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用手在金狗日的眼前来回晃荡了几下,金狗日方才缓过神儿来,结束了他的白日梦。卡扎菲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毯上,左手挠着肚皮,右手的食指在耳朵里来回旋转的掏着耳屎,眼睛看着棚顶的吊灯,嘴里在说着金狗日:
“这么一个玩笑就把你吓得魂飞魄散了,真他妈的怂货,你们的孟子怎么说的来着,对了,就是那什么大丈夫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婬、贫贱不能移。你的大丈夫的不是,别看你是副部级公务员,在我看来就他妈的猥琐男一个!难怪你们的党把你逐出家门,就你这样的要是在我的门下我也会让你吃屎的。行了吧,不跟你扯淡了,说点儿正事儿吧。我听说你们卖给台湾不少最新式的武器?”金狗日被卡扎菲这一八卦,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了,委屈、怨恨、愤怒的思潮一股脑儿的涌上了心头。心说你他妈的就别拿我这个高级叫花子寻开心了,我现在是知道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滋味了,这人活着的话,要是精神和魂灵没了,就是吃净穿绝心里也不踏实!岐人他们把我弄到这罗马废墟上来,既给他们做成了生意,又使岐人躲过了在国内的违法乱纪、行贿走私、偷税漏税、欺行霸市、抢男夺女等等罪行,完后还美其名曰这一切都是为了老子重获新生!其实沐三玉知道,就是东窗事发,也罪不至死啊!罢了!不来这儿恐怕也得在铁窗下苦熬余生,既然走上了这条道路也只能好好的走下去了,想到这儿金狗日就试探着说:
“我们卖给台湾新式武器有什么好奇怪的,G军和J军本来就是一家嘛!另外我有件事情想请教阁下,还望不吝赐教!”卡扎菲听完翻译哈哈地锤了金狗日一拳,然后一抹撒他那起伏没有规则的脸说:
“哎我说咕咕滴注:这是北非土语,相当于汉语的‘他妈的’狗日的,你跟老子还玩什么儒家的深沉,用得着吗?咱俩是啥关系你不是不知道吧,连襟啊对不对!我对你能不有求必应吗?不能够是不是啊?我问你台湾的事情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要红石竹卖给我的武器和她卖给台湾的武器都要对等,我想看看这老不死的婆娘跟老子耍花活了没有?这不过分吧!”卡扎菲一番连襟似的煽情显然给金狗日壮了胆儿,他困惑了许久的问题终于可以说出口了,他有些激动的看着哈桑说:
“请你别开玩笑,一定准确的翻译我们下面的谈话,因为它对我相当重要,老身在这儿有礼了!”哈桑的脸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她一本正经地回答说:
“我说尊敬的金狗日阁下!我们开玩笑总归开玩笑,现在你和卡扎菲上校是在谈国家大事,我怎么可能不如实翻译呢?你质疑我的职业操守是对我人格和品质的侮辱,你应该向我道歉!”哈桑又把这些话翻译给卡扎菲听,卡扎菲还没等听完就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金狗日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卡扎菲拉了起来,然后卡扎菲拉着金狗日面对哈桑站好,右手做了个摘帽子的动作,左手和左脚向左后方移过去,一边示范绅士礼一边说:
“你怎么能够这样的不信任一个职业军人和专业的翻译呢?尤其还是个女翻译!请你按照我示范的绅士礼节正式道歉!你们还礼仪之邦呢,就你这德行,狗屁!”哈桑笑嘻嘻的把卡扎菲的话翻译给金狗日,金狗日听完并没有学着卡扎菲的样子,他双手一抱拳,深深地给哈桑鞠了一躬说:
“实在对不住哈桑小姐了,我以为我们一见如故,一路上那王八犊子扯得真是黏糊外加有意思,可是我忘了工作和休闲的界限,实际上军中无戏言的道理我不是不懂,也不知咋地,一见哈桑你快就把这些都忘了,大概是你的美貌和别致的幽默风格把我给迷住了,我代表我这两个不争气的蛋蛋给你赔不是了。”还没等金狗日把歉道完,那哈桑已经乐得眉毛直挑、两个大眼珠子在煞白的巩膜上左冲右突、柔光四射;脸上的肌肉在微微的颤动;一口白牙在咯咯笑声的衬托下显得整齐壮美;两只超大罩杯的**在军服里上下颤连;那貌似高脚杯的蛮腰前后漂移、两个包袱似的肥臀也跟着她扭动旋律不安分了起来;两只母鸡腿扭扭捏捏的纠结在一起。她一听说还有蛋蛋,那眼神儿就更加的黑白分明了,她抬起那兰花指造型的右手指着金狗日学着中国太监的话说:
