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啊!贱人,你给我的这是什么!”一身蓝衣的鬼魅男子妖眸蓝光大绽,一张玉脸此时亦泛着诡异的蓝光,一时之间竟将整个房间都映得绽蓝诡异。
一身浅黄色衣裙的女子瑟缩地躲在角落里,喏嚅地道:“我,我不知道,他说,他说………………”
“他说什么!”男子转眼间便到了女子面前,伸手便将她的衣襟狠狠地拎了起来,“他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你这个蠢货!枉费本座费尽心思,忍受同心之痛救了你!你怎么会这么愚蠢?”
女子一脸苍白的看着面前那个可以用青面撩牙来形容的男人,现在的她好害怕,泪水噙在眼眶中转来转去,这样的男人是她从未见过的!
男人给她的印象向来都是风流放荡,自傲慵容,优雅华丽的,何曾如如狼狈过?也不曾对自己如此凶狠过。
女子委屈地低低哭泣着,男人看着这样无助的女子,竟心生一片难得的怜惜,可那钻心的疼痛却折磨得他心烦意乱,他一挥手便将女子扔了出去,女子重重地撞击到墙壁上,再弹跌到地面上,发出“嘭”的重响。
男子眉毛一皱,忍住那种天眩地转的感觉,歪歪斜斜地走过去,蹲,不甚温柔地拉起女子的头发,让她与他正视。
“你说,那晚你到底将没将本座给你的东西给他喝?”男子低哑的声音缓缓地流泄而出。
女子一脸的苦笑,泪水横流间,满目的苦痛,“你,还是不信我吗?”
女子说罢,突的蜷缩到一起,一张俏脸瞬间苍白到底,小小的身子在那狭窄的空间痛苦地翻滚着,却是倔强的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男子大力的一把将其抱起,狠狠地将她搂到怀里,用力得似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一般,痛色地道:“本座忘记了,本座在痛,你会比本座会痛,又怎会对本座不真心呢”
复又长长地叹道:“看来你我都被那个男人给骗了!呵呵,说来可笑,本座还真是小看了那个男人,本座怎会忘记这个男人是白紫玉那个贱人的男人呢?又怎会如此好对付呢?”
“谢谢太子殿下的夸奖,在下还真是有点消受不起呢!”一抹笑意浓郁的话声传来,四个男子走了进来。
而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皇甫钰麒,后面跟着轩辕寒,蓝之轩,与他的贴身侍卫——随风!
“呵呵,真不愧是紫玉——峰的公子,果然有她凤舞天朝女人的狡猾与胆识!”蓝衣男子无力地靠坐在地上,脸上却是一脸的闲适与平淡。
皇甫钰麒淡淡一笑,“那是子麒殿下手下留情了,否则哪还会有我皇甫钰麒现丑的机会?”
似嘲似讽的话,只激起蓝衣男子脸上深深的自嘲,“皇甫钰麒,这句话你是说对啦!本座确是下手太轻了,否则,你归朝当日本座便置你于死地,哪会有今日?”
皇甫钰麒赞同的点点头,“只是这都是过去的事啦,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可卖噢!”
蓝子麒一双蓝眸颓丧的闭了闭,复又睁开,看着已一派悠闲状坐在椅子上的皇甫钰麒,冷冷地道:“皇甫钰麒,你到底给本座吃了什么?”
皇甫钰麒一双媚眸紫光隐约流溢,漫不经心地道:“怎么,怕了?”
蓝子麒冷冷一笑,冷喝道:“你的胆子可真不小,你可知,你妻子白紫玉,对本座再怎么不满,她都不敢对本座下手。而你,皇甫钰麒,是谁给你如此大的胆子?”
一双妖眸一时间蓝光大绽,怒意翻江倒海地铺天盖地而来,大有将眼前之人一并吞下之意。
皇甫钰麒满不在乎地道,“放心,本王亦不会杀你!送来的时候,不告诉你啦吗?这是圣兽之血,对你们这些修炼之人,那可畏是大补噢!”
蓝子麒看着他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嗤笑道:“皇甫钰麒,你当本座是傻子吗?你会这么好心?而且,若是圣兽血,为什么本座会全身痛楚不断?”
皇甫钰麒一脸诧异的道:“怎么会?”
