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回到别墅,连午饭都没吃,便躺下休息。
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张启明还有两天就要释放出来了,她该如何面对他呢?
以后他会走上什么样的道路呢?
他还会理睬自己么?他可是被自己送进公安局的啊!
他能尽释前嫌,还能与自己同床共枕么?
他的弟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的女儿现在可是和他在谈恋爱呀!
又怎么处理女儿和他弟弟的事呢?
公司里有人对公司心怀叵测,如何应对呢?
诸多事情,令她寝食难安,无法入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就任其自然吧!她宽了宽心,拿起电话,拨通女儿庄小琼的手机:“闺女!在南京没时间和你细说。我想提醒你,你的男友可能不姓张。你可以查访一下演艺公司是否确有其人。”
“妈!你开什么玩笑!”电话那端庄小琼似乎很生气,“我都打电话问过演艺公司了,张启星确实是他们公司的推广人。他已经捧红过好几个演员了。您放心吧!我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的。”
“妈只是担心你!你太年轻,担心坏人骗了你啊!”
“我知道了,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那就好!你和演艺公司的合同什么时候正式签约呢?”
“等我的试用考察期一结束就可以正式签约了。估计快了。到时我会第一时间给您汇报的。”
女儿已经查访过了,说明女儿还是有些防范意识的。吴雪的心稍微宽了许多,她终于沉沉地睡去。
一觉醒来,竟然已经近五点。她收拾了一下素颜,去逛街吃点小吃吧。
下午,袁华、钱进、孟想、马慧如一同来到乾达服装工贸公司考察,孟乾热情地接待他们落座在办公室。
“小妮!给几位老总倒上咖啡!”孟乾吩咐道。
孟妮动作麻利地给每人冲了一杯滚烫的咖啡,面带微笑着端给每一个人。在她递给钱进时,还悄悄地眨了一下眼眸,给了他一个含情脉脉的笑靥。
“各位老总!今日光临真令敝厂蓬荜生辉。”孟乾客套地说,“其实钱总已经先期对敝厂进行了考察。马小姐也曾在本厂工作过。他俩对本公司是了如指掌的。只是袁总和孟总对本公司还不甚了解。请问二位老总,你们想了解本公司哪些方面的情况呢?是否要到车间进行实地考察呢?”
“乾兄!”孟想开口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孟字,我们五百年前就是一家。再说,钱总已经介绍了贵公司的情况,不会有差。我相信钱总和乾兄。我只是陪同袁总来的。”孟想说着,把头转向袁华,向孟乾示意。
孟乾赶忙转向袁华道:“袁总!您可是志达的掌柜!大当家的!您有什么意见?我一定照办!”
“哪里哪里!孟总这么客气!我只是有点不明白,贵公司为什么要找我们公司合作,给我们这么大的好处呢?”
“袁总!”马慧如说,“孟总已经说了,他是仰慕我们公司的生产质量,我们的规模也大得多。这可是双方互利互慧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孟乾在一旁连声应和说:“是啊是啊!你们公司规模大,质量高,那可是我们望尘莫及的,我们仰慕已入,早就想与你们合作了!”
钱进也说:“孟总!你真客气!你们公司发展良好,势头正猛,我们也要向您学习呢!”
袁华笑了笑说:“孟总!我们公司的几位老总都是和你站在同一战线的,我想不同意合作都不行啊!哈哈!只是我还有一个疑问,你们哪来的这么多订单呢?”
“这——”孟乾没想到袁华会这个问题,他一时难以回答。
“袁总!”侍立在孟乾身旁的孟妮忽然笑着插话道,“袁总!这可是商业秘密哟!您要真有兴趣知道的话,我只私下悄悄告诉你喽!”她不但解了围,还将了袁华一军。
袁华真得不好意思再问这个问题了,他也笑着对孟乾说:“孟总!这个小丫头是谁啊!刢牙利齿的,说话声音那么好听啊!”
“袁总!这姑娘可是我家里的小侄女,大学生,来我这儿给我帮了不少忙啊!请袁总多关照啊!”
“噢!怪不得呢!巾国出自将门!你孟总的侄女真是才女!”袁华笑着夸奖道。
“袁总!您对我们两家合作之事还有什么疑问呢?我来回答您吧!”孟妮趁势催问道。
“没什么,那就带我们到贵公司转转吧!”
“好的,袁总!”孟乾说:“孟妮!你带袁总他们去转一转。”他又对袁华说:“袁总!合作之事商讨之后再作定夺也不迟。可您和几位老总驾临本公司还是头一遭,今晚我可在楚秀园订了席,请几位赏光!”
