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琼雪姐秀眉轻颦,名兄弟们沿河岸往两边延伸搜索,务必找到蛛丝马迹。敖靖见了河水欢喜的不得了,一个猛子扎进去没了踪影,那河水原本波平如鏡,此刻竟波瀾微起,大有風雲之色。
只见那水波荡漾处风生水起,大河的两岸此时渐渐有雾气生成,我见状大惊,连忙招呼兄弟们后退,而此时上游隐隐有一条白线逶迤来。“不好,是洪水来了,同志们,快點撤,可是要怎样撤呢,在大自然面然,人类的力量还是虚弱无力的,面對奔流而來的洪濤,我感到有些腳軟無力,旁邊的兄弟急忙拉着我后退,慌乱之中琼雪姐面色苍白,却又走在后面从容有定的指挥着大家向后撤退。
此时敖靖忽然传音轻笑,说我空有一身仙力,竟需人扶,至于河水,完全是他故弄玄虚,目的是招揽些虾兵蟹将,替我们沿河搜索妖魅的痕迹,不会破堤外流的。果然那水到了眼前却又平静下来,两岸之间虽然有些波涛荡漾,水位却并不漫溢过堤,而是浩浩荡荡,顺流直下,经行处江中漩涡连连,那浪花也不向河岸卷取半分尘埃,狗日的小敖靖,水中功夫着实了得!
众人见那河水先前宛若乘奔御风,扑面砸来,到了近处,却又如山间溪流缓缓延伸,一时瞧的傻了,琼雪姐还拿出她的手机,对着大河轻拍起来。就在此時,大河中心突然一阵浪花激荡,水光闪处,敖靖已打探回来,原來据河中水族稟報,那豹紋女原是一紫櫻藤妖,此類植物多生長于東瀛境内的山谷中,喜繞樹攀石,莖葉閒遍佈荊棘,生命力旺盛,据《盤古灵异传》记载:“东海首乌山中,有藤紫樱,好阴恶阳,多栖于山谷清凉之所,其花状似牵牛,花纹若豹,喜食兽禽,茎叶间多刺,有剧毒”。对照看来,此妖能修得人身,怕也有千年道行了,敖靖说根据水族情报,那妖顺河远遁,气息到了两百里外的白云山便没了踪迹。
与敖靖讨论之后,天色已到傍晚,我私下提醒琼雪姐夜深多变,还是先回去再说。美女沉思片刻,便下令撤回局里开会,在路上接到林局电话,说是中央有领导来了,正在局里等候,要我们马上回去汇报,众人一时开足马力,呼啸而回。
到了局里,林局的秘书小彭正在大门口的石狮子旁等候,看到我们便直接叫琼雪姐带上组里兄弟去停尸房,其他同志可先回办公室。当下气氛肃穆,我紧跟着队伍不敢说话,眼见绕过办公大楼到了后院右侧的一座楼房,进了电梯,琼雪姐玉指径直点上了13,靠,不知哪个孙子这么有才,竟然把停尸房放在这一层,诚心增加恐怖气氛呀这是!
不知道是不是恐怖片看到了,我老觉的身后有人嘶嘶的往我脖子里吹气,可是我明明已经紧接了这铁盒子的盒壁了呀?疑惑之际,感觉头发丝儿都蹭噌直立起来,然而身边的兄弟一个个面色如常,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心虚之下,我正要拈起手指再抛些莲花出来,此时叮咚一声轻响,却是那电梯门缓缓开了。
出得门来,楼道里冷冷清清,隐约听见太平间里有人说话,我们全组六人急赶过去,看到林局正陪着两个黑衣人察看从现场拉回来的尸体,那股血腥味依然弥漫整个房间。且说两个黑衣人见我们到了,和林局迎上前来,左侧那人短寸头,国字脸,面色红润,身高不过四尺许,一双壮实的象腿恰到好处地撑着他的大肚腩向我们飘过来,看得我暗暗惊奇,这位仁兄如此福态,能在京师立足定有其过人之处。我悄悄隐去微弱仙力,平静的跟着琼雪姐,在林局的介绍之下,曾姓男微笑着伸出肥腻双手和我们一一握来,他身边的黑衣女子倒是苗条纤巧,面容清丽,只是两人都带了墨镜,看不到她的眼睛,女子姓方,名容若,和我握手时,小手还探来一股微弱能量,暖暖的很是舒服,那温暖穿过双臂,径奔我胸前的莲花玉佩,开玩笑,真是粒米之珠,也放光华,洛迦山的宝物,又岂是轻易便能撼得动的!
方容若试探良久,见我全无反应,值得悻悻撒手,我继续拌猪吃老虎,装傻言道:“容若同志的手好温暖呀,我快被融化了”。众人以为我花痴,闻言不禁偷笑。当下琼雪姐将现场情况向林局及两位上峰汇报了一下,随后众人离开太平间,回到办公楼的会议室又讨论了半天,两位黑衣人才告辞而去。
他们走后,林局大为轻松,向我们简要介绍了黑衣人的来历:原来,曾姓男单名一个伟字,是中央国安局龙组的一名副队长,该组织主要负责一些灵异事故,直接由国家最高领导人领导,而方容若则本姓东方,是四川峨嵋东方世家家主东方文天的小女儿,据说自小拜得蜀山名师,一身武功出神入化,三年前去美国留学深造,上个月刚刚回来。
会议结束时,已是凌晨一点多了,由于案情重大,队里也没人回家休息,纷纷回办公室趴在桌子上就睡,林局看大家状态疲惫,便让琼雪姐喊起众人一起到局外山脚下的上林三村去吃大排档。去的路上我还回忆着刚才握手之后,方容若脸红的表情,呵呵,好好的姑娘嫁非要戴上一副墨镜冷冰冰的装酷,也不怕夜里走路不方便,看来龙组里的人,真是有个性,他们刚才匆匆而去,一定是去查那树妖了吧。
5分钟后,车马赶到目的地,兄弟们直奔“兜兜鸡煲”店,上了2楼,坐满了剩下的两张空台,林局对这里很是熟悉,直接对小二哥说按往日的单子赶紧上菜,邻桌的客人看到林局纷纷举杯致意,看来兄弟们真是这里的常客了。
坐下之后,琼雪姐又点了些烧烤,不一小会儿,饭菜缓缓上来,席间众人低声谈及大河波涛翻滚的异象,百思不得其解,琼雪姐用眼角瞥了我好几次,好像知道我了解内情,我不敢跟他对眼,只好像其他方向胡乱漫游,在楼梯口的一桌客人那里,有一个推销啤酒的啤酒妹,小妹的背影玲珑有致,连发型都给我强烈的熟悉感觉,我忽然想起来,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黄蓉啦。思念一时像汹涌的潮水,我忍不住掏出琼雪姐送我的手机拨通了黄蓉的号码,良久之后,另一端回答我的,却是一句“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