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俪城越来多的人回到了家里,谁也不愿意在这冷风里把自己新买的羽绒服用雪水洗一遍.平安夜零点的钟声即将敲响,除了路边几个忙着修理刚才被小孩炸坏的变压器的师傅,整条街道是如此的冷清.“你说那边那女的,穿个睡衣就出来,人家体格是真好,咱干了这么久,也不如人家耐冷啊.”其中一个师傅指着马路对过一个身穿睡衣的女人自嘲的说到.只见那女人手里拿着一个袋子,里面看不清有多少东西,但看起来并不吃力,她就这么若无旁人的走着,修理的师傅也不再多看,抓紧修完好回家过这个除夕.
女人看起来20多岁的样子,慢慢的在街上走着,第一眼看上去还不禁让人联想到一些恐怖电影里的镜头“深夜,异常的着装,平稳而缓慢的脚步”完全符合.女人原本深色的睡衣被这一路的雪花覆盖的如此洁白,如果不是配合这旁边的场景,我宁愿相信她是一位仙子,这个世界,谁不希望自己看到的东西是完美的呢。
女人走进了一栋新楼,为什么说是新楼呢,除夕夜整栋楼没有一点光火,和旁边几栋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不久只见4楼的灯亮了.随后传出了开水的声音和电视的声音,总算是为这栋楼增添了一丝活气。
女人的家不算大,但相对于她一个人来说,却又显得富足有余,进门的客厅里,电视里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即将敲响0时钟声前的广告.餐厅里一张长方形的餐桌上放着做好的牛排和各种水果调制的色拉。女人渐渐调暗了屋里的灯光,换了一身睡衣端坐在餐桌前,嘴里不时说着些什么。突然,各种鞭炮在屋外响了起来,0点到了。新的一年来到,外面的雪地里孩子们在爸爸妈妈的带领下,做起了最喜爱的游戏-放炮。甚至还有一些老人,为了孙子孙女们高兴,也被拖了下来,在寒风里瑟瑟发抖,面带微笑。“叮,叮”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门铃声吓了一跳.手里的西餐刀顺着睡衣滑落到了地上,在睡衣上留下了一条灰白色的印记,女人顾不及去拣,用战战抖抖的声音问道“谁?”.“我”男人的声音里略带一丝疲惫,但可以听出是个30岁左右的男性.如果不是和过节这举国欢腾的背静做对比,我想我会说他的声音还是很有磁性的,只不过现在听来确实有些诡异.女人整理了一下衣服,也没多去顾及衣服上的那条“色拉线”.女人慢慢的推开了门.“你?你怎么?”女人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男人傻笑着站在门口,身上的羽绒服满是灰尘,手上则是一道道的刮痕.整个人看起来除了眼睛上那副眼镜是完好无损的.其他地方多少都有些伤痕.“我,我可以进去坐一下么,如果不方便,我就先告辞了”,女人赶忙把男人迎了近来.又去倒了杯热牛女乃给他,男人还是略显拘谨,连身上的脏羽绒服也忘了月兑,就一坐在了纯白的沙发上.再看女人那边,依然是面无表情,刚才的惊讶似乎都杯她炮进这杯热牛女乃里去了.“你怎么会成这副样子,你这么晚不回去,你家里人不会问么”,男人笑了笑,喝了一口手中的牛女乃,似乎被烫到了一下,慌忙的说道“我,我和家里人吵架了,这不晚上自己开车出去逛一圈么”男人不停的搅拌着手里的汤匙,似乎有些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说。“那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您近来来我这里是?”女人依旧不看男人一眼,时不时的看一眼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春晚。“彤小姐.其实我来是想给你说个事,其实….”他嘴里所说的彤小姐,正是这位身着睡衣的女子-曼彤.话还没说完,男人手中的杯子突然摔落到底上.人抽搐了起来.女人面对眼前突如其来的景象,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紧张起来“你,你怎么了.你醒一醒,醒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