“行了!起来吧,我原谅你了,这样你就不会受到我的灵魂的赌咒了,有什么话就说吧,小女子一定本着翻译的宗旨—信、达、雅的精神给你翻译出来。”金狗日看着卡扎菲说:
“把我整容成金正日的模样是不是你的决定?”卡扎菲用手指着金狗日笑呵呵地说:
“我×!我说你这人不但猥琐,而且还没长脑子,我怎么能做这样的决定呢?实际这事儿也没有什么复杂的,有一次我偷偷模模的去了迪拜,除了看看穆罕默德就得看看红石竹那老不死的婆娘吧,我跟他说想搞一个金正日的赝品备上,将来我好用用什么的。她说这事儿包到她的身上,结果没过一年你就来了,要不是红石竹说你是沐三玉,我哪能认出你来呢。哎我说你究竟捅出多大漏子还被人家给逼得死去活来的,现在还他妈的LW在国外呢?”金狗日长叹一声说:
“咳!说来话就长了,我在兆京做副市长也不容易啊!耳东书记狂妄自大,大权独揽、小权也不放过,并且他还胆大包天,整个中国他独服**,其他人一律看不起,都不在话下!我要想在市长的位置上坐稳当了就得巴结好他,把他哄得开心了、整吧顺溜了。当时武易大姐就曾说过,耳东书记在中央属于尾大不掉之人,早晚必被人处置,你要想在政治上长久立于不败之地,就要实行不结盟政策,与耳东书记的关系保持在忽远忽近、若即若离的水平上为好。”卡扎菲乐得呱唧呱唧的鼓起了掌来,他一边拍着巴掌一边高兴地说:
“是滴是滴!武易不愧是国际政坛铁娘子似的的风云人物,她说的就是很好嘛,在国际上把这个叫做不结盟政策,也很适合你为官的环境,你一定把武易的告诫当做狗放屁了对不对?要不然怎么能把脸都混没了呢!哎我说就武易那个在世界上叱咤风云的铁娘子怎么就看上你了呢?”哈桑用阿拉伯语跟卡扎菲说:
“情报局调查金狗日的人回来了。”卡扎菲看着哈桑说:
“哦!是吗?他们都说什么了?”哈桑看了看金狗日,然后笑着对卡扎菲说:
“你看金狗日长得人模狗样的,可是他的命好啊!他的原配老婆当贞德是个善良的女人,她善良到什么程度你都不好想像,比如说有人告诉她沐三玉在外面乱搞女人时,她总是若无其事的笑着说:‘咳!有什么呀?男人就是这玩意儿,甭搭理他,在外面野够了就回家了!’他的第二个女人就是武易,武易给他的是官场上的言传身教和事业上的栽培,在沐三玉的心中武易就是菩萨、就是他的救世主、就是神!是他的教母!他已经被武易彻彻底底的洗了脑,无论他在工作中或者在交际圈里有什么不好决定的事儿,他都要找他的武易大姐讨个主意,武易每次给他出的主意他都要言听计从,也确实每次都能收到奇效!就是在不要利用自己的权力资源给兄弟姐妹、亲戚朋友、同学部下办事的问题上没有听武易耳提面命的教导,也就是从给朋友推车菜、换瓶煤气罐儿什么的开始,这种热心的办事儿精神也自然而然的随着权利的增大而增大,最后到了挪用上亿元的国家资金给哥们儿办事儿的程度!这就是在这件事情上启动了自己滑向地狱的多米诺骨牌!然而他们的关系却做得十分诡秘,几十年来只有岐人一个人看破了这层关系;武易做厂长的时候有人提名沐三玉做政工股长,武易还一百八十个不同意,就这样的一种模式,武易做市长的时候他就做了区长、武易做部长的时候他就做了局长、然后凭着自己的能力和水平,以及对官场潜规则有着绝顶聪明的领悟力,就一帆风顺的做到了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的高位!”卡扎菲向哈桑摆摆手说:
“那么这位高瞻远瞩的女强人究竟看上沐三玉什么了呢?”哈桑看看金狗日,金狗日当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傻呼呼的只是在那儿看他们俩人嘎巴嘴,哈桑冲金狗日礼貌的笑了笑继续说:
“可是他有才呀,记忆力惊人的好;写得一手好诗和漂亮的书法;有一副哲学家的思维逻辑;精晓各种主义;融通很多思想和熟记不少理论;工作中恪守:‘尽心尽力唯恐不能尽职,任劳任怨切忌不可任功。’的古训;通古博今;上知天文地理、下通鸡毛蒜皮、效仿及时雨一付好心肠,满脑子江湖义气好帮人忙!他虽然不能世事洞明,却也人情练达!再就是他有一套床上的好功夫,两个惹女人喜爱的大蛋蛋溜圆JT、中间的老二又粗又长,再加上舌交之功好生了得!这就保证了武易大姐持续的荷尔蒙愉悦和旺盛的工作热情!”卡扎菲自言自语地说:
