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修炼者都认为,缜密的思考有助于武道修为的增长,只有思考好以后,才能做好事情。
但是越来越多的人,都把思考和做,放在了一起,必须先思考,先计算,才去做。
虽然这是一个好习惯,但是实际上,有些时候,人必须跟着感觉走。
当思考跟不上行动的时候,放下思考,也许就是比较关键的了。
既然千叠斩必须连贯的使出,同时对于细节的东西又比较的注重。
比如,手握的地方,挥刀的姿势,腰部的姿势,胯的姿势,脚步的姿势,这些全部都是需要注意的。
而当你习惯以后,这些东西,如果再去考虑的话,那么这个看似简单但其实繁琐的千叠斩,就施展不出来了。
可能,这就是自己的老祖宗雷鸣真正留给自己的东西。
无论哪一个层次的修为,都必须有一个将战技用身体的记住的境界。
哪怕是你是一个战尊,一个战帝,神经反应能力极快,运算能力也非常的快,但是那个时候,你在此施展千叠斩,思考的速度,依然跟不上千叠斩的要求。
因为你挥刀的速度,也是成倍增长的。
所以啊,有的时候,当思考成为一个阻碍的时候,对于那些本就缜密的东西,没有必要考虑的那么严谨。
用身体记住,然后去理所应当的做到,这就离成功不远了。
现在的雷宇,虽然完成了前期恶战的第一阶段,但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个时候,雷宇才知道,千叠斩大成的五个阶段,是多么的困难。如今不过是第一阶段,就已经这么困难了,那么要想将千叠斩大成,那将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啊。
雷宇叹了口气,这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这是战阶的战技。
不像武阶一样,自己武阶学习的战技还没有应用的机会,自己就进阶了,而在战阶,自己可能大半辈子都会停留在这个阶段,所以战阶时的战技,如此困难也是应该的。
战阶时的晋升十分的慢,很多人穷其一生,恐怕只能停留在战豪的初期,而自己,即使资还算可以,那么也需要不短的时间吧。
这样说来,雷鸣老祖宗留下的战阶战技,将是自己在这一阶段战斗的所有凭依。
那么,修炼起来困难一点,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这样想着,雷宇就释然了。
将战元收了起来,雷霆之刃消失了光彩,变成了平常的刀剑模样,雷宇将雷霆之刃放在床下,然后坐在桌子旁边,休息了起来。
对于雷宇来说,现在他最重要的东西恐怕就是雷霆之刃了,很多时候,雷宇会随身携带,即使不用战元激发,雷霆之刃依然是一把锋利的武器,轻松的将平常武器斩断,也不是一件难事。
但是,自己却不能使用战元激发,雷霆之刃发挥不了他主要的作用,也算是雷宇对雷霆之刃愧疚的一件事情。
如此神兵利器,再和别人战斗的时候,却不能发挥所有的实力,那么就有些辜负了神兵之名,而风水清的那柄剑也是如此。
雷宇坐在桌子边,一派安详神色,透过房门,看着有些阴郁的天空,忽然有了某些想法,那就是血瞳,究竟在干什么?
这个小女孩,除了吃饭和某些有什么要求的时间里,基本上自己没有见过她从房间里出来过,但是在房间里,一个小女孩,又能干些什么呢?
雷宇因为想知道,所产生了一些好奇,闭上眼睛,将精神力慢慢的扩散开来。
化成一缕一丝极为细小的存在,尽量的轻盈的向着血瞳的房间里探去。
当精神力探入血瞳房间里的时候,雷宇却是发现了十分奇特的事情。
那就是屋子里,到处弥漫着红色,而在看到血瞳的正脸时,却是发现,在血瞳的眼睛里,一圈圈的红色涟漪不断的飞出。
而血瞳争着眼睛,却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扣在一起,放在腿上,周围是弥漫着的红色。
这,这是?
雷宇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经过精神力的不断进化,雷宇已经可以查探到屋子里的景象,也可以看到颜色的分布,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景象。
虽然只是用精神力在看,但是雷宇依然感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好奇之余,却有些畏惧,心中不知道这个小女孩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心中也有些对于血瞳的敬畏,强者总是要受人尊敬的,虽然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雷宇依然感到了一股十分强大的气息。
为了不让她发现,也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雷宇很快的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刚才发现的一幕给雷宇带来了巨大的震惊,这样的景象,不是每个修炼者在修炼时都能够制造的。
而且,血瞳怎么看也不像个强者,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虽然长的粉女敕可爱,但是也不能这么厉害吧。
虽然血瞳看起来不像个修炼战元的人,但是,却依然有着属于她的强大气息,恐怕自己,在她的手中也不一定能够落个好下场。
不过,雷宇却没有别的心思,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其实挺融洽的,没有发生什么争执不说,两人吃饭基本上都在一起。
其余时间,雷宇练功,而血瞳关上门窗待在屋子里,当时自己还不知道血瞳在干什么,现在却是明白了。
她也在练功,而这功法,还有她的身份,却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红色的影子依稀在雷宇眼帘外蔓延,好似鲜血般的不断在周围弥漫。
这让雷宇回忆了上午吃饭时的景象,虽然依然感到恶心,但是却有了一丝抵抗力。不过心中的恐慌,却是怎么也消除不了。
踉跄着爬上了床,仰倒在上面,忘记了自己还没有吃晚饭,就这样看着天花板,睡去了……
而在另一个房间,当雷宇将精神力从房间里抽出来的时候,血瞳的眼睛朝着旁边的房间看去,不带任何阴谋的纯洁一笑,然后又回到了先前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