袁华说:“孟总!要收买我们呀!哈哈!我可是敬酒罚酒一起吃啊!”
钱进说:“袁总!我可只吃敬酒啊!”
马慧如娇笑道:“我与你们都不一样,我喜欢吃罚酒。呵呵!”
孟乾陪笑着说:“我这里哪有罚酒啊,我只会敬诸位的酒,哈哈!”
袁华说:“孟总!合作之事明天你会听到满意的答复。今晚的酒宴我就不去了,你别认为我是推托。我今晚确实有事,待会我就要去办点私事。考察结束我就不和你打招呼了。晚上你们在楚秀园一定尽兴!”
孟乾再三挽留,可袁华似乎确实有事,他只好作罢。
钱进却不想袁华在场,有点碍手碍脚。他只盼着有机会和孟妮单独在一起。
袁华不在场也正合孟想之意。
马慧如也不喜欢袁华在场,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韩梅中午回到家,午饭也不吃,便开上自己的红色智跑,一溜烟地驶到市工商局大楼前。她找了处树花丛生的拐角停下,准备盯梢她的丈夫汤桂禹,看他下班后到底在干什么。
自从在南京街上偶然遇见汤桂禹,韩梅便心生疑窦。她肯定丈夫定有外遇,他买宠物一定是给小女人的。丈夫的小女人到底是谁,自己要弄个明白。
上午下班的点早过了,汤桂禹并没从大楼里出来。车里有点闷,韩梅在车里坐不住了,她浑身出汗。
她到马路对面的一个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一个面包,就倦在车里对付着下咽。她的目光一刻也不敢离开工商局的大门,她怕自己一不留神会漏掉自己的跟踪目标。
她的车停在幽静处,一对年青情侣竟然走过来依在一起,靠在车尾处旁若无人地激吻起来。她顾不上欣赏这对情侣的露天表演,只是从后视镜中偷窥了一眼,摇了摇头,便把目光移开了。
下午五点多钟,汤桂禹终于步出工商局的大门,开上自己的黑色宾利往大街上驶去。
吴雪下午逛街有点累了,天已渐晚,她便信步来到街边一个稍显干净的米线店,坐到靠窗的位置,要了一份过桥米线,兑上麻油,悠然自得的吃起来。
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停靠在对面马路边上,街对面是一家物流快递公司门店。汤桂禹从车上探身下来,快步走向门店。
吴雪正感纳闷之际,她熟悉的那辆红色智跑竟然停靠在米线店前的一处空地上。她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她知道,这一定是韩梅在盯自己丈夫的梢。
吴雪几口就吃完了米线,她快步走店门,拉开红色智跑的侧门钻了进去。
韩梅见钻进车里的是吴雪,正要出声惊问,吴雪却做了个禁声的嘘唏之状,用手指了指对面街店,韩梅便立即会意,转头默不作声地定睛观察马路对面的状况了。
汤桂禹在快递公司取了装着牧羊犬的笼子,两个员工想把笼子塞进后备箱,还真有点难。好不容易把笼子塞了进去,却关不上后备箱门了。汤桂禹只好作罢,索性不关后备箱门。他跳上车,发动车子驶向近郊的一处高档住宅社区,在一处宽敞的别墅前停下。
他拿出手机拨打马慧如的电话,可无人接听。他试着又拨了几遍,仍然无人接听。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来,只有在车里坐等她回来喽。
汤桂禹从门店走后不到三分钟,快递公司的一个员工在查验单据时惊叫起来:“唉!不好,刚才那个笼子发错了。编号不对呀!小孙,你看一看,应该是墙角处的那只笼子吧!”
小孙走到墙角处看了看笼子上面的标签编号,又核对了单据上的编码,对另一个店员说:“是发错了。应该是这只笼子。那怎么办呢?”
“怎么办?两只笼子一样,里面的狗也是一样的。另一个客户来取货时,不查对单据不会轻易发现的。只有将错就错了。”
“我看还是打电话给刚才的客户吧!说不定他还没走远呢?”
“算了吧!都快下班了。如果这个笼子的主顾现在来了怎么办?别叫嚷了。就这么办吧!”店员小声地说。
巧得是,这个主顾真得即时出现了。
他就是袁华。
“老板!我来取货。人呢?”袁华一进门,就大声叫开了。
“来了,来了!您的单据呢?”店员面带笑意,马上迎了上去。
“这是单据。我的狗呢?”袁华掏出单据,一眼就看到了墙角处他熟悉的狗。
2012年3月26日夜写于洪泽湖畔飘香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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