复又恍然大悟般地道:“噢,想起来啦,那日本王一不小心划破了手,又不小心正好滴到这圣兽血中啦,哎呀,看看,还真是不巧啊!子麒殿下,真是对不住啦!”
蓝子麒听罢,脑子嗡的一响,皇甫钰麒曾是凤舞天朝的公子,与白紫玉结合后,自是与常人不凡,他的血便是魔族人的克星,与白紫玉的血有异曲同工之效!
看着皇甫钰麒那一脸毫无诚意的道歉,就是一旁的轩辕寒与蓝之轩都不甚相信他的话,更别说精明如蓝子麒这等人物的人上人啦!
蓝子麒一脸冷意森森地道:“皇甫钰麒,今次,你给本座记住,总有一日本座定会讨回!”
皇甫钰麒装模作样地点头道:“嗯,在下一定随时恭候!”
蓝子麒不作理会,只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女人,本座要走啦。”
淡淡的声音落在詹幼蕊的耳中,换来的是她苦苦一笑,他也要走了吗?连他都要抛弃自己啦吗?
“女人,你可愿跟本座一起走?”蓝子麒细细询问,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留在敌人的身边,更不会让她成为自己的掣肘!
詹幼
蕊讥讽一笑,“随你去哪里?去那个生吃活人的地方吗?”
蓝子麒浓眉微蹙,“你不喜欢?”
詹幼蕊冷冷一笑,强自直起身,一双杏眸紧盯着眼前这个复又恢复些神采,但脸色却依旧惨白的男人,“妾身自认为没有你们那些魔族之人的本事,自也不能在那黑暗争锋中全身而退,如此,妾身也只能……”
詹幼蕊涕泪横流地说着,如今她才意识到,这个男人竟早已深深扎近了自己的心,在那里早已生了根,发了芽了,让自己竟如此舍不得,舍不得!
“妾身也只能在此与君拜别!”詹幼蕊抽身而退,缓缓拜下,蓝子麒千行男儿泪,涕洒胸前,他伸手搂住那盈盈而拜的娇小人儿,他想,他对她是有感情的吧!他不曾对任何女子如此心痛过!
“为什么?难道你还爱着他?你可知,如今,他断不会善待于你的!”
“妾身早已不对他寄予任何期望,”詹幼蕊苦苦一笑,如今的她才发现,原来她对那个人的感情竟根本不是爱,那只是少女对翩翩公子的幻想与悸动,而真正的感情竟是对眼前这个非人非神的男子身上,“妾身只是不想涉身魔族。”
蓝子麒仰天而笑,“蕊儿!”
詹幼蕊一愣,这是他头一次如此亲切地称呼自己,“你可知,本座断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在敌人手中受苦,或者被用来威胁本座,所以,对不起……”
话音一落,蓝子麒那只大手颤抖地放在詹幼蕊的头顶,詹幼蕊似知道了什么,解月兑一笑,如此也好!
蓝子麒双眼一闭,再睁眼时,詹幼蕊已倒在地上,但她刚刚说的话却一遍遍回放在他的耳边,她说:“能死在君手,妾身足矣!”
蓝子麒缓缓站起身,无力地站起身,恨意冉冉地望着那个一脸事不关己的皇甫钰麒,狠狠地道:“皇甫钰麒,我女人的仇,我定会报!”语罢,那所立之处,早已是人去楼空,只余一缕蓝烟袅袅娜娜久久不散。
皇甫钰麒无味儿地巴嗒巴嗒嘴,搞没搞错?那女人是自己的老婆吧?而且,好像动手的是他蓝子麒,与他皇甫钰麒有啥子关系?
这个蓝子麒,太他妈的不讲理,自己老婆给他睡了,自己还没发火,他却先发威啦!
皇甫钰麒无语望苍天,这世道,还真不是人能混的!
看着一脸感慨的皇甫钰麒,蓝之轩弱弱地问,“那个,詹侧妃的尸首怎么处理?”
皇甫钰麒听罢,冷冷一笑,“哪会有什么尸首?”
几人不解,可望过去之时,果见那尸首倾刻间已化作无踪,只余一片蓝烟与原先那些久久不散的蓝烟纠缠在一起,瞬间便消散个精光。
“这是…………”蓝之轩有些目瞪口呆地问道,这也太绝了点儿吧,怎么连尸首都不给留?那个蓝子麒看起来不是对詹幼蕊挺情有独钟的吗?
