顺可又着急了,他再往皇上身边凑了一下,又道:“皇上,舞妃娘娘在宫门待着,非要进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这……这奴才拦不住啊。”
“哦?舞妃?”旭王轻念一句,皇后的身子顿时一颤,看样子她是早已知道在她行剌皇上之后,依罗被封为舞妃之事了,只见她眼中闪过浓烈的恨意,看到旭王犹豫不决的样子,她轻声道:“既然是妹妹来了,就让她进来吧,上次……上次臣妾犯下滔天大罪,若不是妹妹以身救主,恐怕臣妾早已成了弑君的千古罪后,臣妾也想当面谢过妹妹。”
旭王转过头,望着皇后苍白的面容,转而冷声说道:“你能够认识到自已的罪孽也算是皇儿之幸,后位已是别人所不能及,你又要争什么呢?争朕的天下吗?就算朕将天下交付于你,你又能比朕治理的更好吗?”
“罪妾不敢,皇上请息怒,都怪罪妾一时糊涂,听信兄长之言,再加上太过在乎皇上,所以才有了那一次不可原谅之举,罪妾不求皇上能够原谅我,只求再也勿提此事,愧羞臣妾。”
“你也知道羞愧!”旭王被说的心头火起,立刻吼了一句,在看到皇后的脸色苍白又捂嘴隐忍着不适的模样,让他到口的怒意又强压了下去,他背过身,顺了下气对福顺说道:“传舞妃娘娘进来。”
“是!”福顺应了一句,才刚想要去传,结果依罗自已便带着绿柳走了进来了,她候在门口早将这里面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当她来到殿内后,先是对旭王行了个宫礼,又转身对着皇后行礼道:“妹妹刚知姐姐出了牢房,而且还怀了身孕,本该早来贺喜,但却因自已被打入了冷宫,误了些时日,还请姐姐千万别怪罪。”
她这是来像自已炫耀的吗?皇后的眸子越发冷了,低笑一声虚扶了一把道:“妹妹不必多礼,我这身子骨不争气,经不起皇儿的折腾,恐不能起身迎礼了,妹妹随便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