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仲康心情不太好,刚参加完“分赃会”,偌大的一个“蛋糕”,自己却拿到了可怜巴巴的一小块,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太痛快。长长吸了口气,缓缓从口中吐出,想将心中的烦闷一吐而尽,怎奈胸中淤积的块垒太多,绝对不是一口两口能消灭的事情,只好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不过县政府办公室主任的位置却是空缺,是他力争才保留下的自留地,这也算聊以自慰的一个小小慰藉!
看来任重而道远啊!有句话说得好,前途是光明滴,道路是曲折滴,但祁仲康感觉,前途曲折那是肯定滴,但是光明似乎还有些遥远,看来要想加大自己的话语权,就需要把一切可利用的力量,紧紧团结在自己的周围,最起码只要做到一点,不用这样在受制于人。
停住了走向办公室的脚步,迟疑了一下,转身向宣传部长唐冀望的办公室走去…。
武集贤心满意足的靠在椅子上,习惯性的用手梳理着自己头上根数似乎能数的清头发。这一次的干部调整预案,人员安排基本达到自己的预期目标,剩下的事情就是在常委会上提出议案,通过就可以实行。
每一次人员调整之后,带给他的都是愉悦的享受,因为通过这个方式,可以充分显示自己大权在握。县里面每个干部的政治生命都掌握在自己的的手上。换句话说,只需点点头就可让此人扶摇直上,同样只需要摇头就可让此人宦海沉舟。
权利,手中的权力深深令自己着迷,他感觉这个玩意就像毒品一样,而自己就像成瘾的君子,一次又一次陶醉在它带来的梦幻中。
呵呵,党委是干什么的,难道没听过党领导一切吗?说白了,做党的工作就是做人的工作,只要牢牢的将人事组织大权抓在手里,其余的事情都是小事。看样子祁仲康很不甘心,但不甘心又能怎样,毕竟我是班长你是副班长,头大眼小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应该懂滴!
煤矿又全力启动了,财政收入猛的一下子蹿升一大节,看样子今年的经济指标排名就算提高不了,估计也会保持原地不动,只要能平平稳稳不出事,自己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动一动。
想起上次张书记与自己的谈话,心中就是一热,对方在言语中已经作出暗示,明年在适当的时候,会考虑一下自己的调整问题,眼看自己已经快到五十五这个坎,如果跨不过去,说不定真的要干完这一届光荣退休,回家颐养天年。但是如果能再将自己的级别提升半格,呵呵那也许将会是另一番天地,最起码不用提前回家颐养天年绕膝弄孙。
一想到孙这个字,武集贤就头疼,自己的那个混蛋儿子也不知道怎想,女朋友倒是一大堆,但是一说到结婚,这小子左而言他不吐个准确消息,弄得自己这个“老太监”跟在他后面着急。
眼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同僚,孙子都快打酱油了,可自己的孙子就好像镜中水月,不,应该是犹如神话般的意境,用嘴说说还可以,究竟什么样子谁也没见过。
也不知道这小子打算找个什么样的,暗道他还真等着仙女下凡吗?他到忘了,自己在咒儿子婚姻两地分居。
林芳涵深深吸口气,本来高耸的胸部更加挺拔,长青心中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但是的总是要战胜精神层面的束缚。他的眼神有些不听话的往迷人的沟壑上放,就像即将从空中降落的飞机,迫不及待的向机场呼啸俯冲而来,到底能不能安全降落,这就要看驾驶人员的技艺如何。
林芳涵看到长青的眼神,在自己颇有些自傲的突起上,转了两周然后恋恋徘徊不去,心中暗暗啐了一口小,可能是有些用劲,自己右肋的地方猛的一下刺疼,蜷起身体手捂住疼痛的部位脸上的颜色由红转白,出了一头汗。
长青见状连忙抓起对方的右手,缓慢的揉动着手上合谷穴,担心的眼神看着林芳涵脸上的表情,就这样慢慢轻缓的揉着,林芳涵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感觉疼痛好了一些。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谢谢你,我好多了。”
放开对方柔女敕的小手,长青的拇指和食指上留下一层滑腻的润泽,亲不自禁的两个手指,悄悄地合拢相互来回的摩擦,感受着指尖残留的温柔,当然这样的事情当年阿也干过,只不过被小尼姑骂了个断子绝孙。很明显两者之间的待遇判若云泥。
林芳涵的雪白的腮边泛起红晕,看来长青下意识的动作,被对方敏锐的目光所捕捉到,脖子僵硬眼睛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车里面很安静,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在里面蔓延,慢慢发酵汇合成孤男寡女之间的暧昧与尴尬。
长青心中有些忐忑,想说句话又不知道从何开口,伸出手挠了挠自己的脸,恰恰是刚才握住对方的手,那点滑腻又让他的脸部皮肤真真切切感受了一把。根据物理当中传感的效益,可以YY为林芳涵正在抚模着他的脸庞。
手放在嘴上轻轻咳嗽了两声,还是那只手,现在可以理解为,长青正在亲吻着对方的纤手,“你觉得这只股票能行吗?”