“这就对了,那个铁娘子终身不嫁,有这么个蛋蛋陪着,那也是相当凑合的事儿了,喂!狗日的,你接着说。金狗日看着卡扎菲遗憾地摇摇头苦笑着说:
“咳!我和武易大姐相处的二十几年来,我对她说的话可以说是言听计从,我回忆起来就两件事没有听她的,也就是这两件事使我阴沟里翻了船了,现在想来肠子都悔青了!你说我这算什么**啊!我一没有房产、二没有地产、三在民企没有股份、四在国外没有存款、手里除了工资没有现金,就有丽红一个相好的,还是你的小姨子,这你是知道的!”卡扎菲大腿一拍,挥舞着左手大声说:
“没有资产的官员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大大的好官,何谈**?我的观点是非常明确的,那就是腐而不败的官就是好官!那你肯定是封建政治的牺牲品,说得好听点儿你就是他妈的结党营私!你看我当初刚刚执政的时候对你们中国那也是情有独钟啊!也想和你们结党为公啊!我曾经跟你们的**说你把原子弹给我,你说打谁我就打谁!我给你当革命军中马前卒,落实你5.20声明的宏伟战略!结果他跟我装孙子,和美国、苏联那帮带着礼帽儿的流氓玩起了道德,到头来还不是卫星上天、红旗落地了,让人家给落实了马歇尔计划!我曾经热情的主张社会主义阵营必须重新团结起来,结果找谁谁也不愿意搭理我,妈的,老子现在也不结盟了,自己单干!美国照样奈何我不得!让你扮演金正日就是耍笑耍笑美国,看看他对我们两国的合作有什么反应。”金狗日笑着说:
“你用这样的方法耍笑美国,不是把国际社会也耍笑了吗?你就不怕金正日报复你、国际社会谴责你?哎对了,请教了,什么叫腐而不败呀?”卡扎菲哈哈大笑着说:
“这你就不懂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金正日看完你的表演,一定在那儿偷着乐呢,你想啊,为什么金正日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中国东北跑、他就是怕被人家说他活不多久了,我这么一弄,他们该说我胡闹了,实际不对,政治本身就是玩笑,是绅士流氓开的玩笑!腐而不败的意思就是我手下的各级官员可以尽情的享受,只要不背叛我就行、、、。”这时有人端来了饭菜,金狗日虽然在利比亚,可红石竹给他配备的是粤菜厨师,所以他基本上吃的还是中国饭,他瞧瞧这些饭菜,只认识烤牛肉,他看着哈桑说:
“这应该算作利比亚的饮食了吧?”哈桑看了卡扎菲一眼,只见卡扎菲既不让让金狗日他们吃饭、也不看他们,只顾自己忙活着大吃了起来,左手拿起一块烤牛肉,直接就捅到嘴里,然后就摇头晃脑的咔叱咔叱的大嚼了起来,他一边嚼着一边往自己的碗里舀那白花花的汤,盛满汤就滋溜的喝了一口,吧唧吧唧嘴,放下汤匙,端着碗看看傻呆呆的金狗日和楞乎乎的哈桑说:
“你们怎么不吃啊!不饿是吧,要是不饿就一边儿呆着去,我是饿了,小的时候我妈就说我干啥啥不中,吃啥啥包了,可我如今还是吃啥啥包了,不同的就是干啥啥都中了,哈哈!”卡扎菲那是边吃边说、边说边吃,弄得吐沫星子横飞、食物残渣里出外进,看的金狗日目瞪口呆!哈桑可能是为了分散金狗日的注意力,就指着菜饭说:
“这个盆里的是利比亚汤,那个有鸡肉、羊肉、胡萝卜什么的是柏柏尔人爱吃的古斯古斯,杯里装的是驼女乃,卡扎菲平时就吃这个,另外他还爱吃你们西北的刀削面、莜面卷儿什么的。”金狗日端起来利比亚汤喝了一口,猛然觉得一股膻臊的怪味儿直冲自己的天灵盖而来,肚子里面就好像点燃了汽油,火团形成的巨浪朝他的口腔冲来,强烈呕吐的感觉使他不由自主的四处踅模着卫生间在哪儿,这时就听轰的一声卡扎菲倒了下去,满脸血污、浑身一丝不挂、肠子、腰子什么的淌了一地,金狗日回头一看,卡扎菲的右眼珠子挂在了朝鲜的国旗的旗杆上,正在深情地望着金狗日,金狗日吓得嘎的一声就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他住的地方,助理告诉他医生说你得的病是器质性癫痫发作,总的病因可能是整容手术损伤了脑神经,已经和红狮组织联系过了,不久红石竹就会派人来领你去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