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娥是一位穿蓝袍的中年妇女,有着一张并不温和的脸,此时她正紧紧的看着案桌上的大圣遗音,她伸出了手,周围元素一阵波动,她撩拨大圣遗音上白雾朦胧的琴弦,但是不管她如何撩拨,那一根琴弦就是撩拨不起来。她转过头看向上座的六指琴王,道:“你把事情再说一遍,我刚才没有听清楚。”
虽然韩娥的这句话极为的不尊重六指琴王,但是司马萱萱、独孤月、嵇康、阮籍等人都没有斥责,只因为她有这个实力。
六指琴王对她一点头,样子有着尊敬,开始讲诉着今天的事。
当韩娥听到六指琴王说她想要解开大圣遗音的禁制时,一阵叹息,有对这的无奈,她也解不开这禁制,也有对六指琴王的佩服,毕竟她是一个好国王。
当韩娥听到大圣遗音吞噬鲜血散发红光时,一阵惊诧,她是足不出户的,当然不知道王宫之类异象。
当韩娥听到凌元等人从红光之中出现时,又是一阵惊诧。
当韩娥听到凌元等人的修为高深,而且大圣遗音的禁制是被冰儿下的时,她慌了,站了起来,又是跺脚、又是气愤,最后竟然手指向六指琴王气道:“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哎!雪梅,你怎么那么糊涂啊,糊涂啊!平时看你多精明的,怎么做了这样的糊涂事啊。”
司马萱萱、独孤月、嵇康、阮籍等看到韩娥站起来,也慌忙的站了起来,不过不敢说什么,除非韩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圣者,你怎么能这么说王呢?”
韩娥一双怒目射向司马萱萱,道:“哼,说还是轻的,你们也是,愚蠢啊。你们对不起丝竹国万万民众,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犯了多大的错吗?”
司马萱萱不高兴了,道:“我们做错什么了嘛。”
韩娥道:“你还不高兴了是不是?”
六指琴王见状,站起来连忙道:“圣者不要生气,你消消气,萱萱还小,不懂事。”
韩娥道:“气都被你们气死了,还消气。”
六指琴王真不明白韩娥哪来的那么大的气,韩娥看她还不明白,又是一跺脚,道:“你今天不是要解开大圣遗音的禁止吗?”
六指琴王点头。
“你的鲜血不是喷在了大圣遗音上吗?”
六指琴王在点头。
“你还不明白吗?他们是大圣遗音带来的人,既然大圣遗音选择他们,那他们肯定是能解开大圣遗音的禁制,真是被你们气死了,你们居然还与他们动手。”
六指琴王回想着当时的情景,种种迹象,特别是凌元一眼就看出了那是大圣遗音,这都与韩娥所说的吻合,毕竟没有其他解释能说明今天的情况了。六指琴王想通了这些之后,不禁想到与凌元他们发生的不愉快,心中一阵猛烈的跳动,她差点没晕过去。
韩娥见她还愣在那里,怒道:“你还不派人去找他们,你不想解开大圣遗音的禁制了?!”
六指琴王立刻派人画了他们的画像,又连下了七道命令,全国动员寻到凌元等人,当然他们是不知道凌元等人的姓名。而传下去命令的理由,是这几人对丝竹国有着莫大的贡献,却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就离开了,遂着令全国上至官员,下至黎民百姓找寻这五人。
当司马萱萱拿到武盘的画像时,一阵沉思,她当时并没有多注意武盘,此时看到画像是如此的熟悉,问向旁边的独孤月,道:“月月,你看,这个人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啊。”
独孤月拿过去也是一阵的疑惑,嘀咕道:“我好像也在哪儿见过啊你不说我还没觉得,你一说我就觉得好像的确是在哪儿见过,到底在哪儿呢?”
