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军部密令的大竹河内,几乎不用怎么装扮,直接便领着他的几个手下赶到了北海道。因为他们一年之中几乎没有穿军装的机会,以至于都快忘了他们还有军装这件事。
对于中国那个蒋光头,大竹因为职业原因那是对他再熟悉不过了。若干年前作为一名青年刺客,因刺杀中国另一个著名人物而逃来日本,早年又曾游学日本,现在又亲自率团访问日本,这个蒋,不会是把大日本当做了他的第二故乡了。哈哈,可怜的支那人,他们所谓的汉唐雄风早已淹没在大和民族光辉下,现在终于轮到他们摇尾巴了。
一到北海道,又一个惊人的消息更是让大竹喜出望外。
嘿嘿,这就是支那人,即使刀架在脖子上,吃喝嫖赌,照样样样俱全。
几乎是在一刹那间,大竹觉得此行的秘密任务,完全都是月兑裤子放屁,简直就是多此一举。这样的中国,这样的中**队,这样的中**人,还要这么郑重其事地对待他们,首相和军部简直都昏了头。
几乎可以断言,他们那架让首相瞠目结舌的大飞机,一定是从西方哪个列强手中花了大价钱租来的。
至于大日本战机神秘全军覆没的事件,也仅仅只是一个时间上的巧合罢了。
如果三菱重工试飞战机战力报告是真实的,除非是某个列强所为,单凭这些只知道吃喝嫖赌的中国人,他们拿什么打下大日本尚未公开的如此先进的战机,用他们盛产的长竹竿去捅下来吗?
至于是不是列强所为,也完全可以排除。除非他们已经率先造出了那种海水巨无霸,这样他们的战机才有可能飞临领空。问题是,大日本的海军从未有过他国入侵的报告。
“桑木君,把你的三菱重工小组全部撤回来,我另有重用。”
嗨咦,桑木稻田嘴里答应着,但还是疑惑地瞅了一眼他,然后小心地提醒了一句:“大竹君,三菱战机试飞竟然全军覆没,虽然三菱自己的报告已经确认是战机自身试飞失败所致,但首相和军部——”
“你的,要相信三菱重工,那是大和民族的骄傲。”
大竹河内摆手拦住桑木,眯着眼睛一直看向了街那头:“我的要你们,全力以赴,捏紧所有的拳头,全部砸向这群可耻的中国人。”
“好,既然大竹君出马的干活,我们的遵命就是。”
桑木说着,很快将他北海道当下所有的力量做了一番简单介绍,包括大竹河内来之前他已将重要的艺妓馆全部换上了他的女性谍报员。
大竹河内听完,少见地拍了拍桑木,便与桑木各率一个小组分别向城内和机场扑去。
……
当桑木带着一群日本警察装扮的人涌进来,孟遥顿时笑了起来。
看着刚刚还在装腔作势在怀里扑腾的一双艺妓,面对一群警察居然像个良家妇女发出阵阵惊叫,孟遥一面不动声色地按住她们正在自己身上宽衣解带的假动作,一面邪恶地勾起一人的下巴,色迷迷地问道:“你们的执照呢,怕什么,拿出来叫他们滚,别耽误爷爷的好事。”
八嘎,桑木手一挥,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伙刚要扑过来,一支怪模怪样的枪突然伸出来,顶在了桑木脑门上。
机警的覃五柄躲在暗处,出其不意地闪了出来。
直到这时,孟遥方才脸上一寒,一脚一个踹开两个很不专业的女人,顺手抓过她们的和服,一面使劲擦着手上厚厚的脂粉,一面冷冷地盯着桑木:“老师来了,你们不懂得尊师重道也就罢了,难道连你们自己首相签发的命令,在你们眼里就是路旁一对臭狗屎吗?”
桑木再一看,一张有着田中亲笔签名的外交豁免令赫然在目,不禁嘴里一阵阵发苦。这是怎么回事,这些随扈手里也可以有这种量级的外交豁免令吗?
见屋中一堆女人同样露出一个个迷茫的神情,桑木马上满脸堆笑地哟西一声,装模作样地又是挥挥手,满屋子黑压压的警察顿时忙做一团,转身就向门口涌去。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
孟遥走下榻榻米,笑眯眯地在桑木脸上拍了拍:“让你的人把枪都收了,小心别走火,有你的首相令,我没有耐心,也不介意跟你们玩捉迷藏的把戏。”
话音未落,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张嘴骂着,就把枪口抬了起来。
然而,一声清脆的掌声突然也在他那张丑陋的脸上随之响了起来。
就这一下,所有的日本人都吃惊地抬起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了正在轻松甩着手掌的孟遥。他们不敢、也不愿相信眼前这一幕,因为在他们最近的记忆中,甩手就是一掌的人,应该是他们而不是这些中国人。
八嘎,桑木脸上的肌肉狰狞地抖动着,掏枪就要指向孟遥,却不料孟遥的枪比他更快地抵在了他的眉心处。
“你的,有种的就开枪,不要等到我的枪——”
桑木狞笑着,边说边缓缓地将枪口上扬起来。
孟遥静静地盯着桑木,面无表情地扣动了扳机。只是砰地一声,桑木便徒然睁着他那一双到死都不相信的眼睛,仰面去向他的天照大神报到去了。
“我说过了,我没有耐心,也不介意送你们回家。”
孟遥一面吹着枪口的青烟,一面冷冷地注视着突然变得异常安静的场面,缓缓地走出了艺妓馆。
周围所有的突击营战士早已荷枪实弹,把住了几个主要路口。而远处,一些不明就里的日本民众正向这里纷纷张望着。梅金龙迎上来,低声说道:“营长,机场那边也解决了,估计他们很快就会出动军队。为防意外,我们应当立刻回到机场做好准备。”
嗯,孟遥点点头,“把现场所有小日本全部带上,包括所有证据。另外,现场要多拍照,估计老蒋又要发抖了。”
回到机场,大竹河内一看到桑木的尸体,便仇恨地盯着在场的所有突击营官兵,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的胆大包天,枪杀优等民族,制造血案,罔顾外交法则,你们的都将死了死了的。”
“营长,这小鬼子嘴贱的很,一直都骂骂咧咧的,干脆毙了算了。”
孟遥看看大竹河内,转头向一个战士望去:“他的身份搞清楚了吗,是东京过来的吗?”
战士点点头,伸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