皇甫钰麒站起身来,冷冷地笑道:“那个蓝之麒是个占有欲特强的人,他的女人,就算是尸首也不会让凡人多碰一下的!”
轩辕寒冷冷地道:“真是个可怕的人。”
皇甫钰麒赞同的点点头,走出娇蕊居,仰望着星空点点,事情终于要告一段落啦,只是,你,会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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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勾栏院中,二楼雅间中,香衣云衫,舞姿翩翩,云袖长甩,水腰蛇扭间,水眸春波涌现,不停向四周几个各具特色,英伟不凡的男人抛着媚眼,只求能诱君一眼,独香青睐,从此便飞上枝头成凤凰啦!
尤其是坐在首位的那位紫眸王爷,那是咱们晟顷的神话!
听说他对妻子痴情不愚,听说他为妻子守洁五年如一日,亦听说他心胸坦荡,铁面无私,至忠至孝,为救父亲与晟倾千万百姓,忍痛亲手弑兄,又听说他视权位为粪土,将皇位拱手相让,送给自己最小最仁爱的弟弟——皇甫钰阳;还听说………………
总之,关于这位王爷的传说多得数不胜数,神秘而危险,却又邪魅诱人,这五年来不知迷乱了多少晟倾女儿心!
“麒,你当真就要继续等下去吗?”蓝之轩醉眼迷蒙地问道,“要知道,那个女人可不会那么容易就会回来的,呃!”
蓝之轩打着酒嗝,对着怀里佳人的香腮便是一口,醉笑着道:“还不如与我这个风流医公子一样,醉花眠柳,惜得一日春光,莫让娇花闺中寂寞才是!”
皇甫钰麒闲散地倒了杯酒,仰头喝下,看看一脸风流的蓝之轩,心下不禁感慨,如此下流的话,能让这位公子说得如此潇洒姿意,这蓝某人还真不是个一般人物啊!
“无论如何,我都会继续等下去,一直等到她出现为止。”皇甫钰麒虽说得轻松,可傻子都听得出来里面的话有多坚定。
蓝之轩那一脸的风流一敛,正色道:“你怎会中此固执?看看你身边的如柳姑娘,为了你都付出了多少?一个女子为了你沦落风尘如此之久,多少人想为她赎身,她却只为了你而拒绝了,可你,可你却为了个不知道会不会再出现的女人而辜负如此好的女子,你真以为你自己是英雄吗?”
“够了,别再说啦!”轩辕寒见皇甫钰麒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一旁的如柳更是垂下螓首不语,只默默垂泪,心道,这个蓝之轩还真是不知深浅,明知道皇甫钰麒在这个问题上是不会有丝毫让步的,可他却偏偏往这上捅。
此事若换作平日,蓝之轩定会不再言语,可今日已近年关,蓝之轩是不吐不快,誓要在今日将话说个通透为止!
“轩辕,你不用再替这个负心汉说话啦!如柳都已经守了他五年啦!五年啊!可不是五天五个月这简单,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什么?那是青春!那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间!可是这个男人他做了什么?他不但对如柳的痴情不屑一顾,更一心只想着那个没有心肝的女人,他…………!”
“公子既然如此怜香惜玉,大可将这位姑娘娶回去。”皇甫钰麒还没有发作,却有一道寒彻骨髓的声音传来,意态闲散,却兀有一番威严。
蓝之轩身子一震,仅有的一丝醉态條的消失怠尽,他记得轩辕寒的声音好似还没有冷到如此没有人味儿的程度,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只听“吱呀”一声,三人应声抬头望去,只见一女子白衣飘飘,黑缎滚边,半张银色面具下露出一张黑色樱唇,半开半启,神态飘然,周身上下自有一番冰天雪地中的霸气与神圣,让见到她的人禁不住要膜拜一番。
乐声舞姿,所有的一切一切都随着她的出现而停下,周遭一片静寂,几个舞女畏惧地低下头,柔顺地伏子。
蓝之轩与轩辕寒亦出神地望着女子,情不自禁地俯子,便要拜下,却不想皇甫钰麒朗声大笑,“寒天主驾临,真是让在下又惊又喜啊!”
