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倩茹站在门外,看见甘峰志正在打电话,便等了一会儿,
“呵呵不好意思刚刚接个电话,抱歉抱歉!”打开门甘峰志带着笑容说道。
“呵呵,什么时候队长说话变得这么客气。”马倩茹笑着说道,走进屋里。
“马副队长喝点什么?”从这句话里听出一点别的味道,甘峰志依旧带着笑容问道。
“我什么也不喝,你就别忙乎了。”马倩茹摆了摆手,“甘队长我想向你了解一下,昨天晚上关长青案子的情况,你也知道这是例行公事。”
“呵呵,我知道。”甘峰志坐在办公桌后面,将双肘置于桌上,开始详细介绍昨晚案发经过。
马倩茹时不时在本上记着,中间插了一句,“甘队当时时间是几点?”
“也就是十点左右!”甘峰志想了想。
马倩茹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听着对方,在本上记着。
“当时的情况就这么多。”甘峰志将身体靠在椅背上,将右腿放到左腿上面,看着马倩茹。
“行,对了甘队长我听关长青说,有人故意陷害他,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马倩茹合上本问道。
甘峰志眯了一下眼睛,笑着说道,“四个人八只眼睛,难道这八只眼睛都出问题了吗?”
“呵呵,那倒也是。好,甘队长我先走了!”马倩茹站起身。
“这么着急干什么,再坐一会儿!”甘峰志脸上露出真诚挽留的表情,但是这份真诚就像肉摊上摆放的注水猪肉,看起来外表鲜女敕,但买回家里一上锅,这才发现水分是大大的有。
所以物质的表象与内在的结构,往往存在着令人惊奇的差异,就像官场中迎来送往,也许现在还对你笑脸相迎嘘寒问暖,等你转身离开很有可能用草泥马来表示欢送。
甘峰志看着马倩茹窈窕的身姿走出办公室,嘴里无声的说了句话,根据口型来看似乎不是本族语,倒像是欧洲某个帝国用来侮辱人的话语,意思类似于干你。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话并不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最起码在甘峰志和马倩茹身上并没有丝毫体现,男女搭配干活挺累,倒是很符合实际情况。
常理来讲,大多数男人都有个美妙的幻想,幻想自己会有个貌美如花的女下属,而且很期待能和这个美貌的下属发生点什么。
甘峰志很“幸运”,第一、马倩茹确确实实是个美女,虽然脾气大了一点,类似于白垩纪的霸王龙。第二、他们之间真的发生过什么,例如自己的小舅子被对方打断五根肋骨,在医院住了三个月。
所以我们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这种残酷就好像在夜店里泡了个极品眉眉,领到酒店在床上极尽缠绵之事,准备全垒打的时候,却发现这个眉眉多了点和自己一样的东西的感觉。
看样子“赤兔马”对这件事情挺上心。
说实话他心里对马倩茹的分析还是佩服得很,作为他自己如果经手这件案子,想的未必有对方多,可目前的情况不是佩服就能解决的,他已经将张祥涛告诉自己的内容,一字不差的转述给金少听,至于该怎么办,狰狞的笑容和紧握的拳头,表现出他的决心。
刚才在电话里,已经跟金少说明白,现在事情的突破口就在孙晓红的身上,如果她能咬死不松口,等待关长青的命运绝对已经注定,铁窗、铁门、铁锁链、还有金黄的大窝头,都已经为他准备好,只等着他尽情的享用。
马倩茹又找了老李和小宁两个人了解了一下情况,他们说的和甘峰志差不多,没发现令她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站在靳全忠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进来”,推开门走进去。
“小茹来了,快坐。”靳全忠抬起头看见是马倩茹,招呼着对方坐下。
“怎么样?”看着马倩茹问道。
摇了摇头说道,“靳局事情很难说,不过有几点我觉得不太合乎常理。”马倩茹将自己在梳理案件时发现的几个疑点说出来。
靳全忠听完之后没有说话,作案地点不合乎常理,他早已经有所感觉,但是问询笔录里面出现的疑点,确实没有想到。
“下一步你们怎么办?”靳全忠问道。
“我们打算再找孙晓红详细询问一下,看看前后笔录中是否有出入。”
