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链宇俯视这个眼神飘忽不定的女人,虽然在笑,是在对着自己说话,但是明显不想要见到自己的模样,“这是要去哪里?”
低沉的声音让野景春有些紧张,此刻站在尚链宇面前,总是有一股强大的气压在压着自己,不敢有半点的懈怠。
到底是怎么了,是因为他的残酷,还是他给自己带来的失望。
只是,没有希望,又哪里来的失望,终究只是自己的心里太过于对自己的相信,才会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是特别的。
野景春不敢看尚链宇,头微微低下看着自己的鞋子,“没有,我只是想要出去散散步。”
“散步需要带着包袱?”尚链宇的声音更加低沉,语气中带着不可言喻的霸气,这种命令式的话语,让野景春不自觉地矮了一截。
“我喜欢带着包袱散步,不行啊。”野景春小小地抗议,鄙视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为什么那么抬不起头来。
蓝眸带了几分威胁,冷哼声让本来就不是很好的氛围更加的低迷,“担心他们,不过可惜,他们已经在我的控制之下。”
什么?!
野景春吃惊地抬起头,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男人,那瘦削的棱角分明的下巴,那宽厚的唇,光是局部就很令人犯罪,别说他的胸口,还有着**的卷曲胸毛,真是要喷鼻血啊。
立马低下头,再不敢去看尚链宇,保持了几分的冷静,“不知道你这次来是专门来通知我他们是被你抓住的么。”
“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那躲闪的眼睛里,有着怎样的情绪,他看不到。
野景春纳闷,话还没说完,怎么就扯到这个上面了,“我脖子疼,看着你说话,累。”
“脖子疼?”尚链宇的语调上升了几个度,显然是不相信这样的托词,“就这么不想要见到我?”
手不自觉地想要去触碰那张熟悉的脸,却终究只是抬了抬又放下,蓝眸里闪过异色,“这么不想要你的脑袋,那我很乐意奉陪。”
靠,有这么说话的么,三句下来就要杀要寡了,“对不起,我好像没惹到你吧。”
用得着这样吧,上次不是已经说过了,两不相干,还想要怎么样。
手最终抓住了野景春的脖子,逼着她与自己对视,野景春眼里的倔强让他微微一怔,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最终被冷漠取代。
“你又想要怎么样?”上次好心撤了她的通缉令,她以为不会有事了,不要来告诉她这个男人现在开始反悔了。
脖子上的温度温暖了尚链宇的手,却融化不了他的心,“果然聪明,来找你,自然是有事。”
没事才有鬼,野景春月复诽,抓着自己脖子的那只大手的冰冷让野景春狠狠打了个寒颤,这个家伙是冰做的吗,这么冰的手。
野景春理了理思绪,文豪邺和伍司玄被抓,这个男人是要拿那两个人的性命跟自己做交换吗,“你要做什么?”
尚链宇嘴角带起一抹邪恶的微笑,“自然是要你的命。”
野景春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昏暗的大牢,四处奔窜的老鼠和蟑螂,散发着霉味的稻草,都是那么熟悉。
野景春没想到自己还有进到尚链宇地牢的一天,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就享受到了这样的待遇,此刻再次进入这间牢房,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喂,吃饭了。”野景春走到一间独立的小房间,这个小房间不同于其他的牢房,倒是比其他的房间要干净得多,野景春透过一个小窗户朝里面看,看到文豪邺跟伍司玄正躺在地上休息,衣服破烂不堪,多处有血痕,严重的还在向外流着血。
真是进了尚链宇的牢房,没有受过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尚链宇牢房主打菜品,无敌鞭抽。
一听到野景春的声音,两个男人都不可思议地看向那个唯一与外界交流的小窗口,看到野景春正摆着一张臭脸看着他们。
“你,你怎么……”怎么也被抓进来了。
野景春将饭菜一个个通过窗口往里摆,“别这么吃惊,你们两个高手都被抓来了,我这个小喽啰被发现,不足奇怪。”
“你这个死女人,不知道跑啊,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文豪邺指着野景春,本来还在庆幸野景春没被抓住,现在看来,失望至极。
野景春扯了扯嘴角,真是不想跟文豪邺争辩什么,“不知道怎么说就不说呗,反正我是被发现了,赶紧的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想怎么逃跑。”
文豪邺瞧了递过来的菜,菜色丰富,很像是大厨的手笔,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什么,“尚链宇威胁你要你为他办事了?”
野景春诶了声,这人也太聪明了,这都猜到了,“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厉害,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他要我办什么事情。”
文豪邺的心里更加不放心,看这个女人说话时候眼里的闪躲,分明是有事,尚链宇是什么人,对自己没有用处的人,他是不会让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是谁,是我们?”
野景春在心里小小佩服了一下这个文豪邺的脑子,“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啊,只不过是我女乃妈的徒弟而已。”
女乃妈的徒弟,这几个字听起来怎么那么欠扁,真是想要狠狠把这个女人拎起来暴打一顿,这五个字,把他们之间的所有关系都否决了,那么他们之间度过的那个晚上算什么,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伍司玄挪了过来,一把拿起碗筷就吃起来,一点都不客气,“喂,女人,送饭也至少多送点,我们两个大男人,这一点点的饭,怎么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