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好了刀模后,杨大鹏再次将母刀的基材在火鸦七焰炉内熔化,为了怕节外生枝,这一次他边熔化,边用灵力将材料包裹着,不使它的能量外泄。
当材料熔化成黑沉沉、亮晶晶的一团液体时,杨大鹏毫不犹豫地将液体倒入刀模之内,登时那副翠绿色的刀模发出一阵红艳艳的光华,模具内也不时发出‘咕咕’的声响,这是杨大鹏布在刀模内壁的几种材料和基材之间发生反应的结果。
杨大鹏自己也不知道这次炼刀是否真的能成功,如果不成功,那剩下的材料就不够了,得再等些时间,小花才能提炼出新的材料。
就这样,过了三天天夜,终于,当刀模由艳红色重新渐渐转变成了翠绿色后,杨大鹏等到了开模的日子。
他缓缓地打开模具的上半部,一颗心不由‘咚咚’地跳个不了,忙了快一个月了,为的就是这一刹那,失败,就意味着这些日子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杨大鹏一打开模具,眼前不由地一黯,只见一柄黑沉沉的长刀卧在模具槽内,刀身黯淡无光,一团死气沉沉的模样。
杨大鹏心里一沉。果然是失败了。
虽然失败了,杨大鹏却并不意外,这次炼刀的过程实在太过坎坷了,最后失败也在情理之中。
他放下模具,伸右手取出刀来,入手不由地一沉,竟然十分有分量。刀身上的一道道符文深入刀身,醒目而蕴含古意。
刀背厚重,刀刃锋利,刀一入手,杨大鹏竟然十分喜爱,大有不愿放手之心。但是这柄刀,却看不出它身上的一丝灵气或元素能量波动,实在是废得不能再废了。
那黑沉沉的刀身,与子刀那亮银色的色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虽然材料是同样的,但炼制过程不同,增加的辅助材料不同,难道就会有如此之多的差异?
杨大鹏忍不住掏出一柄子刀来,想做个对比。谁知那柄子刀才模出来,就听‘呛’地一声,母刀在他的手中竟然发出一声刀锋出鞘的刀吟,那声音清脆悦耳,听在杨大鹏的耳中,竟然无比舒服。
再看那母刀,浑身上下开始由刀身之内向外流转出一阵阵的亮银光华虽然只有淡淡的一层,但却遍布刀身上下,仿佛它的整个刀魂都被一柄子刀给唤醒了一样。
这时,杨大鹏就觉得手中的子刀上传来阵阵力道,不由地将手一松,‘当’地一声,子刀一下子由他左手飞出,重重地贴在母刀之上。
杨大鹏一愣,心下不由地一动,忙取出其它七柄子刀,便听得‘当当’之声大作,一柄柄子刀飞贴在母刀身上,两面刀身各贴了四枚,竟然是整齐排列。而且八柄子刀一贴在母刀之上后,母刀的刀身便放射出更加强烈的光芒,那光芒完全掩盖了刀体本身的暗黑之色,将母刀变成了一柄绽放着炽烈银光的天绝刀。
杨大鹏眯着双眼,盯着手中的天绝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喜悦,没想到,竟然真的炼成了,他一提手中的天绝母刀,子刀便和母刀相互应和着发出阵阵的刀吟之声,大是悦耳。
见杨大鹏炼成了刀,兴奋得鼻涕泡都要出来的样子,南斗魁星忍不住笑道:“你个傻小瓜,这才是最初级的天绝刀,就兴奋成这样,到时候你炼成了灵级天绝刀,那还不笑破了肚子?”
杨大鹏这会儿也只顾着自己的心情,浑不在意南斗魁星的打击。
炼成了母刀后,现在就要练习三记天绝刀法了。天绝刀法一共有十二重,登胜期修炼一到三重,丹顶期修炼四到六重,而元婴期以上,每一级只能修炼一重,也就是元婴期第七重,浮云期第八重,越向上越难,进境也越慢。
但即使是登胜期的前三重,杨大鹏也只勉强学会了第一重,后面两重,一来力量不够,二来,母刀未成。
现在杨大鹏算是万事俱备,正好有大量的时间自然可以静下心来学习。谁知一学之下,才知天绝刀法的艰难。他勉强学到第三重,第四重丹顶期初期的刀法,却怎么也练不成了,主要是因为他的真气修为还远远不够。
在几番修炼无果的情况下,杨大鹏也只能叹口气,颓然放弃,他也只能等真气修为再有上升后,再来学习了。
他也看见了贴在传音光幕上的众多传音符,但这会儿,杨大鹏可没心思管什么年终精英大赛,以现在洪流要塞的名头,别家要塞根本就无暇顾及此处,何况黑鲁要塞出了事后,各方势力正向着那里渗透,争夺各自的利益点,因此,今年的年终精英大赛,只不过是个形式而已,这场大赛的真正亮点,还得是洪流要塞的群体战。
只要洪流要塞的群战组一出,必然技惊四座,南部联盟各家必然争相来学,洪流要塞的战术学堂的建立自然指日可期。
杨大鹏明白,这时候自己待在这里,虽然可以让洪流要塞的群体战更加出彩,但却难免有喧宾夺主之嫌,对洪流要塞的发展弊大于利,所以他决定悄然离开。
不过,他离开时,还是悄悄见了一趟凯丽丝旗领,一来是送给她一些蓝甘山泉泉水,以备不时之需,二来也是向她辞行,告诉她自己会有几年在外修炼,等修炼有成后,才会回转洪流要塞,并且留下一件玉简,里面是他刻录下的群战阵法的变阵要领等项内容。
凯丽丝对这个能在盛名之下却淡然处之的年轻人又多了一层了解,当她问起杨大鹏要不要和其它人见个面道个别时,还大有深意地看了看他,那一眼中所蕴含的意味,杨大鹏自然明白,但他不想深究,对于洪流要塞来说,他毕竟只是一个匆匆过客,不可能一辈子都留在此地的。
等将来修炼有成,他还是要寻机回到东高集洲去的,那里才是他的归宿。杨大鹏也没有说明自己要去何处,只大概说明要向南方去寻些东西,便匆匆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