“嗯,就你直观感觉你看这件事情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靳全忠看了马倩茹一眼,点着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沉吟了一会儿,“这件事情目前不好说,毕竟人证很充足。”
“哦,我明白了。你父亲最近身体怎么样?”靳全忠转移了话题。
“还不错谢谢您的关心。”
“你父亲干了一辈子的公安工作,身体因为办案负过不伤…”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马倩茹走了。
靳全忠想了一下,拿起电话拨通了祁仲康的办公室电话号码。
“祁县长我是全忠,我点事情想向您当面汇报,好的我一会儿就过去。”放下电话,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打开门走出去。
武集贤已经了解到关长青案子的具体的情况,感觉有些不对头,为什么关长青一再说有人陷害他,如果真有人陷害他,那会是谁?祁仲康听到这些话,会有什么反应?他会不会认为这件事有人故意针对他?如果关长青真的做下那件事还好,一旦真的有人陷害,不管跟自己有没有关系,肯定会算在自己的头上。
他并不知道,算在他的头上也没错,古话说得好父债子,所以同理可证儿子造的孽老子也有关系,血统论在那里摆着,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狗熊儿混蛋,尽管现在国家法律已经很久没有株连九族的说法了。
方大伟提出建议,让媒体参与报道这件事,他没有同意,主要是考虑这件事情牵扯的方面比较多,很有可能会影响班子的团结,虽然现在两个人暗斗不已,但是表面上的文章还要做足滴!上面需要的是什么?稳定最重要,如果班子不团结,打板子首先自己遭殃。、
班长嘛!就得有班长的样子。如果自己表现得太强势,别人就会说将个人凌驾于组织之上;如果自己表现得太弱势,被人就会说整体驾驭能力不强,所以他和祁仲康两个人之间需要一种动态的平衡。换句话说只要高出一点点就好,既给对方发挥余地的空间,又让一切隐隐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这就需要极为高超的领导艺术,这个局面到目前为止,自己还是很满意,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自得的笑容。
可是关长青这件事,看上去没那么简单,如果处理不好,还真有可能让自己苦心营造出来的局面毁于一旦。究竟是不是有人陷害关长青,抑或关长青就像人们说的那样行为不堪?他的心中充满疑问。说句老实话,对于关长青的事情,他自己也感觉到很突兀。
置自己于危险境地,用身体挡住砸下的石头,救了祁仲康一命,可以用忠心护主来形容;勇闯火场奋不顾身揪出兰闵柔,将自己安危置于度外,可以用侠肝义胆来形容。拿前面的事例跟拦路意图强、奸妇女来比较,他怎么也和关长青平时的为人画个等号。难道真的有人要陷害他?如果要陷害他为什么?能从这里面得到什么利益?
武集贤拿出一根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缭绕周围,就像一个个接连不断的问号。想找靳全忠过来问问案件侦破的情况,手拿起电话又放下来,如果自己关心这件事情,会不会给祁仲康造成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尽管自己并没有埋银子,但未必对方不会有这样的错觉。等等看!武集贤心中说道。
金少看着陈旭涛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件事情心中有种隐隐的担心,尤其是听说靳全忠不让甘峰志负责关长青的案子,改由马倩茹负责,而且那个臭娘们,还从这个案件中分析出不少不符合常理的东西,这可是他是料未及的事情,这里面会有什么变数吗?他也说不准。
“你安排的那个女人,一定要让她把话咬死,不能出任何纰漏明白吗?”金少低着头,手里摆弄着手机,银漆的亮面在阳光中折射着刺眼的光芒。
“老板,您,您请放心,我,我已经全,全部安排好了。”陈旭涛神色恭敬的回答。
手机响了,看了看接通,“仁建有什么事?呵呵想我了,要请客吃饭,有什么好事你这么高兴,听说什么?关长青?对对我也刚知道,好的没有问题,晚上就来我这!”
万仁建一脸兴奋的放下电话,脸上的眉毛看上去,很有欲乘风飞出这张大脸庞的嫌疑,如果有人看见他此刻的表情,可定会用扬眉吐气这四个字来形容,如果还需要再加上四个字,那就是眉飞色舞。