这一声就如一泼凉水,兜头自蓝之轩与轩辕寒的头顶淋下,让两人憣然一振,这才意识到自己所为有多可笑,竟然差点便心甘情愿地对一个小女子行了大礼!
想想二人连当今皇上都不曾得此殊荣,让这两个人心甘情愿的跪拜,而这个女子竟轻而易举的做到了,想来定有古怪。
“哼,皇甫钰麒,你还真会享受啊。”女子冷冷地说道,本是讥讽的话,自她那张墨唇冲出,却没了那嘲讽之意,有的只是无尽的寒意彻骨。
皇甫钰麒昂身而立,笑笑地道:“寒天主谬赞啦。”
女子缓缓走近,顺手摘掉那半张面具,露出一张精雕细琢般的玉色脸颊,超凡月兑俗得让人心生臣服,只是那双寒眸比那寒冬料九还要冷上万千,夹冰带霜,刀光剑影,苍桑与空灵矛盾却又不失谐调地隐在那亮丽的眸中,却更是震慑人心。
“皇甫钰麒,你该知道,本座的时间是很宝贵的,若是你千方百计引要座来此,便是想说这么几句废话,那么,请恕本座实难奉陪!”
女子的脸色不变,冰冷苍白,只是身上的寒意陡然大增,昭示她此刻有多不悦。
只听“叭”的一声,几人闻声望去,竟是个杯子生生地被冻裂了,杯体奇怪地倒到两边,露出里面被冻成冰坨的茶水,里面赫然还有几片茶叶不甘心却又只能老老实实呆在里面。
蓝之轩缩缩脖子,妈的,这女人太他妈的狠了,这是皇甫钰麒从哪儿招来的姑女乃女乃?
皇甫钰麒环视周遭一切,再看看被冻得瑟瑟发抖的佳丽们,小心地道:“寒天主,能不能将您身上的气息收一下?我想您这么善良的人一定不想冻死无辜的人吧!”
女子冷冷笑道:“皇甫钰麒,你不用来奉承本座,天下灵界谁人不知我白寒玉杀人无数,心比冰冷?你却来说本座善良?再者,这些人很无辜吗?哼,这屋子里的人冻死一个少一个,就是冻死你皇甫钰麒,本座都不嫌多!”
此番话说得甚是无情,蓝之轩眉眼一挑,心下不悦,却不想皇甫钰麒却丝毫不动气,嘻皮笑脸地道:“看寒天主说的,真是太过无情啦!好歹我也是你妹夫不是?冻死我,难不成让紫玉守寡?”
“哼,紫玉在寒室受苦,你却在这里歌舞生平,以本座看来,有没有你,她都免不了守这个寡啦。既然如此,冻死你一点都不可惜。”话虽如此说着,可众人很明显的感觉到室内的温度有所回升,虽与先前的暖如春来无法相比,可毕竟没有被冻死的危险啦。
众人无不在心中大大地舒了口气,还好,还有条命在啊!
皇甫钰麒无趣地模模鼻子,他好冤枉的好不好,这五年来他可是一直守身如玉啊!
“好啦,有什么事快说,本座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浪费!”女子冷着一张俏脸冷冷地说道,若不是为了紫玉这个可怜的妹妹,她断不会走这一趟的,灵界皆知,紫玉是她神界的宠儿,自己身为神界的执法天主,素来铁面无私,可对待这个妹妹,她也是极尽所能的怜惜的,只因为,她是个值得让人疼惜的人!
皇甫钰麒不再废话,自怀里模出一张纸笺,“寒姐姐,不管你信不信,紫玉一直以来都是我心中的唯一,在下不曾对她有过二心!”
女子眉眼清冷,接过纸笺,“这是什么?给紫玉的情书?”
皇甫钰麒摇摇头,“非也!此乃一法宝,不仅能救紫玉出寒室,而且还能让我们比翼双飞!”
女子抬眼看看一脸自信的皇甫钰麒,又顺手打开纸笺,看了看里面的内容,细眉微挑,一丝趣味悄然滑过眼底,又折好举起,一丝玩味挂在她那寒意森森的嘴角,“这确信?”
皇甫钰麒自信地点点头,“只要寒姐姐能将其交至神母手中,我想,紫玉一定会被放!”