“啊!哦!我,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难道你不打算买房置地做个小地主了?”林芳涵目不斜视的神情慌乱的回答着长青的问题,外面行人的步履匆匆又匆匆。
“嗯,我改变主意了,可能投资股票是另外一个更佳的选择。”长青沉默了一会儿笑了。
“你考虑清楚,投资股市可是有风险,说不定会折本的。”林芳涵这次转过头来看着长青说道,眼神中充满了震惊。
“呵呵,折就折!谁让我相信你呢!”长青笑着说道,冲对方眨了一下眼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更何况能帮助你圆一个梦想也不错。”
“可你要借给我的钱,血本无归了怎么办?我可还不起啊!”林芳涵感觉自己心跳的厉害,胸口有些憋燥,打开车窗让外面的冷风扑面而入,长发随着涌进的寒风应节而舞,恰似她纷乱的心绪。
“呵呵,大不了你给我当司机。”长青开着玩笑说道,身体靠在椅背上,脑袋枕着自己的双手,悠哉悠哉的看着林芳涵微笑。
看到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芳涵狠狠白了长青一眼,恶狠狠地说道,“想的你美,不过咱们先说好,借你钱我肯定会还给你,利息嘛!按照商业贷款付给你可不可以?”
长青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对方还真的对这件事情有把握,自己也不妨冒一次险,反正这钱又不是自己挣的,也许用这种方式处理掉最好。
为什么他的心理转变得如此快呢?坐在车上他一直在考虑着问题,送给祁仲康一套房产,这可是有据可查的东西,如果真有个万一,到时候恐怕谁都说不清。
前些时候他听说市里某局的局长,因为贪污受贿被查处,光自己名下的房产就有好几套,这也成为呈堂证供上有力的罪证之一。如果自己这么做,就算对方接受了,也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更何况祁县长愿不愿意接受还是两说,这个风险看起来比较大。
有鉴于此长青改变了主意,他想找一种更稳妥的方式,听到林芳涵的介绍,感觉股票倒未尝不是更好的主意。
他已经想好,替祁仲康办理一个股市户头,然后买二十万元什么银广夏股票搁在里面。真像林芳涵说的那样涨了,那自然就是祁县长的利润,如果亏了本,也是自己的钱跟对方没关系。至于那二十万,就说是对方借自己的,其实就是等于送给他,还不还自己也不想望,而且可以预见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会进一步加强这样既安全。再退一万步讲,到时候即便祁仲康真的有什么事情,这情况也说得过去,与自己不会有太大的干系,还没有后顾之忧,确实是一举数得的好办法。
最主要他相信,祁仲康肯定会接受自己的好意,毕竟是惠而不费的事情而且危险系数降到最低。如果不接受,那长青也无话好说。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自己尽力了,即便没有成功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就算因为这个,破坏了他们之间良好的关系,手头还有这五十万,干什么不好。
他借给林芳涵钱,未尝不是一种试探,一个是看看对方的态度,如果对方不接这个口,说明这件事情把握不大,自己也没必要多费心力;再一个就是想将对方绑在一起,什么时候关系最牢靠,当然是有共同利益的时候最牢靠;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的私心在作怪,他老想看见林芳涵。
现在虽然是冬天,但是春心确实不分季节滴!
林芳涵看着长青咬了咬牙说道,“你不后悔?”
缓缓的摇摇头笑着说道,“你觉得我像后悔的样子吗?”长青脸上依旧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对方。
“那好,现在咱们就去证券公司,谁怕谁!”林芳涵轻踩油门,车一拐向着证券公司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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