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安转过头看着金少。金少还在慢条斯理的喝着水,一脸的平静,就好像刚才的话跟自己无关。颤抖的手离开门把,就这样在门口一直站着,屋里面只有喝水的啜吸声,慢慢的想起,由小变大,一声一声就像挥舞的重锤,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心脏。怎么办?怎么办?
他并不知道在一百多年前,有一位俄国作家车尔尼雪夫斯基在狱中和他一样同病相怜,只不过对方最后写出了一本不朽的名著,名字就叫《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长长的叹口气,回转身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那张餐桌旁,颓然将身体扔在椅子上,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低头不语。
金少放下杯子,笑了,很开心,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但周平安能感觉到无声里面包含的轻蔑和得意。无力的念头在心头滋生蔓延,啃噬着自己的不甘,将它一点一点地蚕食干净。最后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金少,嘴里喃喃的说道,“金少你说我还有选择吗?”
“呵呵,老周你是一个俊杰,如果人人都像你这么识时务,我也省心的多了。”金少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周平安心中一阵惊疑,难道眼前这个人,不单单和自己要“合作”,而且合作的的范围有阔大的趋势?看来他的胃口真的很不小。
“老周既然合作,咱们双方都拿出诚意来,你呢把以前的帐归拢一下,过两天我会让人到你公司,帮你整理一下账务,你看这样可好?”金少看着对方,虽然是商量的口气,但眼神里露出威逼的目光。
周平安无力的点点头。
“这样就好了,你放心只要我金少在,咱们的煤矿很快又可以开动了。”金少放下手里的水杯,拿起桌上的酒瓶,将两个酒杯倒满,“老周为我们合作愉快干杯。”
端起这杯酒重似千钧,勉强的和对方碰了一下,在对方的欢笑声,一口饮尽这装满苦涩的杯盏。
闵柔茶楼里面,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围拢过来,兰闵柔看见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心里有了计较。
“你们跟我来。”又看了孙盛康和关长青一眼,四个人跟着那个娉婷的背影,用仇视的眼光相互之间进行着交锋,向里面走去。
几个人坐下,万仁建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关长青,暂时似乎无法从击败对方,只好另辟蹊径在精神层面上打击对手,想让对方在自己眼神凌厉的攻势俯首称臣。
关长青却将对方的威胁浑然不当一回事,只是用游弋的眼神看着房间的布置。格调不错,很有文化品位,关长青心中暗道。
涛哥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关长青,这小子怎么这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苦苦思索着,从自己记忆里检索着,试图在探寻事实的真相。
孙盛康的目光放在兰闵柔的身上,几天不见兰老板的身材越发火爆,看来没少经过男人雨露的滋润。一想到对方被不是自己的男人充分开发,心中冒出深深的妒忌和浓浓的酸意。
兰闵柔看着四个人,目光在他们脸上依次滑过,看着一张张迥异不同的面孔,暗自猜测着他们的心思,尽管她的举动很徒劳。
“,到底是怎么回事?”兰闵柔终于无法忍受自己无聊的行为,开口说道。
“兰姐都是这小子,我们***没招没惹他,竟然要和我动手,兰姐这件事情你不要管,我非将这个王八蛋达到他妈妈都不认识他。”万仁建手指着关长青,站起身义正言辞、义愤填膺的破口大骂。
兰闵柔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个万仁建好大的脾气,就连你老子来我这里,都是客客气气,你算是什么东西,心中的不满更胜刚才。
关长青单单看了一眼对方,“王八蛋骂谁?”
