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内,令狐振国热情地问我住在哪里,想要亲自送我回家。交情没到那份儿上,我当然不好意思麻烦人家,于是正要张口拒绝,碰巧电话响了,是董瑛打过来的。
“小西西,你在干嘛?怎么手机老半天没有信号?不会是到处寻花问柳,故意设置成‘不在服务去吧’!”虽然看不到表情,话筒里传来的慵懒亦令我内心一荡。
“呀,原来是小英英啊,这才一天不见,就对我如此惦记啦!说,在哪混着呢?哥去看你去?”
“切,你拉倒吧,毛都没长齐呢,就想当人家哥哥。前儿是谁死乞白赖地追着我喊‘姨’呢?”
“嘿嘿,瑛姨原来知道岁月不饶人呐,今晚哥在家里举行乔迁席面,你来不?”一边调侃着董瑛,我一边对令狐老爷子无奈地笑笑,身为过来人,老人家自然,一笑了之,不再邀请我去他家啦。这个时候,董瑛在那端娇哼一声,冷笑道:“是啊,人老了懒得动,我整理完今天的报表就回家休息了,你自己好好热闹,好意心领了哈!”
听她说到报表,我当下意识到,美人是在办公室里忙活呢!既然知道了去处,想逃离我的手心可没那么容易,便对老爷子报了声歉,让其在路边放我下来。
老人家听出我约了美人,善解人意地靠边停了。我见不远处就是紫禁城外的护城河。当下对车窗内挥了挥手,转身直奔护城河,远远地就望见了一棵粗壮的百年老柳树。
不愧是天子脚下,随便晃悠都能看到历史沉淀的影子。在我的想象中,说不定这柳树上曾经吊死过一河之隔的宫女或太监,毕竟八国联军祸害京都那一年,到处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想象虽然奇特,但是眼前却不是幻想历史的时候,我之所以下车来到河边,是因为刚才接连在赵家和上书房奋斗,由于紧张都忘记了上厕所。
现在自由地行走在宽阔的马路上,我第一瞬间,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嘘嘘。左看右看,河边的老柳树正好合适。我一溜小跑来到树后,见远近无人便掏出小鸟洒出水来。
人在冲动的时候,总会忽略某些细节,比如我在嘘嘘的时候,就没注意到,一个穿着马甲的清洁工阿姨刚好在河对面用一根长杆子,打扫别人丢弃在冰河上的生活垃圾。
老人家很有公德心,一看到对岸有人对着柳树嘘嘘,气得拍腚遥骂道:“喂,你是哪儿来的乡巴佬,咋跟大黄狗一样的随地大小便呢?”
水流正猛间,忽然传来这么一嗓子。我被刺激的身子猛一哆嗦,水流亦嘎然而止。伴随着老阿姨的扬声质问,河对岸的其他行人,也寻声看了过来,有几个还拿出了手机,咔咔了几下。
我知道这下子事情大条了。百忙中拉起拉链,落荒而逃。心想这都什么事啊,万一自己的行为被人传到网上,再万一被认识的诸美看到了,可就丢了老人了!
跑了数百米,在附近的一条胡同里我停下了脚步,北风如刀,胡同里刚好没人,我隐身跳上云端,一个跟头翻到了金莎广场。看看时间刚好下午四点,按照上班族的概念,再过一个小时,大家就该下班回家了!
繁华都市,果然到处都有风景,隐身没走几步,眼前就飘过了一朵明艳奇葩。这么冷的天气,前面的小姑娘竟然穿了一条暗红色的丝袜,修长的美腿在那袜布下若隐若现,脚上那黑色的毛茸茸长靴,倒是精致时尚,看着豹纹短裙包裹的丰满翘臀,我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背影如此**,风中的香味如此清新,我相信她的正面必定也是正点的极品。加上她去的方向也是金莎大厦,我三步并作一步,瞬间滑向了她的身后。
如果黄蓉此刻在旁,一定会猜出我想干什么?早在上小学的时候,我就对小姨的好朋友铭姨干过那事儿。记得当时正逢炎热的暑假,铭姨从市里来到镇上看望小姨,后来小姨就带她去杏帘在望后面的树林里散步乘凉。
那片土地当年正是我和蓉儿的乐土,自从她知道我会雕刻以后,一到周末就会带着阿黄来我家串门,求我教她雕刻小鸡、小鹅、阿黄以及她能想到的所有小动物。
所以那天碰到铭姨的时候,蓉儿和我正坐在池塘边的秋千上雕木头。小姨眼尖,远远地看见我就喊道:“小羲,你看谁来了?”
我抬头一看桃树下的铭姨,穿了一身格子连衣裙,裙下的美腿则穿了一双肉色的丝袜。树叶漏下的阳光当时正好照耀在她的身上,那情景直接把我看傻了,甚至毫不夸张地讲,我那只有九岁年资的小小鸟,一下子顶了起来。
童年的我,当然不知道当时的一阳来复,是源于春情萌发的冲动。只记得手上刀锋一偏,初具雏形的小兔子,一下子被削去了一只耳朵。
小公主见我见色忘友,郁闷地撅起了嘴,自己夺过我手中的小兔子,不让我继续雕刻了。小姨和铭姨当场一见,顿时齐声大笑,树上的几只小麻雀被吓得扑棱棱飞到了池塘的另一边。
有美前来,我只好诓骗小公主道:“蓉儿好妹妹,咱们下午再玩木头吧,走,让铭姨给咱们吹笛子去!”有一回我因为铭姨的到访装病不肯上学,蓉儿从弟弟那里听闻了铭姨吹得一手好曲子。当时曾颇为憧憬,如今被我旧话重提,自然高兴地跟着我开始伺候远方的来客。
后来走到家里,小姨和铭姨忙着去厨房做菜,母亲则在灶间生火。我和蓉儿左右插不上手,只好作壁上观。至于弟弟,则是吃过早饭就缠着父亲带他赶集去了。
家里做菜的案板就在厨房的隔壁,平时我称之为西屋中间的地方,小姨命我将她和小姨做好的凉菜端到堂屋的餐桌上,并吩咐要看住阿黄,别让它偷吃了去。
这差事轻松的很,我和蓉儿就呆在堂屋看电视,可是不知为何,我幼小的心灵就是想去厨房。不一会儿,小姨端着切好的手工面去厨房下面去了,我鬼使神差地背着双手去了西屋中间。
来到门口,正看见铭美人弯着腰从那一米多高的米缸里舀米,她那未能过膝的格子连衣裙随着身子的倾斜向上捋起,将那苹果般的露出了大半!
我见那丝袜里面的上,有一只可爱的维尼小熊,当下羡慕道:“铭姨,你的小熊好好看啊,能否月兑下送给小侄,好让我比着雕刻成模子啊?”只听得“咣当”一声,好像铭姨的脑袋撞到了缸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