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之后,背上的温暖移了位置,琼雪姐把我当成抱枕搂在怀里,嘴角的口水自我额头淌下,汩汩的流了一脸。清晨美人露,子夜昙花蜜。医书上记载这两种大药可是延年驻颜方儿的君料。我慢慢起来,遗憾地用纸巾帮她擦去口水,关上门去了客厅。
清晨的朝阳,已爬上远处梧桐山脉的山头,阳光透过窗帘,在客厅的地板上光影斑驳。我拉开窗帘,把那窗台开了,一阵清风扑面而来,令人神清气爽。玉佩之内,敖靖跟着打了声哈欠,我把它邀了出来,在窗前聊天。
我给敖靖讲了昨晚的梦,敖靖说那不是梦,是我的元神去了南海。我有些不信,那南海距此数千里远,我的元神能跑的到吗?敖靖指指我胸前的玉佩,分析道:“这莲花台本是菩萨的随身法宝,里面的结界玄妙异常。我在那荷花池里修行,有时候能感应到四海深处的动静,甚至菩萨把落伽山的荷花海纳入了此须弥空间也说不定。而且经常有紫竹林的诸天去荷花海采莲子,我在里面不见其人,却能听得到他们的声音。尤其是每逢菩萨讲经,我在里面就听得更清晰了”。
听完敖靖猜测,我手持宝瓶印,微念咒语随敖靖进了玉佩。荷花池上依然金光闪烁,一朵朵莲花飘散着沁人心扉的清香。这里的空气远比外面世界清凉干净,看来以后,我要到这里面来多加修炼了。
我和敖靖坐上莲台,凝耳细听,果然隐约有海潮浪花之声入耳。可是通向那边的捷径在哪里呢。敖靖试过无数次,不论他在莲花池里向前游多久,眼前永远是一望无际的莲花。这片结界,已经自成一个世界。池子旁边那一片竹林围绕的药田,时时有药香浓郁,敖靖每次近前,都被一股莫名力量弹了开来。
我试了一下,得到了敖靖一样的下场。沉吟之际,感觉外面有人唤我,敖靖猥琐言道:“老大好事近了,琼雪姐好像对你蛮有意思,艳遇不能独享,啥时候也给我介绍一个呀?”“其实我帮你想过,美女多爱养犬,要不你变成小白,我装作把你买回来就好了”“鄙视你,小白是只狐狸,不是狗,再说我堂堂龙族,你竟让我变小狗,龙女姑姑不会放过你的”。“你自己选吧,一条白白的小狗被我女抱在怀里,你还有机会拱她的酥胸”。敖靖向我竖起中指,转身跳下莲台。想起梦里龙女丢来的荷叶,我哑然失笑,不明白怎么得罪她了。
且说我和敖靖从玉佩里出来,只见琼雪姐正坐在沙发之上,双手正用力提茶几上的一个竹篮,却怎么也提不动。那篮有足球大小,是用紫竹编成,系着天蚕织就的璎珞,篮子里立还有一片青翠欲滴的荷叶,叶下连着一段洁白的莲藕。看来昨晚我是真的见到菩萨了,那篮中的莲藕很是眼熟。我模糊记得,西游之前,善财的师傅是太乙真人。太乙的仙山名叫乾元山金光洞,位于陕西的太白山脉里。金光洞里有许多天才地宝,最珍贵的就是那些孕育了哪吒师兄和宝莲灯的莲花了。后来西游事起,善财被菩萨捉住之后,太乙特地到珞珈山看他,并感谢菩萨点化之德。这时善财才明白,师傅是看准了西游的好处,故意让自己去闹的,其他神仙的土地和宠物们不也因此得道成仙成佛了吗。
