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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信?!”芫安惊讶的捂着自己的唇瓣,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不敢相信的瞪大着美目,有些结结巴巴的开口,“小暄,你确定你不是头脑发热才说的这句话嘛?”
伸手挪开放在自己额头上的那双手掌,冷依璇的眼眸微微的转动了一下,深邃的双眼沈的让人探不到底,薄唇紧紧的眯起,张了张,声音变的有一丝丝的颤抖:“没,没有……”
“小暄,你确定?!”芫安紧紧的抓着面前人儿得手臂,一双眉宇紧紧的蹙着,好看的脸上尽是费解,“小暄,你不是说你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个护士吗?为什么要辞职?你不是曾经说过,无论你放弃任何的东西,任何的事物都绝对不会放弃做一名护士的理想吗?!为什么要辞职?”
“我……”冷依璇垂下头,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眼眸中弥漫着一丝难懂的气息,咬着唇瓣,却不知道如何来吱声。
做护士,那是曾经的席暄的梦想,是那个被冷依璇所占据了身躯的女孩从小立下的梦想,但是不是她冷依璇的。
冷依璇不知道如何开口,她占据了曾经属于席暄的一切,现在连她的梦想也要毁灭吗?真的要这么做吗?
冷依璇呆呆的将目光转向窗户外,望着屋外走在阳光下,身穿病服却依旧笑得灿烂的人,心突然猛的停止了一下跳动,再次深深的垂下眼帘。
慢慢的从那本不属于她的记忆中抽取着属于曾经的席暄的记忆。那些不论悲伤与美好的记忆一点点的在脑中浮现。
冷依璇不断的向记忆的深处探去,那些记忆不断的渗入她的脑海。零零碎碎的记忆就像电影胶卷开始在她的脑袋中上演。
从小失去母亲,突然出现的哥哥夺走了所有属于自己的宠爱,后母对她很好,可是这种示好让她无法接受,她看着后妈每次笑着抚着她的头,她的心底莫名的升起一丝厌恶。她讨厌她,即便她对她的好远远超越了她的亲生母亲。她不甘心,因为她的出现夺走了她的父亲,那个一心宠爱着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的爱越来越少。
以至于到了后来,她的父亲不再只宠爱着她,因为,席一凡出现了,他几乎夺走了父亲所有的爱,甚至夺走了她父亲的命。
她八岁那年,他已经十五岁。
那一天是他的生日,他告诉父亲:他不要生日派对,不要敖贵的礼物,他希望和父母一起出去买蛋糕,一家人一起做一次晚餐。
八岁的她觉得那一幕刺眼极了,仿佛她的存在,她的出现是个多余。她哭着跑了出去,不理会身后一声声的呼唤,她还是一股气的跑开了。一整天,从白天到晚上她就静静的躲在一个墙角落里头,安静的抱着自己小小的身子。
当她小心翼翼的回到家里的时候,她是如此的狼狈,漂亮的小花裙上被勾破了好几个洞,满身的泥泞,一张白皙的脸上多出了一个红红的疤痕,漂亮的长发被弄的蓬乱。
空荡荡的屋子一个人也没有,黑漆漆的,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怦怦的跳着,刺激着她的耳膜。
第二天,她才知道,她的爸爸死了,连同她刚出现的后妈也死了,却独独的让席一凡活了下来。那天她站在他的病床旁,她没有哭,没有闹,只是安静的望着他,她眼眸中的恨意是那么的明显,恨不得将他瞪出一个窟窿来。
她傻傻的站了两天,一动也不动,不论别人怎么劝说她都不听,只是一味的看着床上静静的睡着的人。两天后他醒了过来,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痛的他直咬牙。而她却只是冷冷的对着他:你为什么就没有死,为什么就你活了下来。为什么死地那个人不是你,你怎么能让我爸爸换你的命,你就该下地狱!
她的爸爸用命护住了他,在出车祸的那天,她的爸爸用他的命换了席一凡的命。她的爸爸死了,后妈也死了,只有面前这个人活了下来。他是凶手,是他害死了她的爸爸。
本来,她爸爸会活的好好的,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她恨他,恨不得他死。
他的出现本就像一根针一样插在她的心口,以至于车祸后,她的恨意更深了。恨意让她变的蛮狠无礼,她要报复他,她不断的在学校里惹祸,打架,逃学,迟到。而每一次,他每一次他都会出现为她善后。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不会不管她,毕竟他有义务,有责任来照顾自己。
但是,每件事情或许都会有意外,在她十三岁的那年,已经二十的席一凡却得了重病,需要亲人的骨髓,那时的席暄死活都不愿意帮助席一凡。却不想,发现了一份关于她与席一凡的文件,而正是这一份文件改变了曾经存活着得席暄的一生,让曾经不学无术的她彻底的月兑胎换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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