司马萱萱与独孤月并非寻常官宦富家子女,所以对于贵族少女间流传的武盘画像实在知之甚少,只偶尔瞥过一眼便没有了记忆。
司马萱萱挥挥手,道:“算了,兴许是哪家的帅哥,我们忘了呢,不过说实在的,韩娥圣者的话我不怎么相信,看他们几个就像是来路不明的人,怎么会是解开大圣遗音的人。”
独孤月知道司马萱萱是因为自尊心被冰儿打击的体无完肤,所以心里不爽,于是道:“好啦,萱萱大美女,王都说是就是了,要是你的话传到王和圣者的耳朵里,免不了又是一顿训斥。”
司马萱萱只得皱皱鼻子,再不高兴还能怎样啊。
“啊——!”
独孤月突然一阵惊叫,司马萱萱睁大眼睛看向她,街上的行人惊诧的看向她。独孤月不好意思了,拉着司马萱萱就跑,直到看不到行人怪异的眼色才停下来。
司马萱萱纳闷的问道:“怎么了,月月,刚刚你鬼叫什么啊。”独孤月平常可不一惊一乍的。
独孤月把武盘的画像拿出来,道:“萱萱,你再看看,他是谁?”
司马萱萱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想起,独孤月提醒道:“西大陆,斗神。”
司马萱萱惊讶的捂住了嘴,睁大眼睛再看手中的画像,道:“盘王!”
丝竹国的王城叫琰圣城,是为了纪念蔡琰,而紧挨着王城的是扬州城。
扬州城是一座非常美的城,此地有一座非常美的湖,叫大明湖,三月的它是烟蒙蒙的,这也是它最美的时刻。大明湖畔旁边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园子,叫沈园,而沈园的旁边,有一座青石瓦建的房屋,当中住着一位中年妇女,她的膝下有一儿一女,三人相依为命。
冰儿他们就住在了这座并不多大的青石瓦房内,凌元还没有醒过来,还在过去的回忆当中,当初的他只是把这一段往事掩埋在了内心深处,并没有解开,所以当听着司马萱萱的《问天》时才会勾起往事,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杨薰儿守在凌元的旁边,口中一遍一遍道:“凌元、凌元你醒过来啊,你醒过来我就原谅你了,你不要生薰儿的气了,薰儿乖,不要不理薰儿。凌元你醒来啊”
冰儿抱过杨薰儿满脸泪湿的脸,道:“薰儿,不哭了,凌元没事的,没事的。”
冰儿也检查过凌元,不过答案实在怪异,凌元一切如常,并没有哪一点不一样,按理说他这样应该醒过来,可是无论薰儿怎样喊他,他就是醒不过来。
此时已要到傍晚,一位二十四五的男子走了进来,道:“两位杨小姐,武公子,金公子该吃饭了。”
冰儿说她是杨薰儿的姐姐,所以男子称呼她为杨小姐,她道:“苏公子,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你先去吧,我们等会儿就来。”
这家人姓苏,男子是丝竹国琰圣学院的学生,叫苏常;他有位妹妹,叫苏樱,十八岁,也在琰圣学院。父亲重病死亡,母亲温氏一人支撑这个家,家中做些小买卖,还算过得去。
冰儿等人因为凌元的原因所以就在扬州城停下,也幸好遇到了温氏这一家好心人,冰儿说他们是路过此地,前往华夏帝国,但途中凌元旧病复发,不得不借宿,温氏一家也就允许了。
苏常走后,冰儿道:“薰儿,你去吃饭吧,我来守着凌元。”
杨薰儿含泪的眼睛看向冰儿,道:“冰儿姐姐,你去吧,我不想吃,我要等着凌元醒来。”说着,杨薰儿拉过凌元的手,把头埋在了凌元的胸口。
冰儿无奈摇摇头,对着武盘和金炎道:“你们去吃饭吧,我陪着薰儿。”
武盘道:“我也没什么胃口,而且我根本就不需要吃饭。”
进入王阶,王阶强者半个月可完全可以由元素代替食物,所以武盘说的不错。
金炎笑道:“我可是神龙啊。”
冰儿无奈道:“你们不去,人家可要等着了。”
结果武盘与金炎还是去了,温氏还盛了些菜起来,让武盘他们带回去给冰儿和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