女子点点头,“单看你这份自信,本座便相信,紫玉没看错人!同时,本座也告诉你,你没有等错人!”
皇甫钰麒一双紫眸波光闪耀,沉声道:“我知道。她为了给皇甫钰麟报仇,而被关进寒室,这足以表明,她是个至情至性的人!”
女子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瞬时间满室冰雪融化,鸟语花香,又仿若雪花烂漫,恣意美好。
紫玉果真没有看错,这个男人值得她倾心相待!
“你拜托我做的事,我一定做好!希望你的真心能坚持到永远!”女子笑意一敛,正色说道。
“你凭什么要求王爷永远等那个女人,凭什么?”一直默默无语逆来顺受的绿衣女子腾身而起,面目狰狞地尖锐地喊着。
女子低头看看面前这个女人,冷冷地道:“就凭我妹妹值得!”
“值得?我想我比她更值得!”绿衣女子愤愤地喝道。
白衣女子听罢,细细从头到脚打量了绿衣女子一番,忽而笑道:“值得?呵呵,你哪里能与她相比呢?是拿你守了这个男人五年吗?”
女子那双寒眸难得透露出认真的神色,如柳被盯得发毛,不过还是很坚定地点了点头,她所持的也只有这五年的苦苦相候啦!
孰料,女子寒寒一笑,“你可知,我的妹妹白紫玉,等了这个男人千年有余,他们有着缠绵岁月,你,有吗?他们有着生死不弃的誓约,你有吗?他们有着并肩作战的经验,你有吗?他们有着无可伦比的默契,你有吗?他们有着共同俯瞰苍生的宏愿,你有吗?他们有着笑看风月的闲情,你有吗?他们有太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你还拿什么比?要比真爱吗?他们历经两世的相爱,还不够证明他们爱情的真挚吗?喝了忘川水,都无法抵挡的爱情,是什么可以比拟的呢?”
女子一双寒眸涌现出无限的愁思,转身悠悠离去,她想,她需要时间好好思考一下,她是否也需要去寻一寻他啦………………
“等等!”女子消失在门边,一直愣愣的轩辕寒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他喜欢!
他追出门外,却见那女子已经下了楼,他顾不得向几人打招呼,飞身追去…………
“哎…………”皇甫钰麒很马后炮的招呼自己那个被女人迷晕了头的挚友,他都忘记告诉他啦,这人女人已经心有所属啦,而且,她是块啃不动的骨头啊!
蓝之轩摇摇脑袋,咂咂舌头,“这个大冰块的爱好果然非同凡想啊!看看,他竟看上了那种冷冰冰的女人,不怕睡觉都会被冻死吗?”
“你不懂得什么叫做物以类聚吗?”皇甫钰麒懒懒地说道,这个蓝之轩简直是有眼无珠,要知道,他嘴里的冷冰冰的女人,那可是曾是让人捧在手中的珍宝,若轩辕真能得其真心,以后她定会给他一个惊喜的!
蓝之轩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伸手搂住身边的女人,木然地道:“我想我还是喜欢柔情似水的女人!”
皇甫钰麒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随你。”
“王爷,圣旨到了。”随风神色匆匆地走进来,将手中的黄色卷轴交给皇甫钰麒。
“圣旨?”皇甫钰麒与蓝之轩狐疑地相视一眼,接过圣旨,打开来看,一见之下,简直是啼笑皆非。
这道圣旨竟然是皇甫钰阳为自己亲爱的六哥的赐妃圣旨,而那个新娘竟是上官紫玉的姐姐上官艳芬。
皇甫钰麒冷冷一笑,懒散地靠坐在软椅上,“这个上官仲越来越不像话啦!本来看在他好歹是紫玉此生生父的份儿上,本王想放他一马,却不想他却越来越不安份啦!”
蓝之轩狐狸似的笑道,“要不要给他点颜色?”
皇甫钰麒缓缓摇头,一双紫眸暗沉流转,忽而笑道:“不必理会,本王自有妙用!”
……………………………………
终年的雪峰之巅,两位白衣女子席地而坐,一个一脸沉思,额间一朵紫色菱花妖冶别致,纤手间一枚黑子轻轻下落,这才泄去一脸的谨慎,笑道:“母后,如此怎样?”
