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绝从没见过慕容琪这般灿烂的笑容,那足以让全世界都其他生物都失去原有色彩的美好,不由地看呆了,在听到她嘴里这么不加掩饰说出讥讽的话后,俊脸青一阵白一阵精彩的很。
“王爷,你刚才不是说要弥补吗?我可不可以斗胆问一下,你是准备给我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是给我别的女人眼巴巴求也求不来的‘宠爱’?”慕容琪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唇角的笑容越发变得娇艳,“可是,这些我都不缺呢……王爷,如果你真的想弥补我,就给我一封休书,还我自由吧!”
最后一句话,慕容琪脸上的笑容倏然收敛,灵动的眸子就这样直视上他的眼眸。
清澈的眸子,轩辕绝竟没有勇气和她对视……
她这么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他的目的,他也听明白了,她想离开。
他知道,像慕容琪这样子的女子,的确不该在王府被束缚了,她应该像慕君言一样,适合更加广袤的天空。
在她昏迷这阵子,他也料到了,以她的性子,可能会有离开的念头,他也在心里暗暗下决定,只要她开口,他便满足。
可他发现,真正听她说出口的时候,他犹豫了……
俏皮如她,倔强如她,隐忍如她,从相遇到成亲到如今,点滴滑入脑海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小女人就像她特立独行的性格的一般,已经在他心里烙下无法磨灭的印痕。
他发现,他舍不得放开了……
自从沈书瑶离开后,这颗已经空了三年的心脏,好不容易被另外一个女人填满了一丁点,他又怎么舍得在这个世界放她走呢?
就如慕君言说的那般,已经三年了,或许沈书瑶都跟那个男人成亲生子了呢?
他也该拥有属于自己全新的生活,而不是,如此执着地,对沈书瑶念念不忘。
他想,或许,只要他放下心中多年芥蒂,勇敢地去尝试一下,面前这个女人,或许更值得他付出呢?
“别闹了……”轩辕绝脸上有少许尴尬,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慕容琪大哭大闹的准备,可偏偏她安静理智的让他觉得可怕。
“你觉得我在闹?”慕容琪嗤笑地一声,以轩辕绝的聪明绝顶,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图呢?
呵,装不懂!
躺下床裹起被子,直接背对轩辕绝,闷声闷气道,“臣妾乏了,想一个人好好休息,王爷慢走,不送……”
很明显,她现在不想看见他。
轩辕绝错愕地撑大眸子,这里是宸轩阁,明明是他的院子,可她竟然对他下逐客令?
听到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耳边,慕容琪再也忍受不了,被子里的肩膀微微抖动着,死死咬着唇瓣,却还是偶尔有几声破碎的抽泣声溢出唇瓣,泪,终是湿了枕巾。
然,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背后,一道高大的身形就这样站在床前,满是伤痛地看着她,犹豫地伸出手想要抚慰她抖动的肩膀,在触手可及的距离中,半空中的手又硬生生地缩了回来。
……
……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半个月,王府内又开始流言四起。
据说,赵夫人赵飞烟小产痛失孩子,悲伤过度,竟选择了上吊自缢。
据说,赵夫人的孩子是被王妃害死的,恶有恶报,王妃竟然也小产了,却用孩子博到了王爷的怜悯之心,虽生了一场大病,但在宸轩阁休养,也算是是因祸得福。
据说,赵夫人的孩子是自己和打胎药小产的,却诬陷王妃,最后得知王妃因为这件事受罚而痛失孩子,受不了良心的责罚,上吊自缢。
据说,王爷专宠王妃,竟半个月没有临幸任何侍妾。
各种‘据说’版本,在王府甚至整个安城里四起,每次听到明月汇报,慕容琪都只是浅浅一笑,流言止于智者,她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莫须有的。
“慕容琪,你还不准备开口和我说话吗?”轩辕绝立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装死的女人,无力地说着。
他真的搞不懂这个女人,整整半个月了,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他天天来宸轩阁报道,甚至为了她,把宸轩阁都让给她了,而他每晚睡书房不说,还每次都被她彻底的无视。
不过,唯一让他欣慰的就是,除了那天后,她似乎真的没有再谈及离开的念头。
只要不离开就好,她心里的伤痛,总会被时间抚平。
悠悠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这半个月,他没来一次看她一次,最后换来的,都是一声浓浓的叹息。
“小姐,王爷已经离开了,你起来吧,慕公子等会也该送药过来了……”明月说着,急忙扶起慕容琪。
心疼地看着慕容琪日渐消瘦的身子,真是奇怪,小姐明明每天都乖乖的喝药,乖乖的吃东西,为什么不胖反瘦?
“明月,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用?”
慕容琪被明月扶着坐在凳子上,拿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
“小姐,你又胡思乱想什么!你在明月心里是最好的,真的!”明月站在一旁,望着慕容琪凹陷的双颊,其实,她想告诉小姐,小公子或者小小姐没有了,以后都还会有的,可她不敢说,怕一不小心又让小姐伤心了。
“傻丫头,也只有你会这么说……”慕容琪扯了扯嘴角,缓缓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我还真是舍不得你……”
“舍不得我什么?明月会一直陪着小姐的,小姐为什么要这么说?”明月信誓旦旦地说着,心里猛然一惊,满是悲切地看着慕容琪,“小姐,你不会准备不要明月了吧!”
慕容琪脸色微变,不是不要,而是不忍心带着她和她一起受苦,看着立在一旁的明月,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傻丫头,你不用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