记忆中两位师傅长谈之后,太乙赠给南海一节莲藕,菩萨回赠了一株紫竹。眼前这篮中莲藕不会就是当年那颗吧,应该不会,他不是早已繁衍生息,在南海折腾出一片荷花海了吗?疑惑之极,我走到雪姐身后,她见实在拿不动,就放开缓缓喘气。片刻之后,转身看见我在她身后,竟又凝住我的耳朵,“你个小,昨晚有没有占我便宜”,“没有”,我回答的非常干脆,开玩笑,这种事情,即便有也要说没有,女孩子最是脸皮薄,为了自尊可是啥都干得出来。琼雪姐似乎不信,沉思了了一会儿,她的主意力又回到竹篮上,问我从哪弄回来的。
“这可是我的秘密,听了你要嫁给我才行”,“呵,小屁孩你才多大,就想娶我了,不嫌姐姐老吗?”雪姐嘻嘻笑道。
“姐姐美若天仙,不会老的”,我衷心恭维了一句。“少贫嘴,快说说这篮子”“我说出来你会鄙视我的”。“不会的,你知道姐姐很疼你的”,雪姐像是一个大灰狼,在引诱纯洁的小白兔。
“我昨晚梦见观音菩萨,她送我的”“切,我还梦见佛祖呢”,刚一出口就被她直接鄙视了。想起心经上的莲花宝瓶印,我心念一动,叠印对着竹篮说了声“收”,那竹篮化成一道紫光钻进了胸前的玉佩里,过程很是玄妙。看官或有疑惑,姑且引西游中的一段故事,以作佐证。
“噫!这个美猴王,性急能鹊薄。诸天留不住,要往里边皐。拽步入深林,睁眼偷觑着。远观救苦尊,盘坐衬残箬。懒散怕梳妆,容颜多绰约。散挽一窝丝,未曾戴缨络。不挂素蓝袍,贴身小袄缚。漫腰束锦裙,赤了一双脚。披肩绣带无,精光两臂膊。玉手执钢刀,正把竹皮削。
行者见了,忍不住厉声高叫道:“菩萨,弟子孙悟空志心朝礼。”菩萨教:“外面俟候。”行者叩头道:“菩萨,我师父有难,特来拜问通天河妖怪根源。”菩萨道:“你且出去,待我出来。”行者不敢强,只得走出竹林,对众诸天道:“菩萨今日又重置家事哩,怎么不坐莲台,不妆饰,不喜欢,在林里削篾做甚?”诸天道:“我等却不知。今早出洞,未曾妆束,就入林中去了,又教我等在此接候大圣,必然为大圣有事。”行者没奈何,只得等候。
不多时,只见菩萨手提一个紫竹篮儿出林道:“悟空,我与你救唐僧去来。”行者慌忙跪下道:“弟子不敢催促,且请菩萨着衣登座。”菩萨道:“不消着衣,就此去也。”那菩萨撇下诸天,纵祥云腾空而去,孙大圣只得相随。顷刻间,到了通天河界,八戒与沙僧看见道:“师兄性急,不知在南海怎么乱嚷乱叫,把一个未梳妆的菩萨逼将来也。”说不了,到于河岸。二人下拜道:“菩萨,我等擅干,有罪!有罪!”菩萨即解下一根束袄的丝绦,将篮儿拴定,提着丝绦,半踏云彩,抛在河中,往上溜头扯着,口念颂子道:“死的去,活的住,死的去,活的住!”念了七遍,提起篮儿,但见那篮里亮灼灼一尾金鱼,还斩眼动鳞。”
神话飘渺,于世迥异。琼雪姐第一次见此非科学的灵异情形,直接看傻了。不等她反应过来,我过去将她抱在腿上,慎重嘱咐道“此时天机隐秘,不能泄露给任何人知道”。雪姐傻傻点头,意识还在混乱里。
熟话说想让一个女人为男人保守秘密,前提她得是你的女人,而且必须深爱着你。我忍不住想搂住雪姐接吻,雪姐双手抗拒,猛往外推。不知何时,她换了睡衣,此刻衣内光滑如玉,诱惑非凡。我附耳言道“阿姐,我喜欢你”。雪姐闻言静止,我们就那样静静地拥抱对视。慢慢的她的眼光妩媚蕴藉起来,任我俯首下去,轻轻吻向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