对面一身白衣,银发飞扬的女子,笑眯眯地看着她落下的一子道,“嗯,紫菱的棋艺有所精进,本座还真要甘拜下风啊!”
白紫菱听罢,泄气地道:“看来这次又要输了!母后,您就不能让儿臣赢一次吗?”
银发女子和善一笑,轻轻摇头道:“那岂不会让你更骄傲啦?”
话罢子落,大片黑子江山大陷,痛得白紫菱真咧嘴,她千年的心血呀!
银发女子看看一脸沉痛的白紫菱,笑道:“其实,你也并非无一丝胜算啊!”
白紫菱一听,一双紫眸光色大放,“请母后指点迷精。”
银发女子微微一笑,伸出一只玉手,随意在棋盘中一抓,便拾起一把黑子,随手一扬,那棋子便在风雪中滚落在地,瞬间便隐蔽在皑皑白雪之中,无迹可寻了。
白紫菱细细眉微蹙,不甚理解地道:“母后的意思是…………?”
女子站起身,抖抖一身轻裹的白袍,“规矩那是定给敌人的,而对自己,完全可以宽容一些,这样,自己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白紫菱满面狐疑,仰起一脸俏脸,“母亲是指…………?”
女子转身面对着无边的白雪,悠悠地道:“比如紫玉,她是你的女儿,是我的孙女,她,你便可以对她宽容些。”
白紫菱站起身来,“可是母亲不是曾说过天家儿女不可以有七情六欲,方可无弱点吗?”
女子银发飘扬中,粉女敕的唇瓣邪邪一笑,“紫菱,有些事情不是绝对的,你完全可以将事情扭转到对自己有利的一面,这,方为上策,你去想想吧。”
言毕,只余漫天飞雪簌簌而落,压得白紫菱的整张俏脸越发的凝重,母亲,到底是何意?
四面冰晶中,银发女子独卧寒床,素手拎起白色纸笺玩味儿地看了看,只见上面上书一行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大字:
在下皇甫钰麒,与白紫玉相识千年,只闻阁下其人,却从未见过真人,而众宫公子被打下凡尘,天宫自此遭逢大变,本以为有机会见识阁下尊容,却不想仍无此殊荣,所以,恕在下冒昧的问一句:神母,您真的是个活着的东西吗?
银发女子眼角眉稍染上一丝玩味儿,灵力一转,那纸笺已化为灰烬,悠悠叹道:“这个紫玉丫头寻了个好夫婿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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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锣鼓喧天,晟倾迎来了它新帝登基以来最喜庆的一天,那便是晟倾战神,传奇王爷——皇甫钰麒的大婚之日,而他所迎娶的女人竟是上官宰相家的大女儿——上官艳芬。
于是百姓们又少不得猜测纷纷,这上官紫玉定是已经命归西天啦,否则这麒王爷怎会舍得另娶了?而且娶的又是上官紫玉的姐姐,定是要缅怀亡妻啊!
有的说这皇甫钰麒以前想娶的一定就是这个上官艳芬,只不过是皇上指错啦,这才会阴错阳差便宜了那个小傻子要——上官紫玉。
还有的说……………………
总之是众说纷纭,却没有一个靠谱的,这迎亲的路上,蓝之轩这个代娶人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在听得津津有味儿之余不禁感叹道,这晟倾百姓的想象力果真不是盖的啊!他蓝之轩在这方面恐怕得自愧不如啦!
喜堂布置得很豪华,宾客也都是达官显贵,名门后裔,新娘子一到,全都涌至前面观礼,一时间竟将整个礼堂围得水泄不通。
上官艳芬紧张地揉搓着手中的绣帕,一颗芳心上下乱跳个不停,她从未想过自己能有一天能够再次美梦成真,能够真的嫁给自己的心上人,晟倾少女们的梦中情人——皇甫钰麒。
所以她紧张,她庆幸自己有个好母亲,商敏儿为了自己可以说是倾尽所有,把娘家的东西几乎是掏空了,而她更庆幸自己有个位高权重的父亲,若不是父亲常在小皇帝耳边进言,自己怎会有此良机以偿心愿?
万千蹉跎之后,自己与麒王终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啦!上官艳芬十分自恋地感叹之余,终是等到了她的意中人——皇甫钰麒的姗姗来迟了!
