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龙天八将听到我召唤的消息一定会来,却没想到会这么快赶过来。眼前的乾达婆穿了一身黑色紧身的皮衣,整个背部有一个V形的缕空,中间用一条条的流苏连接着。
抛却服饰不言,乾达婆是一个味道很香的女人。我第一次认识他,是在灵山雷音寺的积香殿。当时正逢如来佛诞,我们佛门四小二本来约好了要去大梵天找帝释混吃混喝去,因尚未礼佛,便在雷音寺里到处逛游。
一般说来,雷音寺是不许随便乱逛的,谁让我们的靠山是那四大菩萨呢!各位同门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不是禁地,也就任凭我们逛了。所以不论身处任何环境,都是讲究人际关系的,要不也不会有如鱼得水、如虎添翼这种成语的诞生了。
话说那日我到的较早,先是和猴子厮混了一阵,后来就一路闲逛去了。为了怕我迷路,龙女还陪我走了一段,后来路过八宝功德池的时候,她看见小白龙这位堂弟,竟然丢下我,自己去聊天了。
这一来我大感轻松,追着伏虎罗汉的那只金虎跑了许久,等追到披香殿的时候,我看到香案之前,站着一位背影苗条的女子,此女子正是乾达婆。
乾达婆在殿里究竟干什么呢?她当然是在收集香料。在佛教的信众心中,“乾达婆”又被称为“香神”,她平生不吃酒肉、只寻香气作为滋养,身上发出浓冽的香气。而这披香殿内,汇聚了阎浮提世界芸芸众生供奉来的各种香火,所以我看到她的时候,美人正闭目陶醉在那隐约缥缈的龙涎香里。
“这位姐姐,你一个人在这里吗?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一只金色皮毛的老虎啊?”我觉得她身上的香气实在迷人,就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
“呵呵,原来是差点把猴子烧死的善财童子啊!你也是陪菩萨来给我佛贺寿的吗?龙女可曾一起前来,好久不见,怪想念她的。”
“龙女在八宝功德池边和小白龙聊家常呢,姐姐如何称呼,跟龙女认识多久了?我在普陀山咋没见过你呢?”这时候我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迎面正好看到她的肚脐眼上,竟然纹着一朵花。我不知道花的名字,可是那香味闻起来太好闻了,许是靠得太近,我脚下一软向前匍匐倒去。
现在回想起来,那一次的摔倒可真是香艳得很!先是脑袋一下子砸在了棉花团上,然后嘴唇沿着那朵花一下子滑落下去。
乾达婆赶紧蹲身抱住将我抱住,并嫣然笑道:“咯咯,姐姐这体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消受的,知道厉害了吧,小色鬼!”
她嘴上奚落着,却又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只黑色的小瓶,然后打开盖子放在了我的人中处。原本精神恍惚的我,突然闻到了比长沙臭豆腐还要臭上千倍的恶臭,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精神却一下子抖擞起来。她见我醒来,便把我放到香案前的蒲团上,然后自己退后两步坐了另一个蒲团。
“嘿嘿,姐姐果然是菩萨心肠,我这也算闻香识美人了,还望姐姐念我年幼,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才好!”丢人啊!如此尴尬的事情要是被谛听、及狮象俩憨货知晓,非被她们笑死不可。所谓面子事小,丢人事大,都到了这份上,我已顾不得许多,只能摇尾乞怜了。
“什么?弟弟是说哪件事啊?刚才明明什么也没发生呀”乾达婆满面微笑,目光澄净地望着我道。
“呵呵,姐姐是个好人,以后谁敢欺负姐姐,我帮你烧她!”话说此事,我除了杀人放火,还真是一无是处,幸好当了和尚,不然连追求美人的资本都没有呢!
“吼吼,壮哉!今天你这个弟弟我认定了,一会见到龙王那厮,先放把火烤一下他的,看他还嚣不嚣张!”看来这婆娘也是一个下手果断的主,想到精彩处,丹凤眼里都冒出了火花。
“嘿嘿,以前龙女老念叨说她有一位善作香囊的好姐妹,名乾达婆,是帝释天尊者的乐神。看来说的一定是姐姐你了。听龙女说你唱的歌真的很好听,能不能教教我啊”。
“嗯,唱歌,小道也!教你那是分分钟的事儿,可是你得告诉姐姐为何要学唱歌呀?我也好对症下药,因材施教不是?”
“咳,此事说来话长,自从皈依在菩萨座前,我再也没有回过芭蕉洞。以前我母亲思念父亲之时,常常对月歌唱,所以我想学一首唱给母亲的歌,用留声玉简储存起来,找机会送去芭蕉洞,也算了却了这段尘缘”。
“嘘,雷音不谙诸情苦,一念红尘遭劫数。你这思凡之语若被人告到戒律堂,可是要吃苦头的!”乾达婆慈悲心起,一边警告着我,一边放出神识四处查看了下。
然后他就从蒲团上,站了起来道:“快站好,姐给你引见两位美人,阿修罗和紧那罗来了。”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见阿修罗着修长洁白的**挽着一怀抱琵琶的女子走进了披香殿……
与记忆中不同,眼前的阿修罗一改惯穿的飞天服饰,没有果腿也没有果胸,而是和乾达婆穿着一模一样的皮衣,改成果背了。
千载记忆,一闪而过,看着两人一身英伦风情的装扮,直觉告诉我之前她们很可能去祸害欧洲人民去了,说不定,顺手清理几只吸血男爵,催化一下欧债危机啥的。
美人当前,我强忍住急于月兑缰的思维,打算给俩人一个深深地熊抱。不料刚一抬手,被她们一人抓住一只手臂推转了身,然后又在我上一人补了一脚。
要知道这两人可是非人的存在,即便是轻轻的一脚,我也被踢飞了出去,好在此时,青莲和逍遥就在对面。既然抱不成他姐,我就抱他妹,云逍遥被我狼狈中一把搂住腰肢,又向前飞了数步。
逍遥想必没有料到这一突发情况,直接在我怀里傻掉了。看着她那妍态雅致的容颜,我的分身一下子有了反应。逍遥骤遇如许摩擦,双腿幕然紧拢,和我倒向了地面。
就在这危情时刻,忽然对面吹来了一阵暖风。我和逍遥,被一件黑色的披风给托住了,然后就听见不远处一个声音大笑道:“嘎嘎,善财老弟,美人在怀,可真是眼福不浅!此番召唤我等,莫不是要赏两杯喜酒喝撒?”一听到这震天的大嗓门,我就知道,一定是龙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