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洛初,你真的该醒醒了,国仇家恨你现在没有能力报仇不怪你,但是你何故偏偏要喜欢上那个害的你国破家亡的男人!”喜欢谁都不可以喜欢上尚链宇,那个可怕的男人。
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追随着自己的感觉走,可是现实真的太无情地打击着她,此刻的她作为风洛初,有太多的不可以。
只是,那个一再留情的男人,那个曾经跟风洛初有过很深刻的感情的男人,为什么要害风洛初至此。
是亡国之前的虚情假意,还是亡国之后的患难真情,到了最后却还要如此折磨着她。
当中有太多的疑问,不是野景春不想问,而是她自欺欺人地认为那不是自己的事情,处在这个事件中,她还是一个旁观者的身份。
她要的不多,只是想要一份稳定的感情,想要以野景春自己的身份活着,却忽略了,给她这个虚假的感情的初始,还是因为自己这个风洛初的身体。
做出选择吗,其实早就该放弃了,也不是不愿意,只是被他人点破,心里总是有那么点心痛。
自己还在坚持什么,期待什么,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有这张脸。”野景春第一次恨起自己这张脸来。
喧嚣的马蹄声越发逼近,野景**里也是紧张不已,一方面不希望尚链宇追上,一方面却又有期待,期待他的真情。
“为什么一定要带我离开,你明明知道,只要我跟着他走,你们就会是自由的安全的。”野景春低声问道。
伍司玄久久地沉默,最后转化为一阵叹息,“因为我,不想要放弃你。”
多么温馨的一句话。
野景春淡淡一笑,无关乎感情的话语,此刻听起来却是分外的温情。
“你说的对,我一直在欺骗自己……”野景春终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那个男人,应该是离得越远越好,但是我还一厢情愿地以为……对不起……”
“知道错了就好,文豪邺,这个女人留给你,我来掩护你们。”伍司玄一把抓住了野景春的胳膊,一下子将她扔到了文豪邺的马背上,就像扔一只小鸡。
“啊——”猝不及防,野景春被换了位置,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麻烦你扔的时候,能不能示先说一声啊。”怎么也要让她有个思想准备啊。
伍司玄没理她,调转马头便往后跑。
文豪邺解了野景春的穴道,让野景春靠在自己的怀里,“你没事吧?”
好不容易顺畅了,野景春真是想哭,此刻有个温暖的怀抱,顿觉的很舒心,“还好,还没死呢。”
“你该知道你跟尚链宇,是不可能的。”文豪邺策马前行,小心地护住野景春,以免她掉下马。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原来她跟尚链宇,还存在着这么多的鸿沟,不是她想要在一起就在一起的。
跑累了,文豪邺找了个僻静的山洞,“这里应该很安全。”
野景春坐在地上,看着文豪邺生火,看着他相当费劲地钻木取火,不觉有点好笑。
“你在笑什么。”文豪邺奇怪地问。
野景春摇头,“只是感觉你变了很多。”
当初的文豪邺多拽啊,拽的跟什么一样,真是没想到,现在的他竟然会跟着她一起,在这个小小的山洞里面。那皱着眉头为生火纠结的男人,真是不能跟之前比的。
文豪邺给了她大大的一个白眼,“这才是真实的我,而你,却不是。”
又在拿她跟之前的风洛初做比较了吧,人比人,是会气死人的。
“那你觉得是以前的风洛初好,还是在你面前的人好一点呢?”野景春真的很想知道,完全颠覆的形象,会在这些人眼中造成什么样的效果。
终于有了火星,文豪邺脸上带了一抹释然,“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野景春诧异。
似乎知道她的诧异一般,“以前的风洛初我不曾了解,更加不曾遇到,而现在的你,自然是跟之前有很大的差别。”文豪邺吹了口气,火光终于出现了。
这个差别还是非常大的,可能是听到毒娘子说起风洛初的时候有多么多么的好,把风洛初说的不似常人,见到真人,才会有那么大的落差吧。
“那你觉得现在的我怎么样?”野景春真的很想要知道,自己这样活着,在他人眼中变成了什么样子。
都怪当初的风洛初太优秀了,反观自己,老爹公司一个不起眼的不求上进的小职员,好歹上了靠近二十年的书,在这里竟然还是个连字都不识一个的大文盲,悲催的很。
“不怎么样。”文豪邺也不客气,“任性、自私、自以为是的惹祸精。”
野景春扯了扯嘴角,看到天上那些贴着任性、自私、自以为是的大石头一个个砸到了她的头上,也砸到了她的心里。
野景春指指自己,“我,我有那么糟糕吗?”她哪里任性,自私,还自以为是,哪里一天到晚惹祸了。
冤枉,大大的冤枉。
真是不服气啊,“我有这么糟糕?”在文豪邺的眼里,不会这么糟糕的吧,她还以为她就是色了那么一点点,其他还是很好的,还是很有做贤妻良母的资质的。
文豪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野景春,转过脸去,“是,在我眼里,你就是这么糟糕。”他还没把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说上去呢。
挫败啊。
野景春鼓起腮帮子,“我还以为我虽然不漂亮,但是好歹也还是很有气质的。”
“你想多了——”文豪邺毫不留情。
冒火啊,“是,我知道不如你的星辰妹妹的魅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