礼官看着一身白衣的皇甫钰麒,浓眉紧皱,今天可是个喜庆日子,麒王怎的连个喜服都不曾穿?
上坐的小皇帝向一旁的侍者使使眼色,齐齐上去给麒王爷带上大红花,至于那喜服嘛,时间紧迫,还是省了吧!
只是麒王爷今天太顺民,顺民的都让他们受宠若惊,竟然动亦不动地让他们给他带上大红花,礼官抹抹额间的汗水,张口便开使喊礼。
只是刚刚喊道“洞房”,却听外面一道阴冷的女音传来,“给本座停下!”
话音刚落,外面一片***动,皇甫钰麒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你,终是来啦!
人群纷纷退让一旁,一女子身着白衣紫边,半张银面具亦是同色镶边,意态懒散,悠闲迈步而入。
“老娘我还没死呢,你就急着续弦啦?”女子薄唇轻勾,慵懒地嘲讽道。
皇甫钰麒一改往日的威风,嘻皮笑脸地道:“夫人冤枉为夫啦!这可并非是为夫本意,这是皇上赐的,皇上赐的呀!”
女子在皇甫钰麒身前停住,取下面具,一张倾城面容赫然呈现在众人面前,只是现在那张俏脸上布尽冷笑。
“皇甫钰麒,你当老娘是傻子吗?你丫的还不是为了让老娘拼命敢路?”女子伸出纤纤细手狠命地揪着众人心中那高大的身影——皇甫战神的耳朵,而皇甫战神也十分配合地弯下腰,低下头,笑呵呵地道:“不愧是夫人啊!为夫肚子里有几个弯儿都躲不过夫人您的法眼,放心,为夫从没做过一点愧对您老人家的事情。”
“母亲,这个就是我们的父亲吗?”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众人低头一看,竟是个粉雕玉砌的小女孩儿,一身白色缎子裙,就如九天下来的仙童,别提多可爱啦。
“笨蛋,那还用问吗?看一看他的长相都知道啦,不过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是啦!”一道略带郁闷的稚女敕童声传来,众人寻声望去,竟是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小女圭女圭,只是看发型应该是个小男子汉。
“为什么?”女孩不明就理地问道。
“没有为什么,咱们走错地方啦,走吧!”女人一扭小蛮腰,转身便走。
俩个孩子相视一笑,仰头望向他们那个倒霉父亲,无声地做着口型,“你要倒霉啦!”
皇甫钰麒一头黑线地道:“你们有没有良心?我可是你们亲爹!”
孰料两娃异口同声地道:“娘说以后不会是啦,因为我们走错地方啦!”说罢哈哈大笑,转身便跑。
“哎,等一下!”皇甫钰麒扯掉那朵大红花,提气便追,笑话,女人和儿子,他皇甫钰麒可不会丢人到追丢了!
“啊,上官紫玉!”上官艳芬所急败坏地扯掉盖头,那个女人的声音,就是死了,她也不会忘记!
为什么她的命那么大?为什么?竟然那么多杀手都没有杀掉她,听说当年詹亲王府也派出了杀手,据说竟无一人活着回来?而詹王爷的势力也在五年的那一次动————乱中,被皇甫钰麒斩草除根啦!
而如今,她竟然在自己的大婚之日带着孩子回来,真是气煞自己啦!自己一定要报仇,一定!
只是她的计划落空啦,这一家四口竟如人间蒸发般再无影踪了!途留她一人成为这晟倾上下,茶余饭后的笑料。
上官艳芬彻底崩溃的,她也只是个女人,她也是脆弱的,她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她已经受不住再一次的声名狼籍,只短短两天的时间,她便形容憔悴,疯疯癫癫,后来竟然闯出了府,不知所踪………………
而皇甫钰麒那一家四口人的行踪,更是无人知晓。只有蓝之轩由他那个疯了般追女人的某寒那里听说,某王爷很没骨气地跟在那一大两小后面,动不动就模着耳朵,蹲在墙角或是卧房外,神叨叨地念着:“夫人,我错啦,再也不敢啦!夫人,我错啦,我是混球!夫人,我错啦…………”
听说‘错了’后面的内容在不断改进与精进中,蓝之轩听罢,咂巴咂巴嘴,女人,果真是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