“王八蛋骂你!”这句话根本就没有通过大脑思考,月兑口而出,等到反应过来想阻拦,可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无论怎么努力去捞,得到的只有满手的泥汤。眼睛立刻变得通红,看着关长青鼻孔里面喘着粗气,心里正在考虑是不是冲上前去,给对方几个嘴巴,好让那张令自己在言语交锋中,屡屡出于劣势的嘴,彻底感受一下祸从口出的代价。
但是摄于对方强大的战斗力和兰闵柔背后那个人的势力,自己确实又没有必胜的把握,只好用精神攻击法,死死的盯着关长青,在脑海里不断重复自己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咯咯咯…”一阵清脆的笑声,从兰闵柔樱桃小嘴中快速的涌出来,露出两排洁白似银的贝齿,纤纤玉手捂住自己的嘴,笑的前仰后合。
涛哥想笑又敢笑,用自己的牙齿拼命地咬住嘴唇,眼睛看着脚尖,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至于孙盛康反而为没那么多的顾忌,更何况陪着美人欢笑,也是一种男人的美德。不是有首歌唱过,“所以快乐着你的快乐,幸福着你的幸福…。”,有鉴于此当仁不让的咧开大嘴,放出畅快淋漓的欢乐。
至于关长青倒是没有那么乐不可支,只是用平静的眼神看着万仁建,心里考虑看来这个人的智商还真是低的可怜,不禁对他的父母抱有一种悲怜天人的情怀。
受到刺激的万仁建,脸红的就像刚出锅的大虾,程度直追关长青的老祖宗。感觉站又不是,坐又不是,小腿肚子在哆嗦,慢慢这份哆嗦逐渐蔓延,向全身扩展开来,整个人就像帕金斯综合征晚期的病人,颤抖个不停。
兰闵柔将目光放在关长青的身上,心中暗道这个年轻人很有意思,年纪轻轻却气度不凡,也不知道谷城县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人物。好奇探究的心理占据了她的内心。
周平安无可奈何的接受,令他无法抗拒的条件。甘峰志推开门走进来,看了看金少,对方冲他不易察觉的微微点了一下头。咧开嘴大声的说道,“老周啊!今天这事情闹得,我已经调查清楚,王志强这厮跟你没有一点关系,纯属于自己想风流,却没想到做了个风流鬼。来来,我敬你周老哥一杯,算是赔罪。”
甘峰志拿起桌上的酒瓶,走过去为对方斟满一杯酒,然后拿起自己的杯子,慢慢倒了一杯,豪爽的说道,“如果周老哥原谅兄弟照顾不周,就请饮了这杯酒。”带着满脸的笑意看着对方。
周平安拿起酒杯,手有些发颤,有不少酒洒出来,“甘队长何出此言,警民合作是我应尽的义务,感谢甘队长主持公道啊!”
甘峰志笑了笑,至于到底听出话语里面是不是讽刺的意味,根本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一扬脖将满满一杯酒倒进嘴里。用手使劲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唇,亮出杯底让周平安看了看。
“好!”金少喝了一声彩,鼓了两下手掌,让对方知道自己很满意他的举动。
***,难道你们想灌死我,然后将煤矿整个拿过去吗?心里喷愤愤不平的骂着,无可奈何的将满盏的苦涩,再一次倒入喉中。不过他知道,王志强的死,应该不会再牵连到自己。
兰闵柔微笑看着关长青,对面的年轻人,真的让自己很感兴趣。
涛哥大声喊了一句,“原,原来,是你,你小子。他,***,真是山水有,有相逢。”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手指头激动地颤抖着。
关长青微微一笑,看来对方认出自己了,看了一眼涛哥,“呵呵,别来无恙啊!”
“无,无你娘个屁,上一次,没,没给你好看,今,今天我们老帐新,新帐一块算。”涛哥脸上带着喜不自胜的神情,活像绊了一跤捡了个金元宝。
“呵呵,我倒想知道老账和新帐怎么个算法,你可要算仔细了,如果多出来,我可是物归原主的。”关长青听到对方辱及自己的老娘,心中很是不快,冷冷看了对方一眼。
“有胆,你,你跟我出去。”涛哥翻了翻白眼,好不容易说出这句话。
关长青心中很是郁闷,这些事情无缘无故都是那个女飞贼搞出来的,怎么这个黑锅总让我来背,实在有些不太公平。
“我不管你们老账新帐,万仁建今天的事情怎么办?”兰闵柔脸上露出不快,就连武集贤跟自己都是客客气气说话,这几个家伙当着自己面,怎么一点顾及都没有,难道认为姑女乃女乃是庙里的菩萨,泥捏的吗?心中有些气恼。
众人看着对方嗔怒的脸色,心中暗自赞叹,真不是盖的,连美女生气都那么好看。
“我,我,兰姐你!”万仁建看到对方的矛头指向自己,心中有些委屈,刚才又不是我一个人说话,干嘛总针对我,是因为我长得比他们好看吗?
“我不管你们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趁早给我把你那些混蛋玩意带回去,别打搅我做生意,要不今天营业损失额你给我赔。”兰闵柔柳眉倒竖,眼睛露出寒光盯着万仁建。
“兰姐您别生气,我赔我赔还不行吗?”万仁建苦着